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凡哥,我聽你的。”左刀重重地點頭。二人一起走到官方指定的地點——廣場的最中央。
安陽城的廣場相當于一個小型的城池,十分的廣大,上萬名參賽者聚集在廣場的中央,也只能算是一小拔人。
當所有的參賽者聚攏到了廣場的中央時,一個看上去有五百歲的蒼蒼老者,盤坐在一只仙鶴上面,飛臨到了廣場的上空,那蒼蒼老者飛臨后,下方主持大賽的所有執事人員齊齊望天,都沖他抱拳一拜“見過朱雀護法!”
域主座下,有四大護法,這四大護法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而現在來臨的這位老者,是朱雀護法,修為已跨入了紫府上仙,實力強大,
仙鶴托著他的身體飛臨廣場上空停下,他神識略微一掃,將下方上萬名參賽者掃了一下,當沒有發現有任何尖似于邪仙的可疑人員時,他收回了神識。
紫府上仙就是不凡,僅僅只是一個神識,下方上萬名大羅金仙便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仿佛是一股超強的臺風吹過,讓人幾乎都透不過氣來。
朱雀護法開始了講話,他先是把域城淘汰賽的比賽規則約略講述了一番,然后交代了幾個重要的環節,講完后略略一頓,又嚴肅地開口道“好了,所有參賽人員聽著,現在把你們手上的傳訊符,統統拿出來…”
所有參賽者都是一愣,不清楚這朱雀護法是要干什么。有人麻利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傳訊符,有人則是遲疑不決。
“快點,否則取締參賽資格。”朱雀護法聲音隆隆傳下,聲音里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將傳訊符取出來。拿在手中。
朱雀護法手一招,頓時所有人手中的傳訊符都從手中飛起,向著天空中的朱雀護法飛去。
朱雀護法手一揮。頓時一個金色的儲物袋竄出,無風自鼓。呈倒懸狀,口袋向下張開,頓時那飛起的上萬個傳訊符都縮小成點,魚貫進入了那儲物袋中。
朱雀護法收了儲物袋,然后他右手又一揮,他中指上面的儲物戒指一亮,上萬道龍筋從那儲物戒中撒下,分別落在了下方參賽者每一個人的手中。
同時他說道“這龍筋。是用來捆綁罪犯頭顱用的…這些罪犯比你們在場的諸位人數都多,而且都是窮兇極惡的死刑犯,不能有任何的遺漏,當你們殺掉他們,斬掉的罪犯的頭顱,無論他們的實力強弱,都必須捆到龍筋上,以便賽后查驗,當然這些罪犯的人頭也代表著你們的成績,如果遺失。那將有損你們的成績…”
“好了,出發!”那朱雀護法說著,手一揮。一個圓形的傳送陣,從他手中揮出,漸漸落下,在落下的過程中,逐漸變大,等落到地面上時,恰好將廣場中央上萬名參賽者籠罩住,傳送陣光芒旋轉,越轉越快。宛如一陣旋風…
眾人只覺眼前眩暈,不由自主地都閉上了雙眼。再睜開雙眼時,已經到了獸尸山脈。
只是不同的是。在廣場上眾人是集中在一起的,傳送到獸尸山脈后,是分散開的,這也是官方為了避免參賽者之間的仇殺,也為了避免一些人抱團行動才這樣做的,總之上萬名參賽者,都是獨處一地。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朱雀護法收走大家傳訊符的目地,為的就是不讓大家相互聯系,
看著眼前這片險山惡水,聽著遠遠近近傳出的似獸非獸、似妖非妖、似鬼非鬼的可怕吼鳴,還有剛剛被放逐的罪犯們得意而猖狂,又無比猙獰的狂笑,有些個修為弱小,膽子又小的修者,尤其是女修,見這情形直接給嚇哭了。瑟縮于地,不敢挪動半步。
本來是要借靠部族勢力滅殺林凡的河圖王家的小王子,見這情形無比的懊喪,他從東山部落糾集的七名大羅金仙,這時候一個都不在身邊,俱都分散各處,想聯系又聯系不到。真真抓瞎。
紫陽真人和東山王也是懊喪不已,此次他們也是借參賽之名,枉圖在這獸尸山脈中擊殺林凡,卻不料,帶來的幾位親信強者,在經過傳送陣后也都分散各處,沒有在一起。
還有春秋門的那對男女弟子,本來他們已經聯合了其它六位春秋門的弟子,枉圖聚八人之力,在這獸尸山脈中擊殺林凡和左刀,卻不料,八個人也都分散各處,無法取得聯系。
左刀也是凄惶不已,本來已經說定了與林凡一起的,卻不料與林凡分散了開來,這讓他心里很沒底。
作為兄弟,林凡也想照顧左刀,但是見這情形,也是無奈,
他一向自由慣了,喜歡單獨行動,所以說上萬名參賽者,恐怕只有林凡一個人比較興奮,此刻他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在獸尸山脈中奔逃了一氣,肉身力量施展開來,使得他的速度如電,
嗖,嗖,嗖…
身形化作一道虛影,在狂奔之際,他也不忘計劃著此次的行動,隨著他的計劃,他的身形漸漸地慢了下來,
等他的計劃定下后,他頓住了腳步,然后他竟是在山脈間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山洞,在里面蟄伏起來,放出紋獸守門,然后,在山洞中開始了修煉。
比賽時間只有短短半月,在這個半個月中,除了一些膽小者,每一個參賽者無不是想爭分奪秒去尋找罪犯并斬殺掉他們,爭取到更好的成績,免得被淘汰掉,而林凡直接在山洞中修煉起來。
如果他的舉動給人知道,一定會被人罵作傻子。
林凡并不傻、他有自已的計劃,他盤坐在洞中,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堆的聚液丹擺放于地,然后放出妖滴子開始吸收…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
這時候,域城淘汰賽,已經過去了一半時間。
而林凡,在山洞中閉關修煉了一個禮拜,期間沒有斬獲一個罪犯的頭顱。
這天…
下午時分,正在盤坐修煉的林凡,突然體內的仙液拔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轟然一震,仿佛是沸騰了一般,又仿佛是水濤怒發…
轟!轟!轟!
一連轟鳴了三下,然后又歸于平靜,如百川歸海一般,靜靜流淌。
不同的是,這時他體內的仙液,比以往整整又多出了一層,在他的血肉當中,四肢百骸,緩緩流淌,不斷地滋養著身體。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由坐變躺。
躺倒在地,感覺身體無比的舒爽,就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在呼吸著氧氣一般。
這一刻,他已經突破了大羅金仙二液境,踏入大羅金仙三液境。
大羅金仙三液境,體內的仙液于洶涌激蕩中,可以發出三次鳴響。
“終于突破了!”
半晌,林凡睜開雙眼,眼中閃出一道精芒,心頭洋溢著喜悅,
這時候,他已經成功地完成了計劃中的第一步,。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利用一個禮拜的時間,晉級大羅金仙三液境,剩下一個禮拜時間,努力去打比賽,斬獲罪犯的頭顱,爭取進入前百名內,成功晉級第二場“界都淘汰賽”。
只所以有這樣的計劃,林凡認為,淘汰賽與排名賽不同,
排名賽,自然是名次越靠前越好。而且真要是排名賽,林凡是要力爭第一的,
但是淘汰賽。沒有任何的排名,只需要進入前百即可。所以無論你的成績是第一名還是第一百名,都一樣可以進入第二場的比賽,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以無須過分地努力,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將修為提升一級。
而且磨刀不誤砍柴功,修為提升一級,實力相應地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到時候再去斬殺那些罪犯,也容易很多。
還有就是,在這獸尸山脈中,林凡有四家仇敵都想借比賽這次機會,結果掉他的性命,
而且,有兩個敵人的修為實力,太過于強大,這兩個仇敵便是東山王和紫陽真人,
以前林凡是大羅金仙一液境時。勉強與紫陽真人能打個平手,現在他晉級了大羅金仙三液境,應該能戰勝紫陽真人。
而且,在大羅金仙一液境時,他自忖不是東山王的對手,也一直擔心此事。
現在,如果再撞上東山王,他相信他應該有一戰之力,即便不敵也能輕松逃掉。
利用這一個禮拜修煉,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大賽的期限是半個月,這半個月時間。前后必定是有所不同的。
前一個禮拜,一定是大賽最慘烈的一個禮拜。獸尸山脈中的獸尸與僵尸,還有被放逐的罪犯,會在這前一個禮拜,與參賽者展開慘烈的搏殺,
在這一個禮拜中,往往是拼力不討好的,
而一個禮拜過后,雙方兩敗俱傷,到時候不但獸尸、僵尸、罪犯的數量與實力大大的削減,參賽者的實力與數量也將大大的削減,
這時候再出來,便會成為坐收漁利之人,無論是斬獲罪犯頭顱,還是應對獸尸和僵尸,都相對要容易一些。
而且這剩下的一個禮拜,那些斬獲較少的人,會對斬獲較多的參賽者動手,反正大賽的規則中,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許自相殘殺,這時候肯定會上演類似于殺人奪寶的慘劇。
只不過這時候奪的不只是寶,還有罪犯的頭顱。
林凡在縹緲界時參加過奪甲大會,深諳這其中的門道。
當然了,林凡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但不代表別人不會傷害他,何況他還有四家仇敵,只需遇上一家,將其斬殺,便可以得到他這一個禮拜所有的斬獲。
那樣的話,就無需辛辛苦苦地去逐個尋找斬殺罪犯,乃是一勞永逸事情。
休息了一會,眼看天色將晚,晚上是獸尸和僵尸出沒頻繁,也是它們實力最為強盛的時候,林凡不愿意去觸這個霉頭,
于是這晚,他決定不出行,意念一動間,紋獸出了洞去,在外面打了一些獸類回來,林凡做起燒烤,
一個禮拜以來他都忙于修煉,沒有吃一口飯,這時候也需要補充。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做燒烤的氣味,吸引了兩個參賽者的注意。
“嗯?好香,有人在燒烤東西?”
“是一個大羅金仙三液境的修者。”
“走,過去看看,”
這兩個參賽者眼中都閃過一絲詭芒與殺機,說著便朝著林凡飛去。
他們身上穿的,赫然是春秋門的服飾,只是卻不是林凡在天居樓遇到的那一對師兄妹,而是兩個男弟子,一個修為在大羅金仙五液境,一個是大羅金仙六液境,這二人也是幸運,傳送陣將他們分散后,他們又在這獸尸山脈中相遇,于是結伴去斬殺罪犯,一個禮拜也有不小的斬獲。
感應到二人臨近,紋獸發出一聲咆哮示警。
林凡臉色一變,神識立即便是一放,頓時春秋門兩名男弟子的身影與修為,悉入眼底。
看到他們的修為后,林凡輕松一笑。意念一動,將紋獸收了起來。
然后將烤熟的一只獸腿放在嘴里大啃起來,還不忘取出酒來喝。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當春秋門兩名男弟子臨近時,便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嘴角直流口水,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二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便都落在了林凡面前。
“喲嗬,有酒有肉,兄弟,好口福呀?!”
“呵呵,那是當然,打發好了肚皮,好去斬殺罪犯呀…”林凡呵呵一笑,貌似憨厚地一笑。似乎沒有一點警惕與防備心理。
“噫?此人好像…”其中一個男弟子盯著林凡暗暗地喃喃著,
“真的好像!”另一名弟子也暗暗地嘀咕著,
在進入獸尸山脈前,他們的同門師兄妹曾畫出了林凡的畫像給他們看,說是受到了此人羞辱,如果在獸尸山脈遇上,千萬不要手軟,一定要將其斬殺之。所以一看到林凡,他們便約略地認了出來。
見眼前的青年多半就是欺負他們師兄妹的那個人時,這兩名春秋門的弟子相互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眼神中殺機彌漫,其中一個對林凡道“哎?兄弟,你做的燒烤真是不錯,我哥倆也餓了,要不,你再烤些出來…”
林凡只烤了一只獸腿,這一只獸腿有二十斤重,差不多夠他一人吃的,那春秋門弟子想著,再問問清楚林凡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殺的那個人,順便讓這個將死之人替他二人做燒烤孝敬他們。
“我這燒烤,很貴的…”林凡啃了一大口肉,滿嘴流油地道。
那二人沒想到林凡一個大羅金仙三液境的家伙,居然敢這樣跟他們說話,當下便把林凡認作是那種涉世未深、不曉得江湖險惡的憨貨,于是那弟子嘴角牽起一個陰深冰冷笑意,道“怎么著,你這燒烤,還要錢不成”
“那當然。”
林凡灌了一口酒,頭也不抬地道。
聞言,其中一人勃然大怒,正要動手,卻被另一人攔住,因為他發現林凡做的燒烤上面有鹽巴有調料,香味濃郁,味道肯定不差,如果要他們做,一定做不來,
在這獸尸山脈的一個禮拜,他們二人的干糧和酒早就吃喝完了,這兩天只能打一些獸類烤著吃,但是燒烤出來的肉,一道味道都沒有,根本難以下咽,
反正眼前此人,遲早是個死,那么在他死之前,何不再利用一次,許他些錢帛又如何 等殺了他,錢帛豈不是又回到自已手里。而且對方這一個禮拜以來的斬獲,也將變成他們的成果。
那人溫和一笑,作出一副友好之色。“那么小兄弟,你這燒烤。怎么賣?只要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林凡淡淡地道“我不缺錢…”
那人臉色一變“那你想要什么?”
“罪犯的人頭。”林凡裂開嘴一笑。貌似沒心沒肺地樣子。
其中一個弟子正要動手,另一個卻又攔住,道“想要罪犯人頭,還不容易,想要多少,我給你…”
那名弟子說著,便右手一揮,頓時他右手中指上面的儲物戒指一亮。嘩地一下,龍筋上面綁著的一串人頭落了下來,竟有六十多顆。
林凡見狀心頭一亮,其實他早就察覺出了這二人的殺機,本來他不打算殺同類的,但是既然這二人要殺他,那么他自然不會任由他們宰割,當下冷冷一笑,“嗬,收獲不小呀。你的呢…”
說著,他的目光,轉向了另一名弟子。憨厚笑容,陡然變得冰冷,眼神陰沉,雙眼中滿是殺意。
“死吧!”那人早就想動手,只是一直被同門攔著,這時見林凡陡然變臉,現出殺機,哪里還會猶豫,嘴里爆喝一聲。手向著林凡一指“春蠶吐絲!”
頓時一柄綠色仙劍閃出,上面如同脈絡一般的道道紋路。陡然張開,從中射出蠶絲狀的仙液。那仙液咻咻爆長,快如閃電一般沖上來,將林凡纏饒住。
林凡見他施展的是春蠶吐絲這招,竟是避也不避,任由他的蠶絲狀仙液纏住,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
同樣的劍術,他已領教過,對于他這尊不滅金體大乘境界的肉身強者來說,這春蠶吐絲就如小兒科一般。對他構不成半點威脅。
“嗬,又是春秋門的人吧?”在天居樓教訓過那一對師兄妹后,林凡就打聽出了對方的身份,也曉得春秋門的獨門絕技“春秋劍法,”這門劍術,傳內不傳外,只有春秋門的弟子,而且是少有的幾個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學到這門絕學,所以再次看到這劍術時,他立即便猜到對方的身份。
“你,就是那個欺辱我師兄妹的家伙?…”另外一人這時候也變了臉色,一臉憤怒和冰冷之色,聽了林凡的話后立即手一揮,亮出了仙劍,殺氣騰騰地盯著林凡。
“正是爺爺!”林凡玩味一笑“你們小師妹的身子,可真美,不過,她的心靈,十分的丑惡…這樣的女人,玩玩還可以,如果對他動真感情,還一味地維護于她,那可真是一群傻了…”
“果然是你!”
那弟子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那小師妹可是他們這一幫師兄弟們的夢中情,他們都曾幻想過她,
現在確定是眼前此人侮辱了她,而且此人還把她說的如此不堪,順帶著還罵他們都是傻,登時氣得七竅生煙,嘴歪眼斜,眼角的肌肉都抽搐起來。
“既然這樣就不僅僅是要你命那么簡單了,你撕我師妹衣衫,我會先斬下你那兩只魔爪…你看了我師妹的身體,我會挖了你的雙眼,你如此褻瀆我們,我還要割下你的舌頭…最后一劍一劍,將你凌遲處死…”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們都如此地維護你們那個卑鄙無恥的小師妹,原來,原來你們春秋門都是這種黑白不分毒辣陰狠之輩,世人都言春秋門掌門春秋老祖心懷仁慈,體憫天下,不曾想卻教出你們這一幫敗類,本來我不想殺你們的,現在看來,我有必要替春秋門清理門戶…”
“喲嗬,他,他還要殺我們…”那弟子頓時便古怪地笑了,指著林凡對另外一人說道“師弟,他拿什么殺我們呀?”
林凡是大羅金仙三液境,他們師兄弟,一個是大羅金仙五液境,一個是大羅金仙六液境,任何一個都可以完爆林凡,所以聽到林凡說要殺他們,就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玩笑一般。
性急的那名弟子這時候反而不急了,露一個玩味而陰狠的笑意,“師兄,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說什么,先過去斬下他的雙手…”
“嗯,”那人點點頭,一把抓住身前仙劍,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林凡跟前,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林凡已被那春蠶吐絲劍術困住,無法動彈,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待那人臨近身前,林凡冷笑一聲,用力一掙,砰砰碎響,捆在身上的蠶絲仙液寸寸斷裂。
那名弟子見狀大驚,正要退避時,林凡一掌拍出,咔嚓一聲,掌心竄出粗大閃電,直接打在那弟子胸前,將其崩飛出去。
霹靂掌對于大羅金仙來說,算不上什么大殺招,但是近戰仍然得利,尤其是那弟子都沒來得及撐起仙液護罩,沒有任何的防御,這一掌之下,同樣可以讓他重傷垂死。
“嗯?該死!”另外一人見狀面色一沉,憤罵一聲,手中劍一抖,隔空斬向林凡,嘴里爆喝一聲“秋風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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