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同村不同命
當天夜里，余凡就給兩個死黨發了個消息，本意是想讓他們過來商量一下，看怎么去籌集這承包費的。
可回應余凡的方式，卻是讓余凡哭笑不得。
唐聰這貨，竟然以懶得跑為由。
咔~~~
直接往他支付寶里面轉了20萬，然后不等余凡和他嘮叨，就直接給余凡發了條微信，說是睡覺了有啥明天再說。
可他娘的才晚上八點過，睡哪門子的覺？
而江云更絕，在余凡發消息的一個多想小時都沒回他。
等余凡以為他沒帶手機，打算第二天再找他的時候，這貨居然已經開車到他家了，然后當著他的面取出一個鐵疙瘩盒子，咔咔就往外面拿錢，整整拿了八摞。
完事兒后，也沒讓余凡打個條子寫個承諾啥的。
開車就走了，說是明天還要去鎮上送雞，所以想早點回去。
生怕余凡把他留下來，要在他面前嘮叨似得。
就這么莫名其妙的，余凡手中從六萬多塊突然就變成了三十五萬。
讓余凡心中一暖。
難怪平時別人說的，朋友不在不多，夠鐵就行。
這一刻余凡心里面暖暖的。
與之相比，謝志發的日子卻是非常不好過。
自打上午從唐水全家里離開后，謝志發一天都在家里打電話。
幾乎是把他手機中他認為關系還可以的人挨個打個遍，可九成九的人，一聽到他說想要借錢的時候，不是信號不好，就是自己有難處，更有甚者，直接問他是誰？
“我尼瑪前幾天才請你喝酒，你問我是誰？”
謝志發當場就發飆了，可對方聽到他這氣急敗壞的聲音也不生氣，反倒是客客氣氣的給他說他打錯了，然后就給他電話掛了。
一天下來，謝志發精疲力盡。
朋友、同事、親戚、乃至于那些他壓根兒不算太熟的人，最后都被他給問完了，可到手的錢還不到五萬塊。
而且即便是這五萬塊，還是有四萬塊是要算利息的。
按照日息萬分之五計算。
用對方的話說，哪怕是現在在銀行貸款，不也是現在這個利息么？
要不然，他憑啥借給給他。
最后謝志發沒轍，也只能同意。
其實這對于他來說，已經算是比較好了。
因為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其實他在銀行中的征信是“花的”。
就是因為平時犯事兒太多，案底不太趕緊，所以想要利用正常的途徑走銀行貸款的話，沒房、沒車、沒工作、沒公積金、沒社保…的他，在任何正規機構都貸不到款的。
哪怕是現在最流行支付寶花唄、借唄，他都是一樣沒戲。
除非…是那種黑網站，或者那種社會上的高利貸。
想到這，謝志發把心一橫。
直接掏出了口袋中的身份證和手機，開始研究起網貸來了…
這一弄，就是弄到大晚上。
在換了十來個網站，同時下了七八單后，他總算拼拼湊湊差不多弄了十五萬出來。
倒不是他不想弄更多，只是這玩意兒也有行業規則。
并不是每一個網站都會對他審核通過，同時每個網站也有每個網站的限額。
因此他能夠弄到這么多錢，已經是燒高香了。
不過想要兌現的話，還需要一定時間。
想到這，原本擔憂的謝志發總算能夠安心睡一個踏實覺了。
隨后的日子，總算再次平靜下來。
余凡又再次跑去柱子叔家里拉了一批雞，原本他打算結一部分錢的，可柱子叔知道余凡最近因為承包水庫還需要錢，壓根兒就要余凡的錢。
甚至他還提出，想要借一部分錢給余凡，畢竟他才得到了縣委上面的五萬塊獎勵，而他暫時又沒太大用處，所以…
可他這個提議，卻是被余凡堅決制止了。
用余凡的話來說：他現在已經是在吸他柱子叔的“血”了，哪能還坑他柱子叔骨頭上的“肉”？
而相較于余凡這邊的捉襟見肘。
他的市場上的鋪子卻是再次給他傳來好消息，據他表弟余林說，原本在之前，還時不時有市場管理委員會和其他不三不四的人來“督查”，可是在余凡表弟張興的刻意“照顧”下，那邊現在是完全清靜了。
誰還能和警察對著干不是。
連帶著就最近幾天生意，也是好了不少。基本上每天都能賣個幾十上百只，幾乎就占了那邊土雞市場的一半兒，而另一半兒則是一些散戶相親在賣，不過都是臨時的，沒啥威脅。
所以說，店鋪方面，基本上已經是一直獨大，沒人和他們鋪子搶土雞市場了。
聽到這，余凡心底是樂開了花，更是當場給他表弟許諾，讓他好好干，干好了有大紅包。
10月18號，這報名截止的最后一天。
早早地，余凡就朝他柱子叔打聽過了。
據說這個通知發出去以后，村上來打聽的人還真不少。
可當聽到報名費五千，外帶押金20萬的時候，十個就有九個當場被嚇走了。
剩下的一個，也是在回家思考一段時間后明確表態，放棄。
當然造成這方面的原因一個是余凡精心設計的價格防線，另一個方面，則是因為早在三天前，有人就已經放出了風聲，這個水庫的承包權，他是勢在必得。
誰想要搶奪，那就是和他勢不兩立。
說這話的自然是謝志發。
因為余凡沒有這么無恥，居然還語言上對人家進行威脅。
不過轉念一想，余凡又覺得不對。
如果這話是別人來說，或許他還覺得算是個威脅，可謝志發來說嘛，他反倒是覺得他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而已。
因為他可是有柱子叔當初的內幕消息的。
十二萬都是找他水全叔給補了一截。
現在二十萬，他哪兒來的勇氣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別不是借的高利貸吧。
余凡就這么隨意瞎猜，愣是猜中了七七八八。
因為謝志發在親戚和網袋中搞到了二十萬以后，又是不放心，竟然是直接找到了鎮上以前和他一起的一幫“爛龍”，以發財后分干股為由，愣是從他們手中借了一部分“偽高利貸”。
為什么說是“偽高利貸”，因為雙方約定，如果他要是發財分了干股，那就是正常八分利息，可如果…是要辦砸了，那不好意思，該多少的利息一分都不會少，而且時間一到必須歸還本金。
要是敢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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