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名一心在哪兒呢?字條上說的望樓,找不到啊。”
石頭在葦名城的閣樓之間蕩來蕩去,四處尋找著葦名一心。
葦名城實在是太大了,可以探索的地方太多。
突然間看到了一個房間里面有燭光映出,陽臺的香爐里,還飄出一縷凝而不散的白煙,石頭不確定道:“這兒嗎?這我也來過呀。”
其實之前和弦一郎戰斗前的那段cg里,弦一郎在扶手前詢問“祖父大人情況如何”時,注視著的那座閣樓,就是葦名一心所在的位置。
鉤爪飛去,果然看到了一名身穿灰袍,發如銀絲的老者,翹著腿坐在地上,流露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不像是劍圣,倒像是個不羈的道士。
但是背又挺得筆直,有一種一心至誠,認真古板的武者味道,兩種氣質交融在一起,卻并不讓人覺得沖突,仿佛他就是這樣的人一樣。
狼單膝跪下,沉聲道:“奉御子大人之命…”
老人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哦!”
“有事前來請教。”
“在那之前。”葦名一心緩緩說著,突然提高嗓門,聲音威嚴,像是命令一般道,“先來喝酒吧!”
狼:“啊?”
“就當是獎賞吧。”葦名一心送出一壺濁酒。
濁酒,葦名酒或是猿酒這些美酒,送給NPC后,他們會說出一些不同的劇情碎片。
石頭也有些納悶:“獎賞?什么獎賞,謝謝我殺了你孫子?”
葦名一心態度嚴肅起來,像是咀嚼一般咬著字緩緩講話,聽上去有股鄭重的意味:“我的孫子弦一郎,被變若水迷了心智,多虧你阻止了他。謝謝你。”
能聽出來,劍圣是真的對狼表示感謝,至于自己的孫子弦一郎,或許有所遺憾,但是他知道什么是對的。
“我只是遵從忍者的戒律罷了。”
在猜到狼是盜國之戰中,被梟從戰場上收養的養子后,葦名一心突然開懷大笑起來,聲音也愉快了許多:“哈哈哈哈,人的緣分著實有趣!”
接著,狼又反復詢問了一下斷絕不死,以及不死斬所在的問題。
“要去了嗎,只狼。斷絕不死…那也將是一場惡戰啊。在戰斗中,相關之人的愿望,企圖卷成漩渦,一但猶豫就會被漩渦吞噬…”
“敗下陣來。”
一心爽朗地笑了:“哈哈哈,就是這樣,好好銘記在心吧。只狼啊,猶豫,就會敗北哦。”
這句話可以說是《只狼》中,傳播最廣的一句名言了,甚至變成了一個梗,就連沒玩過的玩家們很多也都聽說過!
因為在和葦名一心的戰斗中,每次被打死,他就會說一句“猶豫就會敗北”,然而事實上,不管是猶豫還是果斷,都會被劍圣虐得死去活來。
所以還有這一句:“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正字寫滿大腿!”
數日后!
儲水城區暗道前。
石頭踏入暗道時還沒記起來,但是當看到前方開闊的原野,和大片潔白的蒹葭叢就想了起來,這不就是一開始和九郎想要逃走的地方嗎?
只不過,這次空中飄著一些如螢火蟲般的紅色火星,應該是之前渾身燃燒著火焰的怨恨之鬼所造成的影響。
九郎咳了一聲,喘息著,痛苦地捂著肚子退了一步,像是被人襲擊了。
“九郎大人!”狼從后面趕來,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正要往前沖,卻被九郎伸手攔了下來。
抬頭看去,視線方向是一柄散發著絲絲縷縷黑氣的武士刀,刀尖上還滴落了一滴濃郁的墨汁。
“久違了啊,御子的忍者…”
明明是在打招呼,這個聲音聽上去卻無比空洞,仿佛沒有情感,死氣沉沉。
弦一郎赤著上半身,他的手臂已經完全變得漆黑,肋下也延伸出幾道黑痕,像是妖魔的爪痕,舉著散發黑氣的武士刀,亂發遮住了他的臉龐。
他提著散發黑氣的武士刀,用一種非人般淡漠的聲音敘述道:“你們看,另一把不死斬。”
石頭驚訝道:“咦,這個屑一郎怎么還沒死?簡直就是小強啊!”
“弦一郎卿,”九郎松開了捂著腹部的小手,手上滿是暗紅的血跡,悲傷道,“靠那樣的東西,葦名的命運…斷然不會改變。”
“狼啊,龍不應落入任何人的手中。”九郎又看向身邊的狼,抿著的嘴輕輕翹起,像是一抹溫柔的白月光,“讓你受累了。”
狼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很有默契地微微點頭道:“遵命。”
隨后踏前兩步,在螢火蟲般飄飛的火星中,“g”拔出了武士刀,提至肩旁斜向下舉,擺出進攻的起手式,低沉有力道:“我上了!”
“好啊…”弦一郎悠長吟嘆一聲,也將武士刀提至側腹,陰柔道,“來做個了結吧。”
“欸?”石頭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如果他這把也是不死斬,那我是不是沒法復活了?”
其實并不會,黑不死斬的作用是將一身懷龍之力者作為活祭,使另一人以全盛狀態復活。
“我會復興葦名!”
弦一郎低嘯一聲,直接低下身子將不死斬掄起,刀身上出現了黑白夾雜,噴溢而出的刀氣,如同一股劇烈燃燒的黑白火焰。
一揮,像是一只粗大的染墨毛筆一般,在空中抹出一道數米長的寬闊墨痕,瞬息后消失不見。
石頭格擋了下來,不過不是完美格擋,血量依然被刀氣削掉了一截。
“不會…讓人踐踏!”
叮叮當當過了幾招,弦一郎又怒吼一聲,遠遠拉弓射出一箭,直穿狼的胸口,隨后一記跳劈,在狼后退的時候直接給劈死了。
石頭是幾天前和弦一郎戰斗的,中間經歷了許多BOSS戰,已經把他的進攻招式忘了個差不多。不過死了兩次后,又迅速回憶了起來,很快將他斬殺。
看著狼從弦一郎的胸口中拔刀出來,石頭不屑道:“這個弦一郎只有一格血,切,垃圾!”
“呃啊啊!唔…”弦一郎彎著腰,痛苦地呻吟兩聲,又將身子慢慢挺直起來,深吸一口氣。
他說話像是漏氣一樣,虛弱道:“到頭來,我還是無能無力…”
“不過…龍能讓這個國家生存。”弦一郎又變得像是兇狠的毒蛇一樣,語氣中充滿果決的狠意,將散發著漆黑氣息的不死斬舉至眼前,深沉地凝視著,隨后緩緩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蒼白的唇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如此一來,葦名的長夜即將破曉…”
抬起頭來,周圍的風聲似乎也變大了。
突然間,手臂用力,將刀向下一拉!
石頭瞪大眼睛,驚異道:“龜龜,是個狼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