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璇是老夫闖蕩地獄時,恰好遇見一位虛炎狄(狄,白首青紅尾,形體極美麗,古神血脈星獸)道友,從他那里交換所得,來歷絕對干凈。
只可惜老夫得來此寶,本想借助它走虛空法則一道,然而此道博深,試了深久時日都未果,只得作罷。
在場若是哪位小友感興趣,有此志念,可來一敘。”
螭金紅袍老者笑道。
此言一出,星海頓時一陣嘩論嘈議。
“難得見到虛空道神璇,還是最頂級的,原來是虛炎狄這族,聽說這一族主掌虛空坍滅,神主初期,縱然只有三道神璇,也媲得上七神璇的神主。”
有人感慨,別的不說,靈氣宇宙那成年累月積淀的一大幫老光主,潛力耗盡,前途渺茫,這種頂尖品質的神璇,對他們而言有著無法想象的吸引力。
可大部分人只能干看著眼饞。
螭金紅袍老者位尊權大,先前又講到,從簡神界當中攜寶而出的小友,可來一敘,顯然是讓有自信底蘊的人過來。
這交易門檻可是不低。
唯有極個別的散修光主,渾眼中波光流轉,動了心思,許是際遇超俗,身家巨大,但眾目睽睽之下,無勢力靠山,而要從這位老人手里揩油更是不易。
再者,連王座上的那些大人物又都在觀望,他們又何必冒失闖過去,財不露白,最好還是按兵不動。
如此心思者,卻是老油條了。
螭金紅袍老者見狀,微微笑了笑:“看來老夫這寶物打動不了諸位,無妨,老夫身上還有其他異寶,在這星海會待上數月,直至交易到老夫滿意的東西。”
話一說完,老人大手一揮,只見五光十色,耀華熾盛,火焰毯席上面立即堆上了大量神異寶物,各種各樣的氣息撲面而來 尤其是里面的幾味神珍,奪人眼眶。
人王藥,晶瑩剔透,根部卻沾染泥土,浮空中而不落地。
一支紅筱笛,外觀古樸,布有十二個孔洞,末端有一道瘆人裂紋,也不知從哪個時代的遺跡中挖掘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幾種天生瑰寶,全都都是上上品。
“大赤薇主不愧是這一紀元資格極老的神主,這么多寶物,也不知多少年的積淀。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一口氣拿出來,就不怕有人覬覦么。”
“這你卻想錯了,大赤薇主性情豪爽霸烈,前不久宣布,加入了天神教貪狼殿,此教可是一直能與星海圣府競爭的門楣,誰能駁這一教的臉面?”
“看來大赤薇主加入天神教,那是傍上了大靠山。”
“傳聞,星瑯殿的那位女半圣,要進一步,傾城靈氣宇宙,追隨者劇增,怎么不見大赤薇主加入那一殿?”
“女半圣不可妄加議論,小心,現今這星海就有十數尊她的王座。”
大赤薇主擺出寶攤,便靜靜坐在那毯席前,頷首微笑,視覽八方。
四周彌漫起一層灼熱的氣息。
毯席上的神珍,就是統御疆土多年,身價豐厚的修域之主未必拿的出來,需要去一些宇宙禁地拼闖。
而那些禁地的隕落率,無一不高的嚇人,即便大赤薇主都要小心翼翼,一個失誤,可能會直接葬送性命。
“人王藥作價幾何?”
紫光瀲滟,法則氣息彌漫,遠空中走來一位強大的男子。
他紫衣飄逸,體態頎長,一雙煴火眉如在扭曲燃燒著,背負一把琰王斧,看上去極強,這也是位同級的神主。
大赤薇主笑道:“老夫想用這人王藥,換簡神界無量恒沙百斤,亦或者…一枚東延天的驚華羽。”
紫衣神主冷笑道:“東延天的驚華羽我有,不過一株人王藥恐怕還遠遠不夠,得再加上這幾味。”
說話間,紫衣神主又點了幾樣。
大赤薇主聽此人有東延天的驚華羽,先是一喜,只是在看了其點中的幾樣珍寶,無一不是同級珍寶,面色一變,故意沉聲道:“道友可聽清楚了,老夫要的是東延天的驚華羽,而不是愿神天的驚華羽!”
驚華羽有三等。
愿神天為首,東延天次之,歧皇天最末。
此三等驚華羽,對應三大兇殺境地,攜之可以保一命。
“我自然聽清楚了。”
紫衣神主冷冷道:“東延出了天玉灼州圖,莫欺星海還不知道,如今有東延天驚華羽的全都在趕去,這等節骨眼,我就是賣愿神天一半的價都不稀奇!”
話一出口,大赤薇主面露無奈,此消息對方居然知道了。
其余不明情況的人都不解,天玉灼州圖是什么?東延天的驚華羽雖珍貴,卻總不能把大赤薇主的幾樣寶貝全換走吧?
“好吧,至多給你三樣。”
誰都沒想到,大赤薇主居然妥協了,而那紫衣神主皺著眉頭,居然還有些滿,直到那大赤薇主再三強調價值這才松口。
一時間,很多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東延天的驚華羽,竟換出天價,更有大人物恍然大悟,為何近期有老友頻繁找自己打聽東延天驚華羽的消息。
東延天出了至寶!
大赤薇主從紫衣神主那收走一個匣盒,眸中精芒一閃,探查一番,確認無誤,稍傾過后,居然又一人被遣來,與大赤薇主說了什么,那匣盒便再度易手。
與此同時,毯席又多了幾樣神珍!
大赤薇主依舊老神在在。
“這是怎么一個情況?”
大家都懵圈了,大赤薇主好不容易換來東延天的驚華羽,居然就輕易給人了,這種做法簡直無法理解!
而且,這多出的幾樣神珍又是怎么回事?
大赤薇主身價雖豐厚,可毯席前后擺出來的已經遠遠出過他的極限!
“呵呵呵。”
“我想,大赤薇主是代表天神教吧?他的財力不錯,但絕不至此,那東延天的驚華羽,定然轉手就落入天神教最強修主手里,遣他去闖了。”
遠處,一襲鵝黃色端莊宮裝的女子,眉眼帶笑,幾許風情溫柔可人,正是內海仙云垂釣時無視風晌作弊的秋濯。
赤云霄背負雙手,面色沉穩,在一旁想了陣,方才疑惑的問他師妹:“東延天一向式微,在諸天排名中后,寶物早已在上紀元被發掘的差不多,這次怎么驚華羽能賣這個價?”
秋濯白了眼她師兄,道:“虧師兄你手眼廣寬,這次出世的天玉灼州圖豈是小寶?要是有人敬獻到咱們師父那,師父少不了大動干戈,完成人家一趟心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