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考核

　　吃過飯。

　　夏秋生帶林凡去海天幫臨河街分幫的學徒招收點，一路上為他講解考核的幾個步驟，

　　“海天幫招收學徒，不分男女，只要那種有膽、有識、有力的子弟，

　　顧名思義，有膽，就是膽子壯，有識，就是頭腦靈活，能識文斷字，還好這一項要求不高，只要能寫自己的名子，能認得幾個粗淺的文字即可，

　　有力，就是要有力氣，

　　這六個字貫徹在考核的項目中，便是試膽，考文，試力…

　　試膽，就是拉出一個犯人或者是一個妖類讓你拿刀去捅，阿凡，我看你膽子變大了，到時候千萬不能慫，習武之人，膽魄很重要，否則你第一關都過不了…”

　　“如果你第一項考核完成的好，成績優異，第二項考核哪怕你差點也不打緊，對了，你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子吧？”

　　林凡聞言苦笑，兩世為人他都叫林凡，而且上一世可是正經八百的大學畢業，如果連自己的名子都不會寫，那他上一世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但他的前身阿呆卻不會寫，考慮到這一點后他也不敢逞強，這時便答說“不會。”

　　“記著，你的名子，是這樣寫的。”夏秋生停步蹲下，撿起路邊的一顆小石子，在平整的大馬路上寫下“林凡”二字給林凡看，

　　林凡看了，點點頭，“阿舅，我記下了，”

　　“能記住？”夏秋生道“據我所知，以往的考文這一項，基本上都是要寫自己的名子，所以你可以不識其它的字，但自己的名子，一定要記住。要不阿凡，你在地上練一下，”

　　兩世文字相差不大，林凡覺得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但心中無奈，只能裝下去，遂接過舅舅手中的石子，認真地在地面上寫下了歪歪扭扭的林凡二字，雖然故意寫的很拙劣，但還能認得出。

　　夏秋生見了，拍著林凡的肩膀大笑，“哈哈，不錯呀阿凡，你不讀書，真是可惜了。”

　　林凡憨厚一笑，沒再多話。

　　“第三項考核是硬性的，就是試力氣，不合格便不能錄取，不過還有補考的機會。舅舅覺得你的力氣應該差不了太多，實在過不了關，就等一個月后再補考…”

　　必竟是自己的親外甥，夏秋生面面俱到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番，這才將林凡帶進了招收點，

　　那是一個高墻大院，一圈的石頭房子，從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座固若金湯的城堡，

　　當他們走入時，就見院子里站著十幾個少年，看年齡從十歲到十六歲不等，

　　習武要趁早，等身體長成后就沒有了優勢，所以海天幫只招收十至十六歲的少年。

　　“阿凡，去吧，站到那里等一會，我去替你報名。”夏秋生指了指那一群少年，示意林凡站過去，

　　林凡走了過去，和他們站在了一起，他暗暗地數了一數，加上他剛好是十二個人，

　　他看到，那十一個少年分明就是城里本地人，他們膚色白凈，衣著華貴，長得挺拔，身姿矯健，看上去很是健康強壯，

　　以他的眼光，能看出有兩個好像是練過，總之都不像他這般的瘦弱，

　　見林凡站在自己的身邊，那小胖子沖他擠了擠眼，問“夏管事推薦來的？叫什么名子？”

　　林凡見這小胖子一副門熟的樣子，略有些詫異，反問道“你叫什么名子？”

　　“我叫王寶樂，”小胖子瞇眼笑了，笑起來看不到眼珠子，很有喜感。

　　以林凡的眼光，覺得這王寶樂很有喜劇天份，可惜這里不是電影劇組的選角現場，

　　見對方報了姓名，林凡如實道“我叫林凡。”

　　王寶樂伸出肥嘟嘟的拳頭在林凡的胸口搗了一下，像是在試力一般，最后皺了皺眉，給出評估，“林凡，你這體格，有點懸呀，趕緊讓夏管事找考官拉拉關系吧…”

　　“沒必要。”林凡道。

　　“嗬，你還挺自信，我告訴你呀，我是來補考的，上次我就沒考過，死在了最后一項上面，力量不夠，回去練了一個月，實話說，現在還是沒有把握。”王寶樂說著搖頭，一張笑臉變成了苦瓜臉，表情轉變之快讓林凡更加覺得他有表演天賦。

　　“要不這樣，咱倆扳手腕，你要是能扳過我，你就有可能過，要是扳不過我，你絕對過不了，”王寶樂一本正經地伸出右手。作出扳手腕的姿態。

　　林凡見這王寶樂心直口快應該不是在蒙他，于是便伸手與他握住，然后，王寶樂喊一二三，二人開始較力，

　　最終，林凡敗北。

　　林凡增加了那么多的氣血，覺得自己力量應該遠超同齡人了，現在看來這只是他的錯覺。

　　“林凡，不是我打擊你，你絕對過不了最后一項，”王寶樂道。

　　王寶樂自然是打擊不到林凡，但林凡心下也懸，如果這王寶樂說的是事實，那么他多半過不了。

　　于是他趕緊打開面板，將昨天積攢的20點尸氣轉化成氣血。

　　不知為何，20點尸氣只轉化成了6點氣血。轉化率少的可憐。

　　6點氣血的增加，讓林凡力量又小有增加，讓他的自信也有所增加。

　　不一會，夏秋生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避嫌，他沒有走過來再給林凡交代什么，只是握起拳頭，對林凡豎了一豎，意識是加油。

　　在林凡點了點頭后他便離開了。

　　過不一會。

　　考官們便走出來了，主考官目視一眾少年，先是點了十二個人的名子，見人都在，便講了幾句，說了一下考核的規則和流程，然后便宣布考核開始，

　　隨著他話音落下，立即，哐啷兩聲，兩座石頭房子的大鐵門被打開了，然后便有四個人，分別將兩個鐵籠車從屋里推了出來，

　　鐵籠子的籠柱粗如兒臂，十分堅固，籠子一大一小，小的籠子里，囚著分一個人類，披頭散發，衣衫破敗骯臟，

　　大鐵籠里，是一頭豬一樣的獸。

　　那獸像豬，但比家豬大，比野豬還大，幾乎是普通豬的四倍還大，長長地獠牙伸出來，足有一尺之長，兩只豬眼，看上去一點也不溫馴，而是閃著暴虐與邪異的光芒，

　　關鍵是，它不是臥著的，而是像人類一樣，人立而起，看上去很是怪異，雖然林凡還沒有見過妖類，但他斷定那就是一頭妖類，多半就是豬妖。

　　便在這時，又有一人，從屋里拉出一個兵器架來，兵器架上面，放滿了兵器，刀，劍，槍，斧，鉤…都是那種能放血的兵器，明晃晃的，看上去鋒利無比，

　　“考核第一項，試膽。”主考官喊道，“現在，喊到誰的名子，就去兵器架上取一件自己覺得趁手的兵器，分別在鐵籠里的兩個畜生身上，各刺一下…必須見血…”

　　聽了這話，那鐵籠子里的人變得憤怒乖戾而張狂，沖那考官憤然大叫，“畜生？你才是畜生，在這裝什么裝，有種放老子出來，跟老子打一場，”

　　說著用頭去撞擊鐵籠，枉圖脫困。

　　那頭豬妖這時也是怒火滔天，瘋狂沖撞那鐵籠子，它竟是張開了大嘴，口吐人言，“愚蠢的人類，有種把本座從這里放出來，本座要不把這里輾平了，本座就枉為妖類…”

　　無形的兇煞之氣散開，十二個少年面色都有點蒼白。神色都有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