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破碎

　　“沙朗，掃描結果呢？”

　　“目標質量無法測量。上空的球體是本體的某種映射，對方本體躲藏在一片亞空間里，可以被超空間雷達掃描到，但是接觸到跟困難。”

　　“是嗎。”伊安在初號機駕駛艙里解析著企業號傳回來的數據。“這到底是什么鬼畜結構啊…”

　　boss，目標的形體在五維空間里還是很規整的。”

　　“我知道，那個我看過了。”

　　第十四使徒，也就是夜天使。影子，也就是第三新東京市上空的球體，和位于五維空間和三維空間夾縫中的本體，以三維空間上的第三新東京市的街道表面為對稱中心，對稱存在。

　　而使徒本體在三維世界中的物質存在，就是使徒正下方那個直徑十厘米，厚度約三納米的正圓形的影子。

　　沒錯，這個坑爹的使徒同時存在于三維和五維空間中，以現在的手段，非常難在不帶有巨量附帶傷害的情況下打中使徒。

　　在三維空間中的那個影子本體，是由反向AT維持的，類似蟲洞的東西，可以吸收外來的物質。但是傳送物體到的位置還沒有確定坐標，初步猜測是使徒內部，由負能量構成，反向AT立場維持的相位空間，因為特別像保羅·狄拉克在1928年為解釋狄拉克方程的自由粒子（例如，電子）解中出現反常的負能量態而提出的真空理論假說。所以跟原作一樣，伊安還是把這玩意稱之為狄拉克之海。

　　“渚薰的位置呢？”

　　“在使徒本體附近，疑似正在交流。”

　　“渚薰，順利嗎？”

　　“稍等，馬上就找到他的思維核心了。”渚薰皺著眉頭苦著臉，半跪在地上，手伸進了地上使徒的三維世界的本體里。“不行，他的警惕性太強了，無發跟他建立有效的精神連接。”

　　“那么我就強行來了？”伊安操作初號機從大腿根的槍套掏出來真·胡亂設計的手槍460毫米大口徑EVA用手槍。

　　“請便。”

　　初號機從掩護的裝甲大樓后閃身而出，向空中飄著的斑馬球射擊。

　　“砰！砰！砰！”

　　三發460毫米“手槍子彈”品字形劃過天空。

　　“果然消失了，全機起飛，離開地面。”三臺EVA紛紛跳離地面，然后啟動了各自的飛行系統。

　　“來吧…在哪里…”伊安緊緊地盯著地面。

　　“伊安！背后！”

　　“納尼？！”伊安瞬間調出后背方向的攝像機。果然一個兩百米直徑的黑色圓形平面憑空出現在背后。

　　伊安推動操縱桿，在GN推進器的作用下，開始向前飛行。

　　“我去，這玩意還能這么出現的？不對，這貨還能飛？？？”從二號機的攝像機視角來看，就算初號機在向前飛，兩者的相對距離也在縮短。初號機不斷加速，還是沒甩開那個幾乎是二維平面的大黑圓盤。反手用手槍射擊，子彈也都被黑色平面吸收。

　　“好難受的手感，就不能反饋干脆一點嗎？”看著幾顆子彈都被平面以差不多是射入泥坑的樣子吸收，伊安只覺得這玩意有點反常識。你丫突兀的消失都不會奇怪好嗎，你里面是此世之惡的黑泥么？“又消失了？”

　　“正前方！”

　　“你妹！”初號機直接在正前方撐起來立場，一頭撞了上去，強行停止。然后改變推力，向上飛去。“這玩意還能瞬移的啊！”

　　“根據企業號的掃描結果，我們推斷他可以在三維空間任意位置投射自己的身體。”律子分析道。“另外，我提案嘗試使用新一代的量子魚雷進行攻擊。”

　　“駁回，在地表使用量子魚雷造成的后果是災難性的，那玩意的推進燃料都是反物質。而且在大氣層內使用戰斗出力的曲率引擎的話，空間震足夠殺死半徑五十公里的生物。”

　　“我明白了，那么如果…右面！”初號機剛剛極速向右變向順便減速，右邊就又出現了一個黑色圓形。

　　“同時兩個？？”

　　“畢竟是高維生物嘛…”

　　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躲開了第二個平面的吞噬。

　　“喂，h大叔！”

　　“這什么鬼稱呼？你們不要過…算了。”一道黑色陰影出現在二號機的前進軌道上。“Trans—AM！”

　　初號機機體表面變紅，幾乎瞬間出現在二號機面前，張開立場擋住這個平面，順便一把拉開二號機，讓她遠離那個平面。

　　不知道為啥，伊安現在竟然能從一團純黑的平面里讀出來一種叫懵逼的情緒來，而且還有那時斷時續的被人注視的感覺，大概是…懵逼的看看那邊再看看自己？

　　“只有68秒的極限可動時間…但是還是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啊…難不成真的要沖擊去撐爆它？”

　　開著三紅模式的初號機，躲避這些二維平面還是比較輕松寫意的。

　　“…沖進去撐爆它會不會有點太不穩健了啊，而且現在初號機這么不穩定，一不小心引發第三次沖擊就不好玩了啊…”在高濃度GN粒子的環境下，伊安大腦思維的速度也快了好多。在別人看來間不容發的規避中，伊安竟然還有余力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算了，留點粒子。Trans—AM停止。”初號機顏色回歸正常。

　　二維平面出現在假設還開著三紅模式在幾秒鐘后會抵達的幾個點攔截，連續撲空了好幾次，對方仿佛才反應過來，初號機運動的速度降下來了這件事。

　　“渚薰，這個第14使徒…是不是有點憨啊？”

　　“我看你那個規避的曲線我都看的頭暈眼花的，他一直在攔截你都快成條件反射了吧？”

　　伊安臉色一黑（物理），發現自己直接被6個黑色圓形平面包圍了。除非再次啟動三紅狀態，量子化飛走，才能躲開。

　　干脆不躲不避，還主動下降了一點，把初號機沉入了正下方的圓形平面中。等初號機小腿都被吞噬了，剩下的五個圓形平面才消失。

　　甚至那副急匆匆的樣子，給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伊安！”

　　“沒事，計劃之中。”伊安右手伸過頭頂，比了一個大拇指。“I‘ll

　　隨后，初號機就沉入了平面之中。

　　而這個二維平面則維持著一百多米寬的直徑，落在了地面上。

　　那個斑馬球也重新出現在第三新東京市上空。

　　“…鬼畜的結構…簡直是勾起了人最深處的恐懼啊…”伊安平復了一下心情，剛剛才發現，自己上輩子的深海恐懼癥給帶過來了。

　　在這周圍黑色和更深的黑色，還微微有流動感的環境中，伊安差點沒忍住全功率啟動給丫里面裝個太陽。

　　要知道，質子魚雷和量子魚雷在初號機上也是有搭載的。

　　“喂老哥”伊安用機體上搭載的各種通訊設備向外界發送著信號。

　　同時，機體內搭載的各種通訊設備也在不斷尋找著可以識別的通訊信號。

　　“把人拉進來還不吱聲是幾個意思啊喂，很無聊的好嗎。”初號機拔出兩把長刀，叮叮當當的敲著。

　　“茲…茲…伊安…”

　　“通訊接上了？”

　　“…目標…坐標…”

　　“…喂喂…這是坐標找到了還是沒找到啊。”駕駛艙里只有兩個用來集中精神而非真正的操作用的駕駛握柄，伊安想用古法維修一下通訊都做不到。

　　“那么，就按著劇情強行來吧。”

　　伊安深呼吸幾次，放空大腦，放開意識，意識進入了初號機。

　　初號機嘴巴微微張開，吐出一口濁氣。

　　“噫…直接看到這種景色更難受了啊…”初號機特別人性化的嘆了口氣。

　　“不出來嗎？”

　　初號機環視四周。

　　“那么，我要動手了。”

　　初號機半蹲下來，在腳底固定了兩片立場。讓初號機錨定住。右手在后腰握拳，左手在身前。

　　伊安集中精神，在右手集中了最大限度的AT

　　立場。

　　立場在右手集中，然后，鎖定正前方的空間。聲吶，雷達都探測不到邊界，但是超空間雷達能探測到微弱的信號。那證明，使徒內部的空間封閉模式應該是某種亞空間閉鎖模式。EVA

　　搭載的超緯度探測器只能升緯到四維空間進行探測，無法很好的鎖定使徒的本體。五維空間的探測器需要的能量不是區區EVA

　　搭載的反應爐能解決的。”

　　“我這個走神的毛病得改改啊…”伊安苦笑一聲，但是初號機的臉并不能表達出這么復雜的表情。“那么，夜天使（LELIEL），有緣再見。”

　　“發生了什么？！”美里通過直升機航拍的畫面發現，使徒本體的二維平面部分正在不斷的掙扎，扭曲。連帶著，整個第三新東京市都在震動。

　　“不知道！儀器完全失靈！重力探測儀，三組儀器，一個顯示本地沒有重力，兩個顯示重力在0g到300g之間徘徊，溫度探測儀顯示，這片區域溫度在絕對零度到3000萬度之間無縫切換！”

　　“怎么了？”二號機一個沒注意，摔倒在地，艱難的在十二級地震中爬起來，扶著旁邊的裝甲大樓勉強站著。

　　“碇…”零號機本來就依靠著一個裝甲大樓，還站在那里。但是麗驚訝的看著從斑馬逐漸扭曲成純黑色的天空中的球體。

　　突然，地震也停了，球體變成了純黑色也不再嘎吱嘎吱的扭曲了，地面也不再扭動掙扎。

　　“怎么回事…”美里扶著桌子。“對了，企業號的探測呢？”

　　“探測到了強烈的空間波動…上空的球體已經實體化，有什么要出來了。”

　　突然，被使徒二維平面覆蓋部分的地面，炸裂開來，類似山崩的轟鳴聲傳蕩在整個第三新東京市，

　　而上空的球體，被一個拳頭從內向外打破，球體噴射出無數的鮮血。

　　拳頭收了回去，由拳頭張開，和另一個伸出來的手掌左右兩邊撕扯著半空的球體。

　　扯開了球體，初號機猛的一跳，跳出了球體。

　　初號機重重的落在地面上，把地面上的黑色二維平面踩的稀碎。

　　在二維平面被踩碎的同時，上空的球體炸成了血水，許久未見的粉紅色十字爆炸沖天而起。

　　砸在地面上的初號機，被血水淋了一身。

　　“…好惡心。”伊安沒來得及返回自己的身體，百分百同步率，把使徒血液那種粘稠感原原本本的傳達給了伊安。

　　“渚薰。”

　　“怎么了？”

　　“他傳達了一句話，但是我不是很確定他的含義。”

　　“什么。”

　　“殺了我，不然你死。”伊安在蓄力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空間的背景頻率中傳達的聲音。

　　發音非常詭異…漢語，還是類似陜西話的發音，跟現代的陜西話又不一樣…

　　“我不確定這個是提醒還是威脅…”

　　“是提醒啊…”渚薰看到初號機歸來也送了一口氣。“他的能力，是完全操控他體內的空間。”

　　“所以呢？”

　　“他完全能做到讓體內的空間不連續，你想想如果他把內部每一立方米的空間都隨機分部，你進去會怎么樣？”

　　“…更高維度下我已經死了，但是三維空間的客觀下我還活著了，但是在空間恢復連續后我就會當場支離破碎。”

　　“沒錯。在他體內的時候，如果你不把自己拉到四維以上的空間里，你甚至都不能發現你已經碎掉了。”

　　“不過看來他也是勉強控制住了自己。從內部以強力的AT

　　立場打碎空間，是為數不多的能威脅到他的手段。”

　　“…為啥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尋死的樣子啊？再這么下去我會不好意思動手的啊…拿出第四五六使徒的那種就是弄死你的態度啊…”

　　“因為我們每個使徒都是不一樣的啊，你說的那三個我愚蠢的弟弟，在靈魂和智力上都不是太強，從小十一開始，我們造物主文明的技術越來越成熟，靈魂和肉體都越來越強大。已經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思維，不被洗腦了。

　　所以才會被特意專門上一道枷鎖，來鎖住他們的肉體。沒有肉體，意識難以存活，注意是難以。”渚薰扯出來一個嘲諷的微笑。“莉莉絲她在逃亡的后半程，改造了后面的幾個弟弟，讓他們的靈魂能盡可能的強大。即使失去了肉體，他們的靈魂也能從LCL

　　之海中重新復蘇，重建自己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