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無憂咬牙走進屋子,看到小小的死狀,頓覺頭皮發麻,嬌軀輕顫。
小小肯定是無辜的,真兇真正想要蠱殺的人只能是她。
或許真兇此舉是在警告她。
魏和一揮手,將那些蟲子全都凝聚到半空,三昧真火噴出,頓時什么都沒剩下。
“我去叫人。”拓拔無憂道。
魏和攔住她,道:“城主的遺體他們不讓我們看,現在有了小小,我們或能從小小的尸體上發現點什么。”
拓拔無憂只覺肚子里翻江倒海,但她強忍著沒有離開。
公主別院的守衛,并不比城主別院差,而且魏和入住后,順手構筑了保護結界,外人想要進來下蠱,絕無可能。
魏和猜測可能是小小離開過,在構筑好保護結界后,他給了小小一塊靈石,憑此可以自由出入。
魏和對蠱蟲并不了解,當即來到門口,找守衛詢問。
門口的一眾守衛都很肯定,從魏和他們入住后,小小沒有離開過。
饒是如此,魏和還是發現他們的眸光在閃躲,就像是做賊心虛。
守衛們隱瞞這點,可能跟小小出去要見的人有關。
此事絕對跟拓跋愁的三個兒子脫不了干系。
魏和回到閣樓,眾人全都臉色凝重,氣氛壓抑。
“喵。”窗戶那邊突然傳來貓叫聲。
說不得從窗戶跳進來,后面跟著妖妖,妖妖垂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紅夢急聲問道:“你們查到什么了嗎?”
將此事徹底查清楚后,他們就能離開烈日城,呆在這里,紅夢覺得很壓抑。
說不得道:“本來快要查到了,可是有些孩子就是不聽勸,然后將一切都給搞砸了。”
“你這臭貓,有本事將這話再說一遍。”妖妖怒道。
說不得跳到桌子上,自己找水喝,不敢跟妖妖犟嘴。
畢竟就連白玲玲都不敢對妖妖無禮,作為白玲玲的隨從,在妖妖面前更不敢放肆。
魏和笑道:“妖妖,你來說說是什么情況。”
“就是我們跟著拓跋無風和那個蠱師,看到從密道離開城主府,這臭貓讓再等等看,我非要跟進去,然后就…”妖妖頭頂的犄角軟趴趴的,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紅夢問道:“你們沒事吧?”
“還好公主厲害,不然我們就回不來了。”說不得嘆道。
妖妖怒道:“你再說話試試?”
說不得蹲在桌子上,舔著爪子,不敢再言。
“既然拓跋無風的問題這么大,看來我們得會會他了。”魏和道。
拓拔無憂坐在旁側,一句話也不說,真若是她的兄長干的,那也太可怕了。
“無憂,你沒事吧?”拓跋無風快速趕來,滿臉慌張。
拓拔無憂輕輕搖頭。
“我聽說這里出事了,就趕緊過來看看。”拓跋無風的擔憂不像是裝出來的。
魏和笑道:“殿下的消息倒是靈通。”
小小出事,魏和都沒對守衛說過,守衛們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何事。
“真的出事了?”拓跋無風緊張地問道,“是小小嗎?”
拓拔無憂并不蠢,聞言問道:“哥,你怎知是小小?”
“看到無憂你沒事,那就只能是小小出事了。”拓跋無風道。
孫小空嘿嘿笑道:“可這院中住著這么多人,你怎知就是小小?這蠱該不會是你下的吧?”
拓跋無風道:“話可不能亂說。”
但他是如何知道的,他卻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有你為何要害我們?”妖妖怒聲問道。
拓跋無風裝傻道:“我什么時候害你們了?”
沒有真憑實據,就這樣對質,絕不會有結果。
魏和笑道:“殿下,我們的嫌疑還沒解除?”
“魏城主,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們,對你們非常不利。”拓跋無風嘆道。
魏和皺眉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更得告辭了。”
“魏城主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拓跋無風眉頭緊鎖。
魏和道:“不管我們做沒做,看來你們兄弟都會將罪名推到我們身上,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留下。”
拓跋無風明白魏和話里的深意,一旦魏和離開,就是月影城和烈日城開戰的時候。
現在烈日城又退出合縱,到時候烈日城恐怕很快就會被滅。
就算拓跋愁真是魏和害的,他們也應該掩飾真相,而非將真相公之于眾。
拓跋無風道:“魏城主,我是相信你的,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查到兇手。”
“跟你在一起的那個蠱師是什么人?”拓拔無憂冷聲問道。
拓跋無風愣道:“什么蠱師?”
“你還裝傻?”妖妖怒道。
說不得道:“我們可是跟了你好久,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知道,包括…”
拓跋無風眉頭微皺,難怪這幾天他總覺得有人好像在監視他,敢情是魏和在搗鬼。
噔噔噔。
有人上樓。
來人卻是拓跋無星。
拓跋無星進門便道:“無憂,你沒事吧?”
“大哥,你怎么來了?”拓拔無憂很是不解。
小小被害,消息并未外傳,結果兩個兄長都來看她,這太不尋常。
拓跋無星道:“有人居心叵測,想要害你,我這個做大哥的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他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拓跋無風。
顯然,他所說的居心叵測之人,正是拓跋無風。
“大哥,你說歸說,卻看著我是怎么回事?”拓跋無風很是不滿。
拓跋無星冷聲道:“你做了什么,難道你心里不知?”
“爹臨終前跟我說過,要提防你這小人。”拓跋無風眸中帶火,“可惜我沒將爹的話放在心上,想不到你居然會對無憂下手。”
拓跋無星笑道:“好一招賊喊捉賊。”
看著兄弟二人拌嘴,拓拔無憂心累至極,閉眼休息。
“今晚我們兄弟就做個了結。”拓跋無風拔出佩劍,準備攻擊。
拓跋無星也是如此,叫道:“誰贏誰就當城主。”
就在兩人準備戰斗時,只見拓拔無憂霍然起身,怒吼道:“滾,要打你們到別的地方去。”
兄弟二人倒是很有默契,雙雙瞬移離開。
“我怎么會有這樣的兄長?”拓拔無憂眼眶紅潤,聲音哽咽。
紅夢道:“生在帝王家,就是這樣。”
魏和望著窗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從那兩兄弟的反應來看,更像是他們都被算計了。
魏和想著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主動出擊。”
“等他們兄弟倆決出勝負不就行了?”朱有味吃著點心,最是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