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古時代,人杰輩出,真正厲害的存在,在輪回,在沉睡,待日后君凌世間,如你這等,已被煉制成滅箋。”
夏負著雙手,語出驚人,其白衣凌展,氣度不凡,雙足踏在金黃色的神月上,周圍月輝環繞,襯托她如一尊神祇。
“轟隆隆!”
灰黑色的霧靄鞭撻云空,一縷縷暗紅色的雷霆四面游走。
帝妖手背鮮紅光芒大盛,感覺到獄情緒起伏,這枚十八印古神箋,在遙遠的九宇紀元曾經是天獄的君王。
如今被煉制為滅箋,說他是失敗者其實并不為過。
有詩云:遺敗天古上國休。
如獄這等人物,雖然驚才艷艷,始終只能是第二階梯的強者,成為天古那個繁盛璀璨紀元的陪襯。
“你知道的不少。”
太古君王的虛影凝實起來,唯有面孔依然朦朧模糊,“天古一敗,非我實力不濟,天獄的至寶還未曾落入我手,那兩個狠人便來伏擊我…”
帝妖聞言神色一變,他曾聽到一些長輩提及過獄的來歷,在天古時代,他因守著至寶,被兩大宇強絕殺。不得不說,那個時代,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涌現出了太多至強者。
星海九圣如果穿梭至天古,恐怕都掀不起什么浪花,那個時代太過輝煌燦爛,堪稱九宇紀元之最。
然而,在天古末尾,發生了很可怕的事。
封神古辰被打碎,浩瀚銀河被斬斷,宙元神域四分五裂,就連傳說中的那位宇帝也被葬了下去。
“我看出來了,你早已達修境,是通過什么辦法進入神界的?”
太古君王虛影橫立天地,巍峨不動,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望穿不周山,此山的無數生靈在其腳下瑟瑟顫栗。
“此女是修境?”
帝妖目光一亮,興趣大增,淫邪之意更盛,要知道,簡神界的壁障連圣人都無法攻破,修境強者入界,聞所未聞。
實際上,有過先例。
云海老人憑借簡神箋,就成功把天方十嘯猴給帶了進來,不過簡神箋本就是簡煉制,有些特殊也不足為奇。
而夏的手段就驚人了。
她變作光胎中的女嬰,成功蒙蔽神界的探查,出世之后,又在短短片刻恢復到修境實力,匪夷所思。
“既知我修境,奈何不了我,還要一戰么?”
夏的手中,月光凝聚,變作一把有著月牙印記的美麗長劍。
太古君王虛影冷笑,道:“殺!”
一個字,天地劇顫,鬼哭狼嚎。
帝妖手背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十八道鮮艷的鋒利箋紋妖異而奪目。
“轟隆隆!”
一只灰色恐怖大手,從天而降,灰蒙蒙一片,當中數種法則交織,雷霆漩渦隆隆,更有秩序神鏈交織。
不周山震動,很多人茫然,發生了什么?
遙遠的,有人看見這只灰色的恐怖大手,面色一瞬間蒼白,身形顫栗。
夏美目殺機綻放,一道又一道金色月輝飛出,全部在燃燒,有如億萬烈焱劍雨,殺向那只灰色手掌。
月誅本體為一輪神月,能名列宇劍譜第九,絕不單因為其鋒芒,這顆神月非凡,天生孕育了無數誅月之氣,威能恐怖,持劍者能借力加持。
“轟隆隆!”
不周山的北面,能量沖霄,劍芒騰騰。
兩大強者爭鋒,亂石崩滅,山峰倒塌,很快被煙塵的光芒淹沒。
白霧籠罩的深淵下。
正當外界有人大戰,風晌動作飛快,一道又一道黑箋,隨著他的指揮,有條不紊隱沒八方虛空,沒入各個大陣節點。
這幾重大陣相輔相成,禁制重重,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很多,帝妖此人很有防備之心,不留給外人破陣的機會。
不過問題不是很大。
風晌沒有破陣的打算,只是在幾重大陣的夾縫里,開撐開一條空間通道。他將一印二印黑箋埋好,開始著手布置三印黑箋。
“這位道友手段新奇,如此多黑色滅箋,打入四周,竟然沒有激起一起動靜,一定可以帶我們出去。”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希冀說道。
這片牢籠全由法則神鏈交織,堅不可摧,幾日來,她們不斷嘗試,絲毫不松動,已經徹底熄滅逃脫打算,此刻說風晌是她們的救命稻草毫不為過。
“我覺得難,他這些黑箋的等階太低,即便成千上萬,估摸都比不上一張神箋,打開這片牢籠的可能性很低。”一個溫婉和煦的少女有些憂慮。
而且,帝妖隨時會回來。
此人興趣變態之極,四處抓捕美麗女子,以提升成就,容貌越是美麗,身份越是高貴,他越是喜歡。
別的不說,歸青冢可是靈帝最小的女兒,帝妖竟然膽大包天,把她抓來,也不怕兩大帝域之間決戰。
“他已經瘋魔了!”
火輕舞咬牙,要是這次能夠脫落,她一定躲得遠遠的,這帝妖硬是肆無忌憚,根本不考慮后果,就是一個瘋子。
“誰讓帝域勢力龐大…”
溫婉和煦的少女嘆息,現如今,星海九圣當中就有一位姓帝,而歷代九圣,似乎帝姓就沒有缺席過。
“帝域并非第一域。”
熾天府的神女微笑,道:“十大修域,明面上是帝域第一,但我聽說,真正的第一域是滅域,憶圣的那位神秘夫君,若肯出力,要顛覆帝域不是問題。”
“姐姐,這話是熾天府那位大人說的?”
火輕舞試探,十大修域里,帝域最超然,而滅域則最神秘,外界流傳最多的是星海憶圣的夫君,正是那位滅域之主。
“嗯。”
熾天使神女笑了笑。
幾女驚訝,這消息太大了,滅域居然在帝域之上。
歸青冢向來沉默,這時卻接過話茬,小聲道:“我爹爹也說過,當今靈氣宇宙,滅域之主當位列第一,華圣大人前五…”
熾天府神女望了眼歸青冢,清澈的眸中露出思忖之色。
歸青冢的父親是靈帝,他說的話,自然擁有極強的可信度。
“諸位,好了!”
正當幾女議論紛紛,十大修域的強弱,風晌布置完最后一道黑箋,判斷片刻,認為已十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