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晌不知道,天珍食闕上層,兩位神主正談論他的闊綽,此刻他已經步上食闕最最尊貴奢華的風花雪月間。
這一間,天晶石鋪地,璀璨耀目,上掛七瓔玲瓏霞織,流光溢彩,中懸一顆云夢琉璃神心,作為光源,精美的皇仙楠細雕作椅,太上云龍紋檀作案。
彌漫在這一間的不是空氣,是精純沁人心扉的美妙芳菲。
正是:云夢垂沉因奢侈,芳氣襲人是酒香。
“享受。”
風晌精致在皇仙楠木細椅坐下,端起白玉酒壺,斟了一杯酒,酒液晶瑩,流淌著雷霆與神果的能量,藍紫色的弧光,交織著綺羅天幽果虹,好不美麗。
據說,釀造這一壺酒,要花九九八十一萬年的光陰。
一來,珍品難的,純源雷心,綺羅天幽果無一不是世間罕見,二來,沉淀酒香,醞釀弧虹需在靈氣宇宙的咫尺霞臺進行,中間守護,容不得有半點分心。
這一壺,能讓一位光主傾家蕩產。
風晌點的其他菜,不外乎這個層次,只是還在烹飪當中,沒有上來。
“晌少爺?”
正沉醉于美酒芬芳,全身都洋溢著一種飄飄然的醉人能量,風晌忽聽到聲音,原來是那位光境老者。
“你來做什么?我的菜呢?”
“晌少爺難道忘了,您讓老朽安排幾位漂亮的女子,老朽這不帶來了么?”
光境老者笑吟吟的,引出三位美若天仙的紫色紗衣美女。
青絲如瀑,瓜子臉蛋鵝嫩,瓊鼻挺拔,紅唇柔嫩,雙眸晶晶如有靈氣,蓄著天月秋水,步姿優雅矜美,細軟的腰肢不堪一握,身材婀娜曼妙。
更驚奇的,她們容貌一樣。
是三位孿生的姐妹。
風晌微微怔住,這才想起來,好像是點了幾個姑娘,不過奇怪,這三位美女怎么有點眼熟?眉眼之間有些印象。
“晌少爺。”
“公子。”
這些鶯鶯燕燕,方開口,就如神樂奏響,令人心神沉醉,紅唇中吐出香甜柔軟的芬芳,交織這里的芳菲酒香,細嗅一口,無法用詞藻形容…
風晌頓覺舒坦,忘記怎么覺得三個美女有些熟悉,輕輕一攬,撫上大姐姐的腰肢,笑道:“來,陪本少喝酒。”
三個美女含羞帶笑,眼眸靈氣泛濫,全部美麗動人,清純唯美,大片雪白的香肌,輕輕依偎過來,小貓咪一般縮在懷里,軟玉溫香大概說得就是這樣吧。
“風少,神界一別,都已經三年時光了。”
一個摟著風晌手掌的美女,輕微薄嗔,盈盈眸子似要把人心攝去。
“你見過我?”風晌疑惑。
“對啊,姐姐三年前,途徑星海,恰好目睹風少你的風姿,自此茶飯不思,已經相思病病入膏肓了呢。”
較小的妹妹笑嘻嘻道,比起風情萬種的姐姐,更多了一分可愛。
風晌仰著眼睛,回憶半天,沒印象啊?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紫兒,復姓獨孤。”
中間笑吟吟,依偎在風晌的胸膛,熱情看著他的小姐姐,眸中露出些許狡黠之光,朱唇輕抿,宛如記憶畫面重現一般,一雙白皙如玉的素手徐徐伸了過來,捏了捏風晌的面皮。
毛骨悚然的觸感!
難怪這份熱情似曾相識。
“靠!是你!獨孤紫兒!”
風晌驚得倏然站起來,目瞪口呆,手中的酒杯直接滾落在地上。
“嘁,紫兒在九星城等了你三年。終于給紫兒抓到了,真會享受,一回來就包了這個大的一個房間,還會叫姑娘了。”
獨孤紫兒絕美的臉蛋,輕微變化,呈現在風晌面前的,就是一張很熟悉的臉蛋,靈氣美眸流轉笑意,有種看破一切的味道,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砰!砰!
另外兩個獨孤紫兒,砰砰兩聲,變成兩團氣流,都是分身。
風晌:“…”
待心神平復的差不多,風晌長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不會是想在我這里蹭飯吧?”
獨孤紫兒咯咯笑起來。
“蹭飯?紫兒雖不富,好歹是獨孤家的大小姐,一頓飯還吃不起么?”
“你不蹭飯,你來做什么?”
風晌反而警惕了。
“在神界,你消失這么久,我豈能不好奇?晌哥兒,最后是你得到簡神界的機緣吧?最終機緣是什么?”
獨孤紫兒明眸中燃燒著一種好奇。
“你還是蹭飯吧。”
風晌眼睛斜瞄,噓噓兩聲,如此轉移話題。
“哼,小氣鬼。”
獨孤紫兒徑直在對面坐下,搶過風晌面前的酒壺,沉靜的自斟自飲起來,沒一會兒,居然就喝下了半壺。
此酒神性極強,獨孤紫兒喝了一會,雪白香腮竟也紅撲撲起來。
風晌見她這會兒光喝酒,不說話,頓時奇怪起來,問道:“你不問啦?”
“問什么?反正你也不肯說。”
獨孤紫兒放在酒壺,揚起優雅的下巴,一雙靈動超凡的美眸斜睨了眼風晌,紅唇輕啟,認真且傲然道:“我決定了,我就蹭你的飯,我要吃窮你!”
“吃窮我?”
風晌樂了。
“趕明給你一張星天塔至尊貴賓卡,憑我的面子,你在九星城隨便吃,我在神界…”
風晌意識到漏嘴,突然住口。
“你在神界發了筆橫財不是?”
獨孤紫兒美眸瞄了眼風晌,猜出他的心思,哼哼道:“想當初,我們在星海,禽車之內,約好鐵誓盟友。
茍富貴,勿相忘,如今你是茍了,連告訴我一個真相都不愿意…唉…”
“人心真善變啊…”
話到最后,獨孤紫兒輕嘆起來。
風晌:“…”
“你真想知道?”風晌問。
“你肯說?”
只見方才還在悲傷秋風,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的獨孤紫兒,一聽這話,臻首驀抬,眼中的神采瞬間就變了。
“告訴你也無妨。
漩渦路最后,我遇見一株樹,一頭豬,一個人,我被那個人盯了兩眼,然后意識漂流了三年,今天剛剛出來。”
風晌一本正經的說道。
獨孤紫兒撇了撇嘴:“不想說就罷了,何必敷衍。上酒,今天吃窮你!”
“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