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和燕丹的戰斗已經到達了白化的階段,在一次次的試探中,燕丹總能輕松地抓住那一絲稍縱即逝的機會給予二人致命一擊。
無奈之下黑白放棄了繼續躲藏,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一黑一白兩道真氣匯聚在了一起,兩股真氣開始不斷交融。
雖然燕丹并不知道她們在做什么,但黑白兩人周的真氣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二人這樣準備下去。
沒有任何華麗的劍招,手中的劍直地朝著二人橫劈了過去。
就在劍剛剛碰上黑白上的真氣之時,一股反震之力從劍向上傳來,燕丹匯聚全力量的一劍居然如此輕松地就被彈開了。
墨家的幾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要知道現在燕丹的功力已經足以匹敵前任墨家巨子六指黑俠了,但即便如此燕丹無法破掉黑白的防御。
正在和衛莊對戰的嬴修遠也感受到了那股龐大的真氣,笑了笑說道:“既然手下都開始認真了,我這個當主子的也不能落后。”
子向后一躍,扔掉了手中的劍,隨后凌空一抓,一把劍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衛莊皺了皺眉,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壓著嬴修遠打,嬴修遠也只是堪堪能夠擋住他的攻勢而已,但他的心里清楚嬴修遠手中還有底牌沒用。
看了一眼嬴修遠手中尚未出鞘的劍,衛莊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隨后說道:“劍者御劍,對于劍者來說,劍不過是個輔助之物罷了,你以為換了個劍就有用了?”
嬴修遠并沒有反駁衛莊的話,舉起了手中的劍,右手放在了劍柄上,隨后慢慢地將劍給拔出來。
“這,這,這怎么可能!”,衛莊不可思議地瞪著嬴修遠手中的劍。
為劍者他一眼就看出了周圍空氣中那凌厲的劍意并不是嬴修遠散發的,而是他面前的這柄劍,也就是說,這柄劍居然不需要主人的加持就能自行向外散發劍意。
這還不是最讓衛莊驚訝的,最讓他驚訝的是,這柄劍的周都在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這股氣息代表著這柄劍上的劍靈已死。
按理來說,若是劍中的劍靈死去,劍也會隨之消亡,但這柄劍居然顛覆了所有的常識,一把已經“死了”的劍竟然也能散發如此恐怖的劍意,實在是令人驚嘆。
劍鞘被嬴修遠狠插到了地上,提起手中的劍朝著衛莊劈了過去。
嬴修遠的劍的確是把好劍,但劍終究只是外之物,實力到這衛莊這個等級的人早就已經不在意劍了,實力才是劍客的根本。
叮叮叮,衛莊接連擋下了嬴修遠三招。
就在嬴修遠揮出第四招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嬴修遠的劍招變得不對勁了,每一招不光角度刁鉆,甚至多次在劍勢已成的時候轉換劍招。
他從未見過這種違和感如此之重的劍招,這個劍招不僅不屬于鬼谷,甚至不屬于諸子百家中的任何一派。
詭異的劍招,再加上詭異的步法,衛莊感覺自己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很不錯!”
衛莊雖然高傲自負,但當對上值得自己拼命為之一戰的對手時,他也從來都不吝惜自己的稱贊之意,因為若是他能夠擊敗了這樣的對手,這會令他更加興奮。
看到嬴修遠開始發力了,衛莊也不甘示弱,各種高超的劍技不斷使出,二人仿佛忘記了這是一場生死之站,各種精妙的劍招層出不窮。
縱橫劍術以天之道分為縱與橫兩種劍術,其中橫劍攻于技,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于勢,以求其實,是為闔。
衛莊修煉的是橫劍,橫劍講究的就是變化多端,以技求其利,而嬴修遠居然能在正面的劍技對拼上不落下風,眾人都感到不可置信。
衛莊和嬴修遠這邊陷入了無休止的劍術對碰中,另一邊的黑白二人自從真氣交融后,仿佛合為了一體一樣,燕丹,高漸離以及盜跖三人聯手都無法傷她們半分。
戰斗最先打響的兩組都已經陷入了消耗戰之中,另一邊,農家的陣勢也已經準備好了,他們進過了商討后,選擇了先困住呂布和宇文成都這兩個實力最高的人。
田光則是為防趙子龍破壞大陣和他纏斗在了一起。
地澤十二四,這陣法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昔年六大堂主就是用了此陣誅殺了當時不可一世的秦國上將白起。
相傳此陣為神農參透了二十四節氣的變化所創,此陣中包含了萬物生死的規律,最低僅需兩人就可發動陣勢,人越多它的威力也就越強。
若是能夠保證陣上的,夏,秋,冬四大核心安全輪轉,這就是一門無敵之陣。
為了練好這陣法,農家的六位堂主苦心修煉了數十年,他們六人若是一起發動陣勢,六業興旺之下,無論陣中之人是誰,只要沒有超脫天人之境你就出絕對不了此陣。
呂布看到對方擺出這等陣勢并沒有懼怕,心中反十分高興。
狂笑了幾聲,呂布的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體因為激動不斷顫抖了起來,“有趣,真是有趣,居然是傳說中的地澤二十四,據說就連殺神白起都沒能逃出此陣。”
“師弟你不要動,先讓我一個人來試試這個傳說中的陣法。”,呂布的眼中充滿了躍躍試之意,看到宇文成都點了點頭,呂布拔起插在地上的戟就朝著眾人沖了上去。
呂布已經無敵太久了,自從他成功通過了考驗離開兵家后,除了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以外,他已經算是站上了世界的頂峰,他寂寞了太久太久。
呂布雖然有些自大,但也不是蠢貨,既然就連白起都栽在了這陣法之下,那這陣法的強大就不必多說了。
看向一個人鎮守陣眼的田虎,呂布腳下輕點很快就到了田虎的面前。
田虎的劍法霸道而凌厲,自勝七離開農家后,田虎的實力在農家就僅次于田光,他從來不知道怕為何物。
但這個正在沖向他的霸氣男人卻第一次讓他的心中有了膽怯之意,在呂布的面前,田虎的霸氣簡直不堪一擊。
幾次攻擊下來,田虎只感覺自己右手的虎口直發麻,這個男人的一怪力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田虎雖然不敵但好在有陣勢在幫助他,二人打的也算有來有回。
在打了幾個來回后,呂布發現周圍的人慢慢開始圍了上來,一個人都如此困難若是真的被圍了恐怕他也支撐不住,隨即爆喝一聲:“無雙亂舞第一式——天霸天武掌!”
在田虎的眼中,呂布手中的大戟突然間變成了四個,一聲暴喝之后,強大的氣勢壓的他動彈不得,大戟照著他的頭就揮了下來,此時田猛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的遠遠的。
但在呂布那股霸道的氣勢壓制之下,即便是逃成為了一種奢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陣外的田光居然閃來到了田虎的面前,朝著呂布的大戟迎了上去,艱難地替他擋下了這一擊。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田光的后背被趙子龍劃了一道大口子,血不斷地向外流著,田光在口上連點了幾下先將背后的血給止住了。
指了指正在朝著他們奔來的趙子龍,田光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有些虛弱地說道:“你去纏住那個人,我來替你鎮守冬滅之位。”
田虎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其他事的時候,右手化抓,將掉在地上的虎魄吸到了手中,縱離開了冬滅之位。
呂布雙手環抱在前,看著圍在他周的六人輕蔑地說道:“你們好了嗎?我都等的快睡著了。”
田光看到已經開始輕敵了的呂布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令人不可捉摸的表,淡淡地說道:“讓你久等了。”
陣勢再起,呂布舉起手中的大戟對著田光當頭就是一戟,不過田光的功力可是比田虎要高上一個檔次,很輕松就接了下來。
彈開呂布的戟,田光對著秋枯之位的田仲和啞奴點了點頭。
六人瞬間變換了陣型,由原本的田光所站的冬滅為主,變為了啞奴田仲的秋之白露為主。
陣中的呂布隨即感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什么給壓制了一樣,即便是站在旁邊觀戰的宇文成都都感到自己的力量遭到了壓制。
看著向他逐漸近的六人,呂布再次爆喝一聲,喊道:“無雙亂舞第二式——天霸無雙刻!”
手中的大戟隨著驚天的爆喝聲舞了起來,山頂上頓時塵土飛揚,其他幾人的戰斗也都因此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
呂布手中的大戟舞的密不透風,農家的六人也沒有想到,在秋枯的壓制之下這個呂布居然還能發揮出如此的戰力。
田光的眼中殺意暴起,若是他沒有和呂布接下梁子的話,無論怎樣他都會想辦法讓呂布加入他們,但現在仇已經結下了他今天決不能讓此人活著走出山谷,否則這個男人后定會成為農家的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