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元春是個實在人。
他將妖蟒切下來三分之二,期間陽承澤還過來阻攔,被陽元春罵了回去。
“不過是切大半頭妖蟒罷了,你也阻攔?還不下去!”
陽承澤張了張嘴,又悄悄地合上。
當初是老祖削去半座山,將妖蟒妖獸放在上面。現在又要將大半個妖蟒切去,何苦來哉?
他心中暗暗思索,自己認識的哪個仙人幻術超絕?要不要請上幻宗的仙人來此布置幻術?以免以后事情難堪。
他思來想去,頗為煩惱,有了將城主之位卸下的念頭。
陽元春不辭辛勞,將如山般的妖蟒給剁成肉餡,又吩咐陽承澤購買大量上等面粉。
楊祐看的目瞪口呆。
楊祐閑得無聊,帶著老牛又去逛華陽城去了,他漸漸的喜歡上這座城池,決定離開時候多降幾天雨。
陽元春是逍遙仙,效率不能不說不高,僅僅一個月就將山般的妖蟒給包成包子,包子成時,香味傳遍整個華陽城。
華陽城人都感覺肉包子香氣撲鼻而來,不論是修者還是五谷斷絕的仙人,都被勾起了食欲,卻不知這香氣從何而來。
楊祐依言給了陽元春成至人之法。
“多謝太公賜法。賜法之情,沒齒難忘,日后太公但有吩咐,元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陽元春觀想腦中法門,心中大定,一個月的勞累也算不得什么了。
楊祐看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渾身上下沾著面粉對自己行禮,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陽老伯言重了,不過至人之法,那能讓老伯以命相抵?”
楊祐跨上牛身,揮手道別:“我這便走了。”
“陽老伯要是有事,可來七寶州定山找我!”
老牛剛出華陽城,就有烏云在華陽城上空極速生成,大雨傾盆而下,天有雷霆地有雨,籠罩華陽。
陽元春身上的面粉被大雨沖去,陽承澤站在他身后被雨淋透全身,忽然明悟,說道。
“太公真是我的恩人!”
“我進逍遙時,也有這場大雨!”
“那有什么蒼天有眼?太公憐憫罷了。”
二人皆嘆:“太公施恩與我,何以為報?”
大雨下了七天,如寶樂城那次下雨一般。
老牛載著楊佑出了華陽城,便直接向著定山飛去,飛的并不快,慢悠悠的。
出來已有一年,也該回宗門看看了!
楊祐觀四周風景,吃了一口包子。風光旖旎,包子鮮美,他又引出甘甜可口的雨水喝了一口,直呼:“這才是仙人生活啊!”
“打打殺殺,爭爭奪奪,有甚意思?”
老牛點點頭,將戒指中的靈草取出一些放在白云之上,咀嚼起來。
“老爺可能給我引點水喝?”老牛有些不好意思。
楊祐分它一些水,說道:“多喝些水也是好的,別總吃一些沒有營養的靈草。”
老牛順勢問道:“那至人牡丹怎么樣?應該頗有營養。”
“她與你無冤無仇,你也下的去嘴?還是吃你的靈草吧!”楊祐笑罵:“真是吃貨德行。”
老牛喝了口水,體內仙氣翻騰,金蓮運轉。它有感應,要是日日夜夜不斷喝水,總有一天能成神人。
老牛撇撇嘴,喝水不如吃草。
它吃了一口草,定山已在云下。卻是二者說話期間,老牛一不小心加快了速度。
定山上的城池已經有凡人修者入駐,人聲鼎沸,喧嘩不斷,頗有人煙之氣。
太公在空中看來看去,甚是喜歡,喃喃道:“這是我的城,這是我的宗。”
他大手一揮,也有烏云凝聚在定山之上,降下大雨,滋養一切。
孩童淋了更加聰慧,病人淋了也疾病恢復,堪稱靈丹妙藥。
凡人跪拜,口中直呼蒼天老爺有眼,庇佑定山城。
孫興文原本正坐在定山上思考研究陣法中的紋路,忽然有雨水滴在他腦袋上。
他為了清洗方便,把頭發剃了,絕了煩惱絲,像個僧人。
那雨水應有靈性,剛剛滴到他腦袋上,他的靈感就頓時爆發,滔滔不絕,文思泉涌,解了紋路,有了思路,陣法將成。
孫興文一模光頭,濕漉漉的,喜道:“這雨水真是我的福星!”
楊祐悄悄的來到他身后,看向锃亮反射烏云的光頭,說道:“看來孫長老有大進展啊!”
孫興文轉身看去,只見楊祐在他身后笑著看他。
他大喜,手舞足蹈:“宗主回來了!”
“你怎這般高興?”楊祐也很奇怪,他不過離宗一年,見他回來也不至于這樣高興吧。
可能是我在孫長老心中太重要了。楊祐暗想。
孫興文高興地拉著楊祐的手,語無倫次的要對楊祐講自己這一年的成果。
楊祐聽得稀里糊涂,不由止住孫興文:“孫長老莫急,我這次回來便要好長時間不走,你可慢慢說。”
孫興文有些尷尬,他主要是憋壞了,這山上無一人懂他。宗主回來,那能不好好傾訴?
楊祐要掏出令牌進入定華山,卻被孫興文攔著:“宗主請隨我來,我有一樣寶貝給宗主看。”
二人一牛來到一個房間,房間之中有陣法篆刻。
陣法迷迷蒙蒙,發著光芒,玄奧無比。
楊祐看了看,里面有白云禁制的影子:“不知這些陣法是…”
孫興文大為得意又略顯謙虛:“通過此陣,任何人都可以無礙進入定華山了!”
孫興文又將其中原理一一闡述給楊祐聽。
聽完孫興文闡述,楊祐贊道:“我太宗有孫長老真是如虎添翼!”
孫興文倒有自知之明:“全靠宗主栽培。”
二人大笑,與老牛一起進入陣法之中。
“聞長老可在山中?”
“不在,與姜千羽師侄下山游歷去了…”
幾月時光又過,有一個青年模樣的背劍男子來到七寶城。
這男子眉眼如劍,身穿俠袍,面容冷酷。
旁人看一眼就不想與之交談,仿佛青年男子是個千年寒冰。
這男子依照記憶尋一舊時酒樓,坐下將劍放在桌子上,喚來小二。
小二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豪俠之輩,魔門之徒,也是見過不少,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物。
小二說不出什么感覺,他上前一湊,竟從男子身上聞出經久不散的血腥味。小二有修為在身,可也忍不住雙腿發抖。
“這位爺,你吃些什么?”
男子答非所問:“幾年不回來,你可知這定山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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