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人穿著深藍色的夾克,夾著個小皮包,灰色牛仔褲,向著張一亮了下證件:“我是便衣警探,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請跟我們回去調查吧。”
門外等待的人,看到人家亮了證,嘆了口氣全部離開了,張一也是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警察上門會這么快。
“方便等我一會嗎,我把地上收拾一下,換下衣服就跟你們走。”
這警察倒是很隨和,往那一坐笑著說:“你隨意,我們只是找你了解下情況,否則早給你拷上了,話說你昨晚在哪呢?”
“一直在店里啊,我每天要做那么多碗吃的,不準備準備,哪來的及,不信可以查監控嘛。”
警察低頭點上支煙,只是隨口哦了聲,并沒有去看監控。這讓張一有點疑惑,只當是對方可能真就是帶自己了解一下情況,走下過場也就完事了。
收拾完,穿好衣服,跟門外排隊的眾人說聲抱歉,回來全部打9折,張一被帶上一輛戴著警報器的黑色帕薩特。
“警官,我們這不是去市局的路吧,我怎么感覺是在出城啊,再往前就上高速了。”張一被兩名穿著警服的年輕人夾在中間,之前男子坐在副駕駛上。
聞言笑著說:“抱歉,死的是大人物,你屬于異地提審,我又沒說我是本地警察,我警官證上寫著的,你沒看嗎?”
見你個鬼的,你亮了一秒鐘,神仙能看的清上邊的東西。
張一不解的問:“死了什么大人物啊,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就一直在家搞食材,你們不信可以考走我的監控硬盤數據嘛。”
“哼,死了什么大人物,你還不知道?等到了地方,你就會知道了。”開車的人說話可不怎么客氣,張一從他灰白的鬢角看出,這人歲數應該不小了,不過他沒穿警服,而且手上戴著的祖母綠戒指,一看就是值錢貨。
這人不是警察,張一瞬間提起警覺,輕聲問:“我怎么會知道,還有,我希望給我的律師打個電話,這不為過吧,在沒有確定我的犯罪事實之前,我只是個嫌疑人,有權打電話的。”
“想的到美,還想打電話,殺了人你小子就等著償命吧,乖乖坐好,別自討苦吃。”
這司機的話,讓坐在副駕駛的男子微皺眉頭,張一的左右臂瞬間被兩個年輕警察抓住,其實他要反抗,這倆人根本制不住他。
但沒必要,他要到地方看看,這開車的老哥到底什么來頭,要把自己拉到哪去?
高速?顯然想多了,人家沒上什么高速,而是把高速收費站一側的小村道拐進去,繞了半個多小時,開到一片鹽堿灘涂上,十里望不見一人,除了風,就是海腥味了。
“行了,小子,到地兒了,把你做的事都交待出來,我也好送你上路,不然老爺子那邊,我無法交差。”
張一滿臉問號的被人架下了車,不解的問:“你們,是假警察?你們想干什么,這是犯法你們知道嗎?”
“抱歉,張先生,我們三個是真的警察,只不過,不是你們本地的。我們也無奈,徐韜死的不明不白,你有最大嫌疑,我們需要了解情況,只能用這種途徑來節省時間。否則異地審案,要走的流程太多了,現在我問你答,希望你不要隱瞞。”
深藍色西裝的便衣警察掏出錄音器,開始問張一問題,張一卻哼了聲:“抱歉,在我律師到來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這老小子不是說要送我上路嗎,來啊,你倒是送我一個看看。”
“好小子,嘴真硬啊,行,那就滿足你。”這頭發灰白的中年人,陰狠的從便衣警察后腰直接拔出手槍,還沒舉起來就被人爆了頭。
張一冷笑著低頭點上支煙,輕聲道:“你們最好別亂動,對,現在換我來問,你們來答,他是誰,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
“他叫徐東明,徐家的二管家,徐韜的一切生活事務都是他打理的,這次徐韜意外身故,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能拿下你,他回了徐家也沒好果子吃。”便衣警察說完,額頭便現了汗,因為看這徐東明的死法,顯然這狙擊手槍法太厲害了。
“我,我們也,也不是警察,是徐家的保鏢,其實就是徐韜的打手,這次徐東明把我們叫來辦這事兒,說是事成一人給我們十萬,我們真的不想死。”
張一吐出口煙氣,走到帕薩特旁,把警報器全扯下來扔到地上,冷笑著說:“跟你們家老東西說,徐韜不是我殺的,他信也好,不信也罷,想找事,我隨時恭候大駕,對了,下次帶槍帶個真家伙,你那充氣的,挺假的。”
開車行遠了,留下三個假警察在那瑟瑟發抖,動都不敢動,直到張一的車影再也見不著,他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擺子來。
“你怎么來了?竟然還敢在龍國境內開槍殺人,瘋了吧你?”
十幾分鐘后,副駕駛上,百合慢悠悠的拆卸著狙擊槍裝進盒子里,臉上無悲無喜。
“小雅讓我來的,她從上層圈子里知道了徐韜出事,第一時間便派我出來盯著點,不只是她,胡思琪家里的保鏢隊估計也在附近,你現在可是有兩家保人呢,哼。”
不知為什么,張一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酸:“為什么,她不是和我劃清界限嗎?”
百合斜著眼看向張一:“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豬腦子啊,女人說不行就不行了?你們不會再努力點的嗎,豬,蠢豬。”
算了,跟女人不能講理,越講越沒理。
“你跟高臺會扯上,這輩子完了,真沒想到你會加入他們。”百合將瞄準鏡拆好裝入袋子里,語氣無盡凄涼的道。
張一給她氣笑了:“你哪只眼睛見我加入高臺會了,我只是給他們一個小妞做了把手刺,還差點捅死她,這就成了我加入他們了,拜托,別搞錯啊。”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什么小妞,她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
百合激動的抓住張一的手問,那力氣大的差點把方向盤拉偏,嚇的張一趕緊靠邊停車:“瘋了吧你,她叫上島由子,長的”
大體描述了一下,百合無語的捂著臉:“金牌殺手——刺,她的外號就叫刺,憑借一對可怕的手刺,連穿著防彈甲的重裝士兵都一下戳死,前幾天聽說在海地執行清洗任務,她一人滅了一整支毒犯的私軍,你真是造就了一個殺神出來,話說,你那手刺賣多少錢?”
“200萬,美刀,咋了?”
“蠢豬,以后別說認識我,停車,老娘要下車。”
突然,張一猛撲向她,將她從副駕直接撞了出去,兩人打著滾翻向一邊的溝渠,而他們的帕薩特,則瞬間被一輛重卡碾成了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