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開著車在馬路上疾馳,副駕駛上坐著趙暉,蟬坐在后面。
“對了,你的委托…”
張信本來是想問趙暉來紐約的真正目的,沒想到忽然間一直沒什么動靜的系統又有了聲息。
你從神盾局手中提前救出了橘,你的行為對龍華紐約分部的命運產生了深遠影響,故此額外判定完成一次任務,你獲得技能點1個。
你阻止了民航談判案,此案對祖國的民航事業有深遠的良性影響,并因此影響了祖國的部分外交關系,綜合判定你額外完成三次任務,你獲得了技能點1個。
你完成了委托任務,保護鋼鐵俠,你獲得技能點1個。
友情提示:你擁有三個技能點,可選擇用于技能升級或者換取隨機技能。
遇到這么個情況,張信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狂喜,因為三個技能點其實可以做很多事了。
然而又有一種違和感。
他總覺得這個系統有點問題,民航案件的技能點能再補足一點沒什么,那早就提示過了。
不正常的地方在于橘被拯救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才來提示。
最讓他覺得違和的是三個任務竟然同時完成。
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呢,除非系統對自己的態度是放養式的…
嗯,不能細想,越想越操蛋。
不過有了三個技能點了,還是不能亂用,先聽聽趙暉怎么說吧。
“說說你來米國的目的吧。”
趙暉看著窗外,沉聲道:“我師妹離宗出走了。”
這個開頭是張信沒想到的,因為從漁翁對趙暉的態度上看,這家伙的背景應該不同尋常,誰知道竟然是這個畫風。
“離宗?離什么宗?”
“我們所在的宗門,在林西一帶,不是什么大宗門,基本上…叫東極門,其實我們宗門就是名字響亮一點,當初我就是這樣被騙入門的。”
“宗門雖然不大,弟子間的關系倒是不錯。就在一年前,山門附近來了一伙人登山客,其中有一個外國小伙。自稱叫羅伯特,說是仰慕華夏文化而來,我看他人模狗樣的就沒理,但師妹沒見過世面,所以就跟他打得火熱。”
“原本這也沒什么,沒想到過了三天,師妹就了下幾個字離家出走了。”
蟬忍不住問道:“她留了什么字?”
“她說她要去尋求自由。”
本來勻速行駛的車,忽然間出現了一些波動,左右打橫,差點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張信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你說她留了什么字?”
“她說她要去尋求自由。”
“你這個師妹的腦子不怎么好吧。”
“師妹一向是漂亮活潑而可愛的…”
張信翻了個白眼道:“漂亮活潑可愛,但我覺得她沒腦子…對了,那個字是她自己留的?”
“我看過,是她的字跡沒錯。”
“那你還找她干嘛?”
“我就想親眼看看,她過的怎么樣。”
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種子。
張信直接把車停在路邊,然后道:“為了以防萬一,有些東西我需要提前確認一下,你覺得什么是自由?”
雖然趙暉的樣子一直都顯得有些過于冷淡,但這一瞬間他的眼睛還是亮了一下:“那當然是不受約束。”
膚淺!
張信做出這樣的判斷,然后又問道:“那你知道米國人骨子里的自由意識是什么樣的嗎?”
趙暉下意識地道:“自由就是自由,哪有華夏米國之分?!”
張信搖了搖頭,心中更加失望:“那你知道米國獨立戰爭嗎?”
“我知道,米國人不愿意受大不列顛控制,以戰爭的形式爭取獨立。”
“那你知道印第安人的屠殺,米國黑奴的歷史變遷嗎?”
趙暉點點頭,然后又道:“你問這些做什么,再說現在都是21世紀了,你怎么老是扯著過去的東西不放呢。”
張信細細地看著趙暉,心中對自己的猜測有了確信。
從漁翁的態度上看,這家伙的身份明顯不一般。
但這樣的人為什么會被送到東極門呢?!
雖然不知道具體過程,但張信覺得這個人的骨子里,恐怕是充滿了叛逆、不安分以及自以為是的因子的。
“米國人不愿意受到不列顛的約束,所以發動了獨立戰爭;米國人覺得印第安人很煩,這些到到處亂竄,種好的莊稼總是被踩踏,果子總是被偷,時不時地還會被搶劫。關鍵這些印第安人還占據了大片大片的荒野,實在是太浪費了,于是他們發動了大屠殺…”
張信指了指自己的下方:“這片土地上,前后一共有兩千多萬印第安人被屠殺,之后米國人獲得了大片大片的土地,根本種不過來,怎么辦?于是他們就從非洲掠奪黑人,調教人黑奴使用…”
“至于你說的他們改了,你知道黑人無爹嗎?”看到趙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張信冷笑了起來。
米國福利政策有一項很有意思的規定,那就是想要領取救濟金,想要領取高額的救濟金,孩子就必須是單親家庭…
為了保證領取救濟金的人是單親,很多警察甚至會半夜突擊檢查,以免雙親健在的家庭在騙取救濟金。
本來黑人的作風就粗獷,責任心較弱,這下更是放開了。
男的只管干,女的只管生,反正就算沒爹,也有救濟金可以領。
這種東西存在的時間久了,就形成了一些很奇妙的普遍現象,無爹管束的黑人成了社會問題青年,但在另外一個方面,他們又無法造成很大的動蕩。
母系教育的特點總是以穩妥為主的,斗爭,反抗,團結?那是什么東西?
知道為什么好萊塢電影里每一部都要有一個黑人嗎?那是因為黑人能鬧疼?不,核心原因是這個種族在米國已經被徹底地馴服了。
他們成功地從家奴變成了家畜。
所以黑奴還存在嗎?
表面上是沒有了,但很多東西還是一脈相承地保留了下來。
而且變得更加的溫和,更加的難以防范。
同樣,所謂的自由意識,也是一脈相承的東西。
表面上在說自由,實際上說這話的人瞄準的往往卻是利益。
趙暉沉默了,張信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說服了,還是單純的不愿意跟張自己辯論。
不過他也無所謂,他一開始也沒想過要說服他,他只是在闡述自己的世界觀。
“你說了這么多,還專門把車停下,你到底想說明什么?”
張信冷笑道:“在我看來,你那個師妹已經廢了,就算還活著,大概也是行尸走肉…嗯,各種意義上的行尸走肉。”
“所以有些話我會先放在前頭,到時候如果,不,沒有如果,肯定會打起來,打起來的時候如果你的師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是不會留情的…當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盡量不會傷她性命,但斷手斷腳可能是免不了的。如果你能接受這個前提,那么我們就繼續合作,如果不行…你可以自己下車走回桌球場…”
趙暉的神色有些慘白:“你們不是為rm服務的嗎?”
“當然,但現在的她還是我們的rm嗎?”
趙暉不再說話,直接脫下了他的上衣。
下一瞬間充滿力量感的身軀豁然撞入張信的眼簾,同樣現身的還有綻放在他胸腹之間的,深可見骨的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