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的醫務室,尼克弗瑞臉色青白地躺在病床上,整個人顯得氣若游絲,仿佛隨時會嗝屁一般。
幾個圍著他的醫療人員忙得滿頭大汗。
一旁的希爾滿臉怒氣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醫務人員小心翼翼地道:“他的心臟凍住了。”
“胡說,人的心臟怎么會凍住,那他怎么還能活著?”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受到了某種能力的攻擊吧。”
能力嗎?希爾腦海里立即閃過了阿斯加德二王子臨走前的慘狀,難道是張信做的嗎?
她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因為雖然兩人觀點不同,甚至現在正處在對立面上,但那是公事,從私人感情上來講,她并不希望尼克弗瑞受此折磨。
“雪莉,你去檢查一下。”
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寒氣息的雪莉走上前去,單手放在了尼克弗瑞的胸前,她閉上眼睛感知了一番,然后道:“是有一股寒氣,數量不多,但質量很高…”
“你也不能吸收嗎?”
雪莉清冷地道:“可以,但百分百會毀掉他的心臟。”
希爾眼神一凜,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芙蕾雅,你去看看…”
一個身上散發著灼熱氣息的女孩子走上前去擠開了雪莉,將手放在了尼克弗瑞的身上。
“他體內的寒氣很重,我們可以試一下中和療法。”
希爾眼前一亮:“中和療法是什么意思?”
“理論上,熱氣和冷氣相遇,他們的溫度會中和…”
“你有多大的把握?”
芙蕾雅道:“八成!”
想了想,希爾小聲地道:“那你試試吧。”
雪莉連忙阻止道:“局長,這明顯是張信的手段,這恐怕不是簡單的寒氣,而是劍氣一類…”
希爾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行了,我知道了,先讓她試一試…芙蕾雅,你輕一點…”
“我知道!”
芙蕾雅將再次將手放在尼克弗瑞的胸前,很快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稍微提高了一些。
感覺就像是房間里的空調忽然間被調高了溫度一般。
隨著芙蕾雅的動作,尼克弗瑞的臉色竟然神奇地變得紅潤了些許。
希爾臉色一喜,因心臟冰寒之后,尼克弗瑞的血液流動速度就大為減緩,因此尼克弗瑞的臉色才會顯得一片蒼白,甚至其中還透出一股青色,說明他不僅是缺血,甚至因此缺氧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得到了一些減緩。
芙蕾雅更是眼前一亮,皆因雪莉和北極星才是希爾身邊的元老,她是后來者,最是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的時候。
受到現狀的鼓舞,她略微加重了一些力道。
實際上她還是很有分寸的,根本不敢太用力,然而她剛剛有所動作,病床上的尼克弗瑞就開始抽搐了起來,而且臉色變得更加的青白。
芙蕾雅被嚇了一跳,連忙撤回了所有的能力,然而已經太晚了,尼克弗瑞雙目一睜,嘴一張,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血噴了芙蕾雅一臉,然后立即被她臉上的炙熱之氣給蒸發掉了,更多的組織則燒成了灰燼。
希爾連忙喊道:“醫生,醫生,快給他看看…”
幾個醫務人員連忙圍了上去,卻被尼克弗瑞給揮手推開了。
他吐出了些許的血塊,然后長舒了一口氣道:“呼,舒服了許多了…”
一個醫務人員連忙道:“議長,請你不要亂動,你現在明顯傷到肺了…”
尼克弗瑞卻目光灼灼地看著希爾,道:“希爾,讓他們走開一些,我們談談。”
看著尼克弗瑞雖然身上非常的難受,卻依舊強忍著痛苦要與自己交談,希爾終究是有些心軟,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希爾主動地道:“你放心,我會跟張信談的…”
“不用,我是美利堅的雄鷹,絕不會華夏的鸕鶿低頭。”
希爾忍不住低喝道:“有意義嗎?”
尼克弗瑞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在神盾局局長的位置上好幾十年了,知道太多的秘辛,希爾,答應我,撤回那個提案,好嗎?”
希爾的眼睛瞇了起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時代已經不同了。”
“美利堅威凜四海許多年,有太多的眼睛在盯著我們了,他們一直在等著我們犯錯,如果這次你繼續執迷不悟,無論神盾局還是整個國家,都會遭受極大的損失,你明白嗎?”
希爾站起來,凜然道:“我相信以你的人品,你不會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騙我;但我的答案不會變,當今世界局勢多變,守著過去的規矩不肯改變無異于故步自封,唯有奮勇向前才有生路…”
“可是會有很大的犧牲!”
“值得的!”
三個簡簡單單的字,落在尼克弗瑞的心上,卻重于千鈞。
尼克弗瑞怒道:“你根本不知道會有多大的犧牲!”
希爾笑了:“我知道的!你好好養傷,其他事情你不用擔心了。”
說完,不顧尼克弗瑞的叫喊,希爾徑直走了出去。
他來到門外,將芙蕾雅召喚過來,然后道:“芙蕾雅,你的異術對議長的病情還是有些作用的,你跟在一旁多多協助…雪莉,你陪我去一趟張議員的家…”
希爾快速前行,雪莉帶著幾個特工跟了上來。
雪莉道:“局長,這是個收攏人手的好機會…”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多嘴。”
“哦!”
如果張信在此,就會發現一個神奇的事情,雪莉明明是他的人,現在卻明顯被希爾調教得服服帖帖的。
希爾盛裝而來,看起來尤其的耀眼。
骨大娘做了豐盛的晚餐,她卻似乎沒什么胃口,雖然她的舉止都很得體,但看得出來,她有些心不在焉。
幸虧張信并不是一個特別紳士的人,所以他的胃口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賓主盡歡之后,兩人各自各自倒了一杯紅酒來到了走廊上。
張信抿了一口,然后緩緩地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我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我的感覺一向都是非常敏銳的…說吧…”
希爾苦笑道:“我有些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