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侯卿?”
“晉王世子?”
府衙之內,李存勖與侯卿,終于碰上了面。望著眼前的白衣白發的英俊男子,李存勖有些意外。
自從姬如雪與李星云出走汴州之后,他都已經快把侯卿這件事給忘了,不料張三與霜組織五人,竟然真的把侯卿給找來了。
李存勖在打量侯卿的同時,侯卿也在觀察李存勖。
侯卿很認真地望了望李存勖,口中很是認真地點評道:“是(挺tǐng)帥的,但沒有我帥。”
李存勖頓時無語地望了侯卿一眼。
侯卿像是沒察覺到李存勖奇特的目光一般,徑直開口道:“世子(殿diàn)下找我,是想讓我做什么?”
“本來是要救一個人。”李存勖找到侯卿,是為了幫李星云救助姬如雪,但現在他們二人已經消失在汴州,那便不需要了:“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侯卿眼神有些意外。這不是讓自己白跑一趟嗎?
他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對李存勖道:“張三之前對我說過,說世子(殿diàn)下您掌握著一門無比帥氣的武功,是也不是?”
“沒錯。”李存勖點了點頭。
“能否見識一番?”
李存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可以。”
“把你的笛子給我。”
侯卿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笛子,又望了望李存勖,不知他的葫蘆里賣什么藥。不過,他還是將笛子遞給了李存勖。
李存勖接過侯卿的笛子,微微握住,便挪動(身shēn)軀,準備向他演示玉簫劍法。
李存勖之前所說過的,無比帥氣的武功,便是玉簫劍法了。
玉簫劍法作為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自創的劍法,始終貫徹著黃藥師一直以來的作風:帥!
先不談這玉簫劍法是否實用的問題,它的劍式都是無比的瀟灑俊雅,非常符合侯卿的喜歡帥的心意。
李存勖接過侯卿的笛子之后,頓時行云流水一般,舞動起來。一招又一招的劍招使出,既水到渠成,又有一種乘奔御風之感…
“好功夫!”
一旁的侯卿見到從容舞劍的李存勖,不由得脫口而出。
侯卿露出了贊嘆的神色,心道:這等飄逸而超凡脫俗的武功,正符合我侯卿的品味!
這時,李存勖舞劍已止。他不(禁jìn)開口問道:“世子(殿diàn)下,這門武功叫什么?”
李存勖將侯卿的笛子給回他,緩緩道:“以簫為劍,玉簫劍法!”
“玉簫劍法?”侯卿明顯遲疑了一下,忍不住脫口道:“可你剛才用的,是笛子啊!”
李存勖不(禁jìn)望了侯卿一眼,也不多作爭辯:“那,要不叫玉笛劍法?”
“嗯,橫笛豎簫,都無比符合這等絕世神功,叫什么無所謂了。”
侯卿沉吟片刻,又自顧自地道:“此曲一出,刀光劍影,曲終人散,空留余音。”
說罷,侯卿不(禁jìn)抬起頭,慢慢走到李存勖面前,弓腰作揖道:“請收我為徒,傳授我玉簫劍法!”
“什么?”李存勖頓時面露意外之色。
只見侯卿仍舊感(情qíng)真摯地說道:“請收我為徒,傳我玉簫劍法!”
李存勖不(禁jìn)道:“你我年齡相差不大,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侯卿輕輕搖了搖頭,很是認真地道:
“敝帚自珍,自古而然。沒有師徒牽絆,你定不會傾囊相授,只會將淺顯之學授予我。所以,請收我為徒!”
“那.....”李存勖看著侯卿,也沒多做推辭:“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你這個師父?”
侯卿點了點頭,當即作了一揖,恭敬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起來吧。”李存勖倒也沒想到侯卿竟如此認真,便將他扶了起來。
“侯卿。”
“師父有何吩咐?”
“我再給你舞一遍玉簫劍法,你可看好了!”
李存勖說完,右手突然凝聚而成一柄真氣之劍,開始龍飛鳳舞、騰挪移躍 侯卿當即瞪大了眼睛,凝神注目,集中精神,仔細觀看李存勖的劍舞。
不一會兒,李存勖便將玉簫劍法再次舞了一遍。
“怎么樣?看清楚了嗎?”
“大致記住了。”侯卿雙目凝沉,顯然是在回憶著李存勖的動作。
李存勖卻不相信侯卿是真的記住了,便拿出了一本秘籍,遞給了侯卿。
“這本是玉簫劍法秘籍,你且拿去好好研究吧。”
侯卿一怔,沒想到李存勖這么快就將神功傾囊相授。他連忙接過秘籍,顯得很是高興:“多謝師父!”
接過秘籍后,侯卿望著李存勖開始翻閱案牘之上的許多文書,便道:“師父既然有事要做,那么徒弟就不叨擾了。”
李存勖點了點頭:“你去找張三李泰都行,讓他們給你安排一下住處。”
侯卿點頭,拿著如同珍寶般的玉簫劍法秘籍,便向外走去。
待侯卿已經走了幾步后,李存勖卻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師父有何吩咐?”
李存勖沉吟道:“半個月后,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好!”
李存勖看向他:“你不問問是什么事(情qíng)?”
“不必了。”侯卿搖了搖頭,道:“我僅僅拜師一天,師父便對我推心置腹,授予我絕世武功,我自然也要以誠相待。”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讓你隨我去長安朱雀門一趟,會一會岐王。”
侯卿當即抱拳:“師父放心,師父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師父有令,我侯卿一定要幫幫場子!”
侯卿走后,李存勖又批閱了一會兒文書,就回住處休息了。
李存勖剛回到院內,竟破天荒地發現女帝與李存忍二人,正在談笑宴宴,探討茶藝。
李存勖在旁邊聽了一會了,終于開口道:“朱雀門之約,我們的把握,又增加了。”
“哦?”女帝不(禁jìn)看了他一眼:“怎么說?”
李存勖正色道:“我收了一個徒弟。”
“徒弟?”女帝蹙起了眉頭:“收了個徒弟,把握就增加。你這個徒弟,難不成是什么武功高手不成?”
“沒錯。”李存勖點了點頭:“玄冥教尸祖、趕尸人侯卿!”
一旁的李存忍不(禁jìn)道:“我聽說玄冥教的四大尸祖,向來神秘莫測,這個趕尸人侯卿。值得信任嗎?”
“侯卿這個人嘛,比較”
李存勖想了想,終于想到了一個比較貼切的詞語:“比較尊師重道!應該是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