“卡卡西,你在說什么啊…”
夕日紅的身軀晃蕩了一番,不過些許的時間就穩定了下來。
不過,看夕日紅那一直在顫抖的紅色瞳孔,不難判斷出,此時的她根本沒有外表般這樣鎮定。
夕日紅的雙手毫無意識的扶住了旗木卡卡西的胸膛,狠狠抓緊。那特質的暗部上衣也開始變得褶皺。
胸口一陣陣刺痛傳來,旗木卡卡西沒有動作,也沒有去推開幾乎趴在自己胸口的夕日紅。作為一個曾經失去了父親的少年,沒有人比他更懂得此時夕日紅的感受。
更何況,胸口處傳來的疼痛與旗木卡卡西心中的疼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又何嘗不難受,不談真紅前輩之前對自己的教導,單單夕日真紅愿意為了自己而舍棄生命,卡卡西就不能將這一份感情置之度外。
“卡卡西,你告訴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你告訴我啊!你是不是騙我!”
“我父親他…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你說啊!!!”
“說啊…”
旗木卡卡西沒有回話,只是右手不經意間的放在了夕日紅的肩膀上。夕日紅也不是小孩子了,卡卡西沒有回答,那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只是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旗木卡卡西放在夕日紅肩膀上的右手逐漸用力:“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突然,胸口一股大力傳來,毫無防備的旗木卡卡西被這股推力向后推了兩步,站定腳步抬起頭。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夕日紅那絕情的面容,以及突然緊閉的房門。
啪的一聲,半開著的大門狠狠關閉。
聲音不大,但是落在旗木卡卡西耳中卻宛如驚雷一般炸響,就連心跳也加快了幾分,脖頸邊的動脈甚至能感受到一陣陣的跳動。
房間內,夕日紅完全沒有了外在的堅強,她側著身子,頭顱毫無重量的抵在門上。雙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淚如決堤一般的流出。
夕日紅身形逐漸滑落,跪坐在門口,右肩抵著門框,雙肩懷抱,一陣陣的抽泣。
似乎這樣將自己蜷縮在一起的姿勢能夠讓她那本就沒有多少的安全感稍稍充實一些。
“為什么…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明明幾個小時前你還對我說晚安,對我嘮叨…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門外,夕日紅的一聲聲低語完全被旗木卡卡西所聽到了,聽到此處,旗木卡卡西的心里也斷了一根弦。一滴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融進了黑色的面罩之中…
明明只不過一門之隔,但是此刻,旗木卡卡西卻沒有踏過這扇門的勇氣。
算了。就讓她靜一靜吧…
這就是忍者的宿命…忍界的悲哀…
“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排異反應…”
“寫輪眼…”
“柱間細胞…白絕!”
日向月清身處一處地下數公里的據點中,白眼處在開啟的狀態,密切的注意著面前試管中的一舉一動。
右手握著一把鑷子,小心翼翼的從一旁的秤盤中取出了米粒般大小的白絕身體組織,融在了試管中那具手臂雛形中。
一切安然無恙,日向月清擦了擦額頭上那并不存在的汗水。
要知道前一次實驗,他僅僅是因為柱間細胞放的稍微多了一些,然后產生了劇烈的排異反應,產生了不弱于起爆符的爆炸。
盡管沒有傷到自己,不過對日向月清來說,這始終是一種不美妙的回憶。周圍碎裂的瓶瓶罐罐他也沒有來得及收拾,此時正處在一個他計劃中的極為關鍵的時期。
無論是鼬止水,還是曉組織,還是這場他一手挑撥的第四次忍界大戰,都對他來說極為關鍵。此刻,容不得浪費時間!
呲呲…
試管在日向月清的操控下逐漸打開,那蓄積依舊的白色霧氣仿佛受到了某種牽引,奔也似的從試管中泄了出來。
關閉了白眼,此時沒有霧氣的遮擋,日向月清也能夠清楚的看到試管內部的場景。
打開了手邊的通風口,將試管內的淡綠色液體導入一遍的廢液中,日向月清這才用右手抓起了這個他忙活了幾個小時的實驗成果。
手臂依舊和普通的白絕手臂看上去一般無二,手臂包含了小臂、手掌,以及一小段上臂部分。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日向月清將最為常用的神威萬花筒寫輪眼放在了手腕內側,看上去就如同反帶手表一般。
至于宇智波藤木的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則被日向月清移植在了小臂的另一側,日向月清如今十六歲178的身高,小臂的長度自然是能夠完全將這兩只寫輪眼并排承受。
而在左臂的手心處,則是一只極為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這也是日向月清一如既往所保留的一張底牌,一個釋放伊邪那岐的禁術。
至于為什么放在手心處,當然日向月清也有自己的考慮。
手心與手背這兩個位置是一條手臂上除了手指,活動范圍最大的一個地方,而手心比起手背來說還有著一個不容忽視的優勢。
那就是只要一個簡簡單單的握拳,就可以將手心的狀態完全隱藏。而且,只要不是對方很刻意的注意,在日向月清結印的時候,也很難發現手心的異狀。
這樣一來有幾個好處,他不用無時無刻的將左手纏滿繃帶,而是可以在手心處利用一種特有的繃帶綁法,從而在手心處漏出一個小洞,借此來觀察一些日向月清比較難注意的地方。
沒錯,白眼確實可以觀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線,日向月清從來沒有被刻上籠中鳥,自然也就不存在原著提到過的那些缺點。
反之,作為日向日足的弟弟,未來雛田花火的長輩,日向月清白眼的血脈濃度可是絲毫不差,甚至還略高一些,雖然不知道未來的雛田兩姐妹白眼濃度有多高,不過此時日向月清因為處在青年時期,血脈濃度自然是比步入中年的日足要高。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寫輪眼與白眼有很大的一個不同。
前者注重觀察、幻術以及復制,而后者則注重大范圍的偵查以及透視。
寫輪眼的觀察相比于白眼更加細微,同樣白眼相對于寫輪眼也更加方便掌控全局。
能夠以手腕配合,日向月清能做到在白眼的先一步警戒下,讓寫輪眼做到與白眼同樣的三百六十度。缺點當然有,因為要用手臂的動作配合視線,會有一定的延遲。
但是哪怕如此,日向月清的這一做法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為什么不將洞察能力更強的萬花筒寫輪眼移植在手心,這是日向月清考慮到左手還要持握忍具,再加上體術的釋放,手心的危險以及磨損程度要高于手臂。
而眼睛又是一個極為脆弱的位置,日向月清自然不能將珍貴的萬花筒寫輪眼如此浪費。
至于普通的三勾玉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了,這些年來他也克隆出一批不小的數目,再加上在團藏那里的所獲,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完全可以隨時替換。
用掉一只換一只,廢了一只再換一只,反正對于擁有醫療忍術的日向月清來說,這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罷了。
如果是萬花筒寫輪眼毀掉用普通的三勾玉替換的話,體內的柱間細胞以及寫輪眼就不能達到一個完美平衡的狀態。
火影,不就是一個眼睛當做USB,即插即用的世界嗎?
既然日向月清知道這么大的優勢,那他又為什么不用?沒有金手指,那他就自己來創造金手指!
心里想著,日向月清也按著這只手臂接在了自己的斷臂上。綠光閃耀,白色的霧氣冒出。
不多片刻的時間,日向月清對這只手臂就能夠做到隨心而動。畢竟他之前有過操控白絕手臂的經驗。
而眼下,日向月清有獲得了另一個意外之喜:“原來…完美調配寫輪眼與柱間細胞的比例,居然讓我覺醒了木遁!”
從移植白絕細胞后,日向月清就算是一種擁有五種屬性的忍者了,只不過他精通的一直都是風遁以及較為常用的火遁罷了。
移植柱間細胞這么久以來,木遁卻始終沒有頭緒,多年來的努力,多次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日向月清也終于獲得了他的收獲。
木遁,只要是一個看過原著的人,就根本無法拒絕那種通天徹地的力量!
現在,日向月清就有一種感覺,只要他想,他就能隨意的使用這種屬于忍界之神的血繼界限,再配合以仙術的加成。
就連他此時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強到了某種地步!
“實力…這就是實力瞬間提升帶來的自信,真是讓人沉迷啊!怪不得佐助會那樣的驕傲,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距離忍界天花板還有一段距離的話,我真的無法壓抑自己那瘋狂的內心。”
“這樣一來,對于未來的計劃,我也就有更多的把握了。”
日向月清眼中流露出平時極為罕見的強烈自信。
他輕笑著,自言自語的發動神威,消失在這片據點之中。
殊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經天翻地覆,他所自以為掌握的計劃,早在斑與柱間出現在這個世界中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