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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0 洗腦ing

  知道自己又被晃點了,蟬的心情是沉重且郁悶的,但現在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默默地祈禱千萬別出大問題。

  從蟬的角度看,鸕鶿進去以后就再也沒蹤影了,直到十分鐘以后,她才看到四樓的一扇窗戶打開了,有一個看起來挺婀娜的護士在朝她揮手。

  她覺得挺納悶的,當即調整望遠鏡的焦距,然后才發現那才不是什么護士,而是鸕鶿。

  蟬作勢欲吐。

  不過她的心情倒是穩定了許多,她忽然間覺得憑借鸕鶿的演技,想要見到托尼斯塔克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畢竟他已經從一樓混到四樓了,再上一樓就能見到托尼斯塔克了。

  只是接下來二十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心情漸漸地變得焦灼了。

  忽然,她看到那扇窗子又打開了,里面露出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醫師的身影,她定睛一看發現果然又是鸕鶿,不過這次有點不同,鸕鶿旁邊還躺著一個制服被扒了的女醫生。

  現在蟬覺得自己有點抓住鸕鶿的思路了,這家伙明顯是想要偽裝成女人誘惑托尼斯塔克。

  這也太瘋狂了。

  張信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是被逼的,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他原本以為都進了醫院了,而且他已經來到了四樓,那么想要見到托尼還是很簡單的,誰知道五樓的安保更加的嚴格,每一個經過的人都需要經過金屬探測器的檢測,而且唯一到達托尼斯塔克所在的那條路上,每隔一小段都會有一個保鏢站在那里。

  他經過嚴密的觀察,發現只有這個女醫師經過的時候沒有搜身。

  那沒辦法了,除了換上對方的衣服,裝成對方然后莽過去,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換上衣服,畫了個濃妝,再往心口和后腰上塞了點棉花,然后稍微揉一揉,扭一扭,張信覺得自己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的立體了。

  雖然說這個樣子還是有很大的瑕疵的,但別忘了現在已經很晚了,那些保鏢也都累了。

  倒不是說這些保鏢不行,純粹就是長時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出過任何情況了,所以他們也慢慢地懈怠了。

  準備妥當,張信故作鎮靜地,一扭一扭地從這些人旁邊走過,因為有敏銳感知,即使不扭頭去看這些人的臉,他也能感受到這些安保人員的視線,可以針對性地做出應對。

  大概因為累了,而且這個女人時常進出托尼斯塔克的房間,所以這些保鏢只是隨意地看了他一眼,順便的用金屬探測器在他身上掃了掃,就讓他過去了。

  來到托尼斯塔克的病房,張信發現病房里只有托尼斯塔克一個人,而且這家伙還是醒著的。

  而且張信還沒說話,托尼斯塔克先說話了:“你好,偽裝成歐普拉的陌生人。”

  張信也沒想過要瞞過對方,所以很自然地舉起一只手,道:“托尼先生,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托尼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因為張信這個姿勢很特別。如果單看左手怎么看都是要投降,單看右手卻似乎要拔槍。

  他對自己的傷勢有一些基本的了解,而且一個人既然能穿過重重安保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他真想殺了自己,自己似乎也逃不掉。

  托尼內心暗暗提防著。

  “你想跟我談?可以,你是誰?”

  “你可以稱我為鸕鶿…”

  托尼的臉色更為難看:“龍華的特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不要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來這里是因為我想要跟你合作。”

  托尼下意識地冷笑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這話可不好回答,如果繼續跟著托尼的步調走,無疑會陷入無聊的爭論當中。

  于是張信說道:“斯塔克先生,你相信命運嗎?”

  托尼反問道:“那你呢?鸕鶿先生?”

  張信還是沒有回答,不過也放棄了這些沒有營養的交鋒,而是緩緩地開口道:“東西方的壁壘一直存在,冷戰,熱戰,貿易戰,就算是對立雙方的主體變了,就算是時代早已變得面目全非,西方媒體都我們的表述從來都是片面,甚至是錯誤的。

  粗暴,野蠻,小家子氣,不可理喻,似乎我的祖國從來不是一個熱愛和平,與人為善的國家,仿佛我們隨時都想要毀滅美帝國一般…托尼,你是幸運的,你雖然遭遇了大難,卻也有幸見識到了謊言外的真相。”

  張信死死地看著托尼斯塔克,敏銳感知讓他發現了這個大男孩眼底的惶恐與無助。

  他雖然制造出強大的機甲逃出了虎口,但他一樣見識到了山姆大叔的槍炮涉及不到的蠻荒區域,那些死亡與苦難揮之不去,猶如夢魘。

  而且聰明如他,也明白這些死亡與苦難因,至少有一半以上可以算在山姆大叔的頭上。

  正如張信所預料的那樣,這家伙的信仰搖搖欲墜,即將崩塌了。

  托尼的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真相是什么?”

  “斯塔克工業這么厲害,每年的軍火銷售額超過百億,但是我國的訂單有多少?”

  托尼斯塔克沒有說話,但雙方都知道,根本沒有這樣的訂單。

  當然我國并不是完全不買美國的武器,落魄的時候,為了研究需要,也曾高價買過幾架美國淘汰下來的戰斗機,不過那并不是斯塔克工業的訂單就是了。

  “眾所周知,美國每年的民間槍擊案件,導致的死亡人數都在三萬以上,而且數量還在遞增當中,那么,你知道我國去年民間因槍擊而死掉的人有多少嗎?”

  這個托尼還真不知道,所以他問道:“多少?”

  “三個!”

  托尼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多少?”

  “三個,其中有一個還是因為土法造槍,造出來的槍不合格,結果炸膛把自己弄死了。”

  “你肯定是在騙我。”

  “我沒必要騙你,因為你完全可以去查證,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查到這些數據。”

  實際上張信并不知道這方面的具體數據,他只知道在自己的祖國,槍擊案就跟傳說中的龍鳳一樣稀少,幾年難得一見。

  之所以說是三,完全是為了給托尼一個比較直觀的沖擊,一萬倍的差距總是可以震撼人心的。

  托尼果然滿頭大汗,他下意識地道:“我們不禁槍,是因為槍是用來捍衛自由的。”

  張信不為所動地道:“如果真的想要殺人,而且有了決意,指甲鉗都能殺死人…”

  托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下意識地覺得不能讓這個人繼續說下去了,于是道:“你直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怎么合作?”

  張信露出了一抹譏誚的笑意。

  只要洗腦成功,區區合作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我看過不少美國恐怖片,一直對一個現象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美國真的有那么多沒有信號的區域嗎?”

  托尼道:“美國這么大,有幾個信號無法覆蓋的地方又有什么奇怪的?”

  “這正是我無法理解的地方,因為在我的國家,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不論是什么樣的蠻荒之地,都會有通訊覆蓋…后來我認真研究了東西方的差異,然后才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原理…是什么?”

  “我們的思維方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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