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有意思。”
這些人走到漩渦上,有畫面傳來。
“畫面中少年是誰,一指竟可滅星域?”
“如此年輕,不太可能在法則領域上走得這么遠,應該是一位老前輩,只是維持了少年時的容貌。”
“不對,這是簡,是他記憶畫面碎片!”
走上漩渦的人目睹第一個畫面,各抒己見,聲音有些嘈亂,而不久后,時光漩渦路也將前進的方法告知給了他們。
這條路考驗的是代入感。
許多人奇怪,難道說誰和簡最相似,誰就能走得遠?
本以為,在這最終機緣地,會考驗他們的肉身體魄、天賦悟性,結果二者都不是,而是畫面代入感。
“轟!”
雨皇,頭頂日月神環,周身繚繞璀璨的光滴,水汽氤氳,倒映著一個個神奇的世界,在第一個漩渦上站立數個呼吸后,竟然一步走上第二個漩渦。
那些絢爛的光滴,流淌著各種情緒之力,這似乎給雨皇帶來了諸多幫助。
“麻煩了,雨皇修煉萬劫情仙功,在這條路上占盡優勢,代入這些畫面,根本就沒有絲毫難度。”
仙域的一個傳人臉色難看道。
果然,就在這片刻說話間,雨皇再一次邁步,走上第三個漩渦。
沒過多久,雨皇周身光滴瘋狂閃爍,萬情之緒不斷溢出,此人接連邁步,跨過第四個漩渦、第五個漩渦。
進度直接超越帝妖。
然而,雨皇終于還是遭遇了瓶頸,在第五個漩渦上面停留很久,沒有繼續突破,這讓眾人松了一口氣,總算消停了。
“第五個漩渦開始,就不單單是畫面代入,還有復雜的神通體會,盡管漩渦路放松要求,只需要初步體會,可作為簡作為神主,再簡單也簡單不到哪里去…”
風晌沒有理會后方的喧動。
在他看來,這些人縱然趕到,與他的差距還是很大,就算是那個雨皇,短時間內走到第五個漩渦,可按照后面的難度,絕對快不了他和徐南白。
“真是棘手啊…”
風晌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瑯天大地,正有趣的一幕:
數十個少年,全都手持一塊巴掌黑色石碑,一邊參悟,一邊踱步,雪白的時空能量在他們身后留下一道道雪曦。
就連小豬都被吸引,疑惑的在這數十個少年身邊來回兜轉。
這一個個少年,是不同時空的自我,相隔不會超過五個呼吸。
少年在參悟。
風晌也在參悟。
黑色石碑所鐫道法:時空千我 一門時空類絕學,從前面撿到第一個塊石碑開始,這瑯天漩渦就抽風似的,時不時就掉下來一兩塊,這也讓少年清閑的生活變得忙碌了起來。
如今,少年一天中的大半時間都花在鉆研這門時空絕學上。
照這上面所說,這門絕學小有所成,能夠一瞬間燃燒一百個時間分身,不遜色時空法則神主自爆。
威力在神主級禁法中屬于最上等。
風晌開始還饒有興趣,鉆研了陣,很快他就放棄了。
這門絕學只有一個缺點:難。
逆天的難!
起步就要掌握時空法則,對于悟性還需要妖孽級的要求。
要不是風晌在山川界時摸到了時空領域的門檻,最開始就要云里霧里,漸漸地,風晌也在體會中明白,少年的時空天賦究竟有多可怕。
不夸張的說,簡的天賦在九宇紀元一切生靈中能排前三,甚至第二。
之所以有所保留,風晌覺得,曾在天古時代曇花一現的宇帝,應該是要強上一些的,至于后世,起碼在風晌聽說過的人里頭,簡能夠排在第一。
愈是深入了解,這種可怕敬畏感就愈是深重。
“這一塊也悟透了。”
畫面中,少年停下腳步笑了笑,與此同時,背后的身影又激增了十個,皆雪光燦爛,無比耀眼,數了數,有七個個,待滿足百人,這門絕學秘法就可以小成。
少年又悟透了。
但風晌還沒懂,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少年踱步的參悟當中,一邊思考黑色石碑上的道言,一邊揣測里面的真義。
“風小子,看來你需要一點幫助啊!”
忽然間,云海老人悠悠的聲音響起。
“云海前輩?”
風晌聽到他的話音語氣,就知道他有招,眼睛一亮,連忙求教道:“云海前輩,我遇到瓶頸了,你能幫我?”
“自然。”
云海老人大袖一揮,一些微弱的時空感悟頓時風晌的腦海。
風晌神色一恍惚,突然覺得,對這個畫面的理解加深了一重。
“這些是當年簡大人煉制我時,注入的時空要義,不瞞你說,這時空千我,老夫當年也是見簡大人施展過很多遍的,方才給你的,僅是很微不足道的一絲絲。”
“還有么?”
風晌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干澀道。
“有,只不過嘛…你懂的。”
云海老人言語到此為止,透露出一股奸商的味道。
這時空要義能解漩渦路,云海老人從第五個漩渦開始就知道了,但是見風晌前面參悟的那么順利就沒之聲。
看他有困難了,這才來告知。
老話說得好,趁他難,坑他財。
呸,雪中送炭!
風晌嘴角無語的動了動,道:“云海前輩,你應該清楚,我現在排在漩渦第二位,徐南白僅領先我一個漩渦。而且這漩渦路,只是終極機緣地的第二條道路,走完,后面說不定還有第三條、第四條…”
“好了好了,別整這么多說辭。
風小子,你想壓低價錢,可你我都清楚,這漩渦路這么艱難,走完直接拿獎勵,簡大人的傳承,你不心動?
你還不趕緊行動?
你還在乎到手前付出一定代價?
你小子太黑了!”
云海老人連拋問號。
“前輩能保證?”風晌反問。
“別的不能保證,老夫保證,你得老夫幫助,定能第一個走完這條路!”云海老人傲然道。
“前輩,天方猴出手那次,你也是這么保證的,結果呢?”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云海老人哼了聲。
“在我看來就是一樣。”風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