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說話也不是個事兒啊,咱這都出了省了,你到底要去哪嘛,帶我回家?見家長?求求你,說句話行不,這樣會憋死人的。”張一無語的道。
他試過在她車里抽煙,故意把她的手機拿出來嚇她,都沒讓她發出哪怕一點聲音,就好像突然之間,這位方舟集團的女強人,啞巴了。
胡思琪平靜的道:“快到了,算是帶你見家長吧,希望你別害怕。”
“開玩笑,我會怕?我剛剛毀了一個文明好不,咦,怎么拐到小鄉村里來了?”
下了高速都跑一個多小時了,而且越跑越偏,從國道到省道,現在直接成了村道,行,方向盤在你手里,你說了算。
胡思琪今天穿了件素雅的黑色短款羽絨服配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將她完美的身材襯托的格外迷人,就像是一朵黑色的百合花一樣,平靜中透著一股子異樣的美。
小山村所在的地區,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但因為張一最近給全球降溫,導致這里竟然也下了場小雪,草木枝葉上還帶著尚未融化的積雪。
許多孩子撒歡的在雪地里飛奔,顯然他們很少見過這種下雪的場景。
車子一路開過十幾個小村莊,直到大山腳下一個只有不足百戶的村落,才開始減速。
張一還以為她開到地兒了,結果車子一拐,沿著最后的小山村,向著山南面的一片竹林開去。
“哇,這里景色真好,停車,我要自拍。”
本以為胡思琪會被逗笑,結果張一從她的臉上沒看到半分笑意,反倒多了幾絲落寞與哀愁。
這分壓抑讓張一想到一種可能,山南,多數村落會在山的陽面,也就是南面圈出墳地,胡思琪今天穿成這樣,難道要帶自己見的家人,是已經作古的老人?
可真到了地方,張一還是被驚到了,他倒不害怕,只是總算明白了她為什么之前死活都要把親生父親送進監獄。
“媽、姐,我來看你們了。以前我發過宏愿,誰幫我把那混賬送進監獄,我就嫁給誰。今天我帶他來見你們,希望你們泉下有知,能保佑他在外平安。”
胡思琪眼中晶瑩的淚珠滑落,一邊擺放著供品,一邊低聲輕語。
張一蹲下來幫她一起擺放著東西,不解的問:“我從沒聽你提及過家人的事,我知道你跟你父親不合,你母親和你姐是怎么回事?”
兩個墓碑緊挨著,照片上的兩個女子,都是堪稱美女的存在。尤其是胡思琪的姐姐,那眼睛真的是太勾人了。
“姐姐被那個混賬許給了魔都一個大銀行家的兒子,我了解過那家伙有家暴史,曾結過三次婚,都在婚內出軌,還把懷孕的第二任老婆打到流產。”
抹了把淚,胡思琪平靜的繼續說:“我們家那個混蛋父親,為了融資,拆散了姐姐和她的前男友,并在姐姐的飲料里下藥,讓那個禽獸玷污了姐姐后,強迫他們成婚,最后他完成了融資,公司得到快速發展。”
說著說著胡思琪撲在張一懷里痛哭起來,良久才繼續道:“結婚不到三個月,姐姐的尸體被送了回來,說是自殺身亡的。而那個畜生借口生病直接去了國外就醫。我那混賬父親一再阻攔我和母親前去為姐姐送行,最后被我們騙過,在殯儀館,我們看到姐姐遍體鱗傷的尸體,骨頭都碎了好多塊,天知道她死前受過多少折磨。”
抽泣著,胡思琪抱緊張一扭頭看向姐姐胡思玟的墓碑:“媽媽去找那個畜生的家人理論,對方只答應給一百萬了事。呵,一百萬啊,我姐姐鮮活的生命,就值一百萬嗎?我媽當時說要封存尸體,找法醫鑒定,說姐姐是冤死的。結果,結果,嗚嗚!”
張一摟著胡思琪,面色陰沉道:“結果,你母親出了你姐家以后,就出意外了。”
胡思琪點點頭:“媽媽是坐火車去的,她不會開車。在火車站外邊,她被人搶了包,在追那小偷的時候,一個輕卡撞倒了她,并從她身上碾了過去,嗚嗚。”
張一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突然笑了起來:“還真特么有意思啊,光天化日的什么事都敢做,走走走,帶我會會這家人,我張一的女人,有氣我張一替她出,起來,我們報仇去。”
胡思琪拉住他的手:“不要,今天我們就在這陪陪媽媽和姐姐好嗎,明天我再帶你去。”
她那溫柔的目光,讓張一無法拒絕:“好,我陪你。”
“我把自己托付給你,你,要嗎?”
張一苦笑道:“我能拒絕嗎?其實從我爸媽那邊,你也看出來了,他們心里早就接受了你和小雅,經常去我家,你還不知道我們家什么情況嗎?”
胡思琪搖搖頭:“爸媽是好人,待我和小雅就像親女兒一樣,我挑不出任何毛病。我是說你,我把我自己托付給你,你,要嗎?”
“要,為什么不要,你敢托付,我就敢要,從今天起,你胡思琪,就是我張一的女人,誰讓你受過氣,我就十倍還回去。”
“噗哧”一笑,胡思琪溫柔的將小臉貼在張一胸口:“我就喜歡霸氣的你,不過那個畜生已經被我借用你們高臺會的力量,給弄死了,他死的比姐姐慘多了。”
張一突然想起上次回來的時候,高臺會中層有人向他匯報他家里的情況,包括胡思琪的情況,他沒看完簡報就跑去忙別的事了。
“高臺會是我的,你不會在我這還花錢了吧?”
胡思琪眨眨眼:“我加入高臺會了,而且直接就是中層,利用會內勢力,我鏟除了好多父親的黨羽,不過因為我們國內的環境,殺死我媽媽的兇手,我還沒找到,但絕對與汪家脫不開干系,我一直沒辦法對這個家族出手,你回來了正好,幫我找出最后的真兇吧。”
“汪家?沒聽說過,連你都不敢動他們,這家族很強大嗎?”
苦笑道:“不算太強,但他們一家跟全球許多銀行家都有來往,動他們可能會有阻力,或許我考慮的有點多吧,唉。”
張一揉揉她的長發,吻著她的額頭說:“交給我,不管什么汪家貓家的,在我眼里,他們就是一群輸家。”
于是,張一回到地球的第一件事,又一次舉起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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