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圓潤憨胖,扭著身子,一蹄一步,大搖大擺,走起來姿勢,說不出的銷魂,風晌見狀呵呵一笑,跟在后邊。
氣急貪財的云海老人,吹胡子瞪眼,偏偏又無可奈何。
“撕拉!”
小豬蹄尖泛著金光,熠熠生輝,在空氣中輕輕一劃,頓時震出了一條圓形通道,連接之處,寶物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豬傲然走了進去。
風晌眼睛雪亮,亦跟著邁步入內。
北初極光河。
神界一處大機緣地。
四周黑淵徊布,絢爛極光噴薄,中間浩浩蕩蕩,星馳千里,浪花排起,重若萬鈞,有卷下星辰的奇偉力量。
雖比不上斬穹山、六大神星,卻也只次一等。
“好哇,這北初極光,蘊含天生殺道,修士采集到一點,足可鍛煉星劍,威力巨大。小豬崽,這里頭都有什么寶貝?”
云海老人饞得流口水。
小豬惡狠狠的瞪了眼他,怎么稱呼的?還想不想分好處了?
“嘿嘿嘿,豬大人,老夫的錯,老夫的錯,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計較。”
云海老人頓時訕訕,干笑兩聲,連忙賠罪 小豬傲嬌的一哼,小蹄金光泛華,朝著下方縱橫千里的神河一撈。
一時,轟隆隆雷鳴不斷,數十口黑淵顫栗,里面的那些殺殤極光暴躁的沖出,無窮熾盛,令人眼花繚亂,既切割虛空,又扭曲天地乾坤,遇者都被粉碎徹底。
唯有小豬立身之處,金光迷蒙,形成一片安全的地帶。
任憑那殺殤極光噴薄,都在接觸金光瞬間消弭無形,幾人安然無恙。
風晌有有些奇色,云海老人見怪不怪。
小豬跟隨簡太多年了。
當初在瑯天大地,少年時期的簡,就與這小豬作伴,每日枯燥之閑,簡總與小豬說話排遣,抒發人生感慨。
日子久了,感情自然深厚。
待出了瑯天大地,簡也不忘記把小豬的給捎上,這么多年,小豬的智商雖然未曾成長多少,得到的造化卻是可怕。
在這神界,小豬擁有絕對的掌控力。
“砰砰砰!”
北初極光河炸開,銀色分光,一大片水幕遮蔽蒼穹,黑水極光漫天激射,構成了一副雪晴黑空圖。
神河干涸之處,忽見一口銀色的小池子出現,氤氳氣息流轉,銀輝點點,燦精滿溢,仙汁神液,滋養萬物。
這里面有無盡的生機。
“物極必反啊!上面殺伐極光神河,下面卻孕育著這么一口生命靈池。”
云海老人感慨,這里無愧是本源神界,總是有諸多超凡脫俗的地方。
銀色的生命池,蘊含磅礴的精氣,哪怕隔著根源,清爽都能沁入肌膚,令人如沐春風,如飲瓊漿。
云海老人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
奈何,天地間,殺殤極光還在凌亂切割,要是走出這片金光之幕,只怕眨眼間就要變成一堆沒用的肉渣。
小豬瞥了眼云海老人。
傳達的意思似乎是,瞧你的出息。
張開嘴巴,輕輕一吸,北初極光河中心的那口銀燦燦的神池,頓時朝著天空上升,中間池水面搖晃波皺,可是一滴銀燦燦的汁液都沒有落下。
“好手筆。”
云海老人笑哈哈的,伸手就欲接這口銀燦燦的生命泉池。
誰知,小豬蹄子一劃,這銀池頓時一分為二,九成的那份飄向了風晌,而剩余的一成就輪到了云海老人。
“殺千刀的,老夫掏心掏肺對你,你就分這么點給老夫?”
這里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小豬仿佛沒有聽見,劃出一條通道,繼續朝著下一處機緣地進發。
“嘿嘿嘿。”
風晌得了大好處,拿著銀池反復把玩觀看,心滿意足收起來,美滋滋的,惹得云海老人不平衡,踅摸過來,道:“風小子,你捫心說,老夫待你怎么樣?
你這一路你過五關斬六將,直接闖到終極機緣地,沒老夫幫助做不到吧?趕快,趕快,分潤我一些。”
“前輩,著急什么,這才第一處。
而且,這話與我說沒用,你得去討好那位,它才是你的搖錢樹。”
風晌笑著點醒云海老人。
云海老人努了努嘴,是這個理,可要去討好一頭小豬,怎么想怎么變扭,心理上,很難過去那一關。
藍晶恒沙大漠明玉雪蒼嶺乾坤一氣峰 接下來,小豬率領風晌與云海老人,輾轉于神界的各大機緣地,大大小小,足足有八十六個寶地,目不暇接。
每一次,小豬都輕而易舉的從那些危險的地方拿出寶貝。
到最后,風晌有點昏頭昏腦了。
這些機緣地的寶物,雖然比不上不周山那些頂級神器粗胚,但勝在量多,加在一塊是一筆無法想象的財富。
已經趕上風晌身價十分之一了。
十分之一,并不意味著量少,而是意味著很多,至多!
要知道,風晌是九星城少主,全身上下有數千道煉星寶氣,有時,拜托九尊煉星的天價報酬,風晌也能拿到一些。
日積月累,堆放在無中生有世界里面的財富,能讓一些帝域都眼神炙熱,讓一些所謂的豪橫子弟嘴角抽搐。
“老夫今天算是暴富了。”
云海老人喟然長嘆,中間舍下臉,朝小豬那阿諛奉承不少,小豬心情一好,直接給他提量,橫財啊。
“吭嚕嚕。”
小豬打了個哈欠,意思是,神界里面的寶物已經全部耗空了,想再孕育,那需要很多很多年的積累。
這次開放可以說元氣大傷。
只是,這里畢竟是第一本源神界,只要本源還在,時間一過,即可恢復全盛。但那個時間可能要以紀元來計算。
斬穹山劍胎,法則神根,至寶粗胚…這些都可遇不可求。
終極機緣地。
逛了一圈的兩人一豬,重新回到這里。
靈櫻小樹綻放于盆中,落英繽紛,十分安寧美好,白上悲一如既往,氣質出塵,靜靜剖析著那些瑰麗的始星圖。
白下天還在酣睡,一雙白衣皎潔的小手交織,安然入夢。
“白下天,你好好在這里參悟,希望下次見面你…你還青春如故。”
風晌喃喃輕嘆一聲,生出離別之緒,這三年真是彈指一夢啊。
“云海前輩,你要不要隨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