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本意是到白沙洲內尋找第一枚龍蛋。
他沒想到的是在一處懲戒院內見到一個年輕比丘尼。
君梧雙眼一凝,便是手指放出一股氣流。
這氣流準確無比地擊中在年輕比丘尼的心口。
就見這女子“嚶嚀”了一聲,雙眼一翻便是軟軟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君梧利索地翻進禪院之中。
他雙眼掃了禪院一遍,徑直向著素心玄女像前的古怪戒石走去。
這巨石或許有車輪大小,灰白色上有些古怪的紋路。
君梧一只手搭上古怪戒石,立刻便能察覺怪石中傳來搏動。
這怪石本來經歷了幾千年歲月,都是沉寂無聲,就與普通石頭一樣。
直到君梧的手觸及此石,才像是突然被孕育了生命一般。
君梧知道,這所謂的怪石,根本就是一枚龍蛋。
拘君梧所知,孵化龍蛋需要像剛才那樣連續點化龍蛋十五日才成。
可是這龍蛋卻是牢牢膠著在地上。
君梧仔細打量,顯然是龍蛋經過了千年歲月,和地下石頭連在了一起。
而禪院反而是事后蓋在起上的。
君梧若是要帶走龍蛋,恐怕會將它蛋殼弄破。
看來他只有連續十五天偷偷潛入這娘祖廟,直到龍蛋徹底孵化為止。
君梧心中感嘆,正要離開。
忽然感覺到有人從外走來,似乎要進禪院。
君梧從那人的腳步聲就能夠確定,來人是個女子,武功倒是一般。
君梧知道自己要在此處連續孵化龍蛋十五天。
為了確保龍蛋安全,他只能不打草驚蛇,暫時先隱在一面舊屏風后。
沒過多久,腳步聲的主人果然推門進入懲戒院內。
她一看見地上倒著的年輕比丘尼,大驚失色地奔了過來。
君梧從屏風后面望過來,見到后進禪院的也是個年輕比丘尼。
這后來的比丘尼樣貌不如暈倒的那個嫵媚,卻也多了一些嬌俏利落之氣。
兩人年齡倒是相差不大,都是十多歲年紀。
嬌俏比丘尼扶起嫵媚比丘尼,用手在她臉上捏了良久。
終于那個嫵媚比丘尼“嚶嚀”一聲再次轉醒。
嬌俏比丘尼一臉擔心問道:“阿綿,你怎么了。”
被稱為阿綿的比丘尼在嬌俏比丘尼懷中愣了一會,忽然抓住嬌俏比丘尼的手臂急忙道:“阿九,有男人!”
阿九聽了這話,一雙圓眼瞪著阿綿,才道:“你糊涂了。哪里有男人嫌命長,闖到白沙洲里。”
阿綿微微閉了眼睛,才悠悠道:“是啊,我怕是看錯了。”
阿九用手托著阿綿的下巴,雙眼露出一絲惱色對她道:“你竟然在我面前想男人!”
阿綿面孔羞紅,貼入阿九的懷中道:“你可別冤枉我。”
君梧站在屏風之后,借著微弱燭光見到素心玄女像前,依偎著兩個嬌美的少女。
只不過她們都是身穿素裙的帶發比丘尼罷了。
莊嚴與旖旎之間,竟是隔著半步距離。
阿九從懷中取出一些白饅頭交予阿綿道:“你如今已經被圣女禁足,千萬不可再亂說看見男人的話。”
柔媚的阿綿將頭靠在阿九的頸項之間,乖巧地點了點頭。
阿九忍不住親了阿綿的額頭又道:“我之后再來給你送飯。”
忽然阿綿留戀地拉住阿九裙裾。
她一雙杏眼被燭火映射地閃閃發光,像是蒙了一層水汽般。
阿九只覺手指一抖,便離不開了。
之后事情,君梧自覺不便再留。
只可惜為了確保龍蛋萬無一失,接連弄暈懲戒院里的比丘尼反而容易招惹是非。
君梧心中微一嘆息,便悄無聲息地從后窗翻了出去。
將懲戒院留給這兩個年輕的比丘尼。
這本該莊嚴肅穆之地,今晚卻是混亂糊涂。
甚至懲戒院中二人都沒察覺,這處禪院竟是在暗夜中隱隱發出紅光。
也并非是全無人發覺。
離著懲戒院一段距離,在眾多禪院圍繞之下,有一座精雅的的小小禪院。
這禪院內修竹亭立,小徑清幽,檀香裊裊。
禪院二層,此刻露臺上正站著一個女子。
這女子看著大約二十多歲,面容出眾,平眉修鼻一副端莊模樣。
同樣一身素裙,穿在此女身上顯得得體大方,襯托她本來姣好的面容更是清雅。
她雙眼本來沉靜內斂,如今卻是含光看向那道時隱時現的紅光。
女子一邊盯著紅光,一邊在心中暗暗數數。
直到數完一百,紅光仍舊未散,她心中更是激動。
“紅光歷久不散,是為祥兆。若是能持續十五天,那豈不是…”
此女雖然平日端莊嫻靜,但是此刻卻因心中激動而渾身發顫。
“我等了三百年,終究還是被我等來了…”
她平日總是高雅端莊,如今卻是興奮不安地來回踱步。
屋外有個聲音忽然響起道:“圣女,您可安好嗎?”
這是侍奉此女的小比丘尼,因發覺圣女的舉動與平常不同,這才發問。
被稱為圣女的女子吸一口氣,暗勸自己要冷靜。
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到紅光,若是能連續十五天出現紅光,才是真正祥兆的證明。
圣女已經守衛娘祖廟三百余年,原來這份忠貞終于感動素心玄女娘娘,要召喚她進入天庭了!
她知道此刻心中激動不安,最不利于心性修行。
圣女隨手拿起一個木錐想要敲打木魚,念佛靜心。
誰知她只是隨手一敲,手中木錐倒是無事,木魚竟然變得粉碎了。
圣女見狀啞然失笑。
她自知心態到底亂了,竟然是連力量也失去控制。
圣女索性站了起來,又走到天臺,讓夜風吹拂她的發絲。
夜空中的白沙灣景色迷人,她已經在這里耽擱了三百年。
按照圣女的實力,早就不應該再留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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