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縷縷清輝,零落地播灑在元城行宮之間,為殿宇樓閣披上一層月華薄紗,宮室之間燈燭點綴,明亮的燈火,與星月之光交相輝著,共同勾勒出一副瑰麗的宮廷畫卷。
“官家來了!”面對突然駕臨的皇帝,高貴妃有些意外,畢竟,即便輪著來,今日受寵的也當是郭寧妃才是。
看著貴妃玉容之間的驚喜之色,劉承祐微微一笑:“怎么,不歡迎我?”
“怎么會?我是驚喜過頭了!”貴婦人展顏道,隨即親熱地迎靠上來,引劉承祐入內,一對飽滿的胸脯直接壓在劉承祐的手臂上。論份量與規模,宮中還得屬高貴妃,即便體驗再多次,劉承祐所得出的結論都不曾改變。
“來人,給官家準備清水、熱水!”貴妃朝隨行的內侍們吩咐著。
殿內,劉晞正苦著一張小臉,帶著倦態,拿著細筆,在明亮的宮燈下寫著字。見到劉承祐,眼睛泛起亮光,放下筆就迎了上來,就像見到救星一般:“爹爹!”
“怎么,這般刻苦好學,挑燈學習?”劉承祐走到書案前,拿起其所書之文看了看,笑道。
高貴妃說:“出巡以來,白日行路,得空即嬉玩打鬧,耽誤了太多功課,只能夜間補上了。如多加管束,我怕這孩子玩物喪志!”
聽貴妃這么說,劉承祐搖搖頭,道:“哪有你說得這般嚴重,他們年紀尚小,在宮廷中修文習武,課業已不輕松了,難得隨朕出巡一趟,增長見識,開拓視野,放松心情,才是首要的,功課,可以暫時放一放!”
說著,劉承祐摸了摸劉晞的腦袋,吩咐道:“我做主了,去睡覺吧!我與你娘親,還有要事需辦,你就別在這里打擾了”
聞言一喜,但劉晞沒挪腳,而是眼巴巴地望著母親。見狀,高貴妃有些無奈道:“你父都吩咐了,我又豈敢違旨,去吧!”
“是!”劉晞規規矩矩地一禮,隨即被宮侍牽拉著手,一蹦一跳地退下了。
待到只余下男女、雄雌、公母之時,來自身體本能的悸動慢慢地填滿心房,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荷爾蒙的氣息,劉承祐也放下了明君的肅重架子,直接地掃視著他的貴妃,欣賞著其美態此時的高貴妃,釵飾已然卸下,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披著,一襲淡黑的長裙,輕紗罩體,繡著花鳥的抹胸只能遮掩住三分之二,曝露的部分,白皙而豐滿,肉眼可見的柔軟,舉動之間,波濤洶涌 貴妃也是經驗豐富的美婦人了,沒有任何羞澀,大大方方地將自己曲線玲瓏的完美身段展現在皇帝面前,劉承祐對她身體的迷醉,讓她感到發自內心的欣喜。
當然,沒有太急色,再是色授魂與,劉承祐也還能把持得住。再者,即便約pao,也是需洗漱一番。
曖昧的氣息在殿內氤氳,貴妃殷勤地親自侍奉著劉承祐,給他去帶解袍,摘去發冠,親自擰好一張絲帕,供他洗臉。
“還以為官家今日,會在接見大民官吏中度過!”嘴里則隨口找著話題說。
“早就見完了,一幫生面孔,在朕像一群鵪鶉,畏畏縮縮,戰戰兢兢,恭順異常!”劉承祐回道。
“地方官吏,難得謁君,而今得見御顏,自然會慎重些,也正凸顯官家的威嚴,已遍及道州!”高貴妃這么道。
擦了把臉,洗凈油膩,劉承祐說:“正是因為難得見我,方才不以為然,天子的威嚴,常常被人掛在嘴上,但真正將之當回事的,又有多少人?”
“我知道他們在畏懼什么,我歷次出巡,總免不了黜免懲罰貪官奸吏,他們啊,是擔心自己頭頂的官帽,擔心自己手中的權力。別看他們恭順乃至卑敬地迎奉我,仿佛得了莫大的榮耀一般,只怕那心里,恨不得我快點離開,也免得他們擔驚受怕”
聽劉承祐這番言論,高貴妃不由笑道:“物有其別,人有其異,地方官吏之中,只怕也不乏盡忠王事的良臣。官家這般說,卻是將天下官吏批判得太過不堪了,若是傳入臣下耳中,只怕會令他們更加惶恐!”
“這可是你我之間的私話,可不許傳揚出去,否則,朕嚴懲不貸!”聞之,劉承祐笑了笑,探手用力運了下球。
被皇帝突然的動作驚出了聲,嬌吟自紅唇吐出,不由嗔了劉承祐一眼,高貴妃妙目之中勾人的波瀾愈濃了,說:“陛下威嚴如此,我怎么敢.....”
“娘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兩名宮婢抬著一盆熱水入內。
指著床榻,高氏說道:“放在榻前,你們出去吧!”
“是!”
大馬金刀地坐在榻邊,高氏蹲下身子,使得嬌軀的曲線愈加曼妙,親自給劉承祐脫去鞋襪,放入盆中,給他清洗按摩著。
于劉承祐而言,入目白花花一片美妙風景,雙腳包裹在熱水中,感受著貴妃熟練的按捏,嘴中也不禁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寒從腳起,泡了沒一會兒,額頭已明顯掛上了一層薄汗,脊背也開始發熱。睜開眼,腳下熱氣裊生,籠罩在貴妃玉容前,披上一層朦朧,垂下的發絲,也帶上了少許霧露,鼻尖也掛上了一點水珠,顧不得擦拭 見此狀,劉承祐不由感慨著:“讓你這端莊高貴的貴妃給我做這奴仆之事,太過委屈你了!”
聞言,貴妃仰著玉首,溫柔一笑,語氣很自然:“縱使人前顯貴,在官家面前,本為以奴婢,伺候你乃應為之事。況且,古有舉案齊眉,妾所為者,還差得遠呢!”
萬惡的舊社會,萬惡的封建思想,身處其間,卻是讓劉承祐這般享受,理所當然 “對了,你對劉晞,還是太過嚴厲了,他才七歲,尋常人家,這等年紀,正是追逐打鬧的時候,身在帝王家,已然大大限制其天性,如今正是啟蒙學習階段,你這做娘親的,不必過于嚴格了!”劉承祐想起方才劉晞的表現,對高氏道。
后宮諸妃中,也只有高貴妃對其子劉晞的教育,最為嚴格。有的時候,劉承祐都有些看不過去,當然,這也就是孩子們還小,再過個兩三年,劉承祐絕對不會再說類似的話。
而聽皇帝此言,高貴妃瞥了眼劉承祐,取過擦布給他拭去腳上的水漬,嘴里應道:“官家說得有理,但是,他畢竟不是尋常人家之子,既然繼承了天家的血脈,享受著皇室的尊榮,就有他必須承擔的責任與代價。官家也希望,劉晞日后成為一個有才能,對皇家與社稷有用的人吧!”
此時的高貴妃,雖然矮著身子,處于仰視,但一雙美眸之中,透著固執。與其對視幾許,劉承祐搖了搖頭:“罷了,此事一時辯不出個長短對錯,只望你今后對孩子寬容些。”
說著,劉承祐露出了點騷氣的笑意:“值此良宵,我們還是先辦正事!”
皇帝的話里,已絲毫不掩飾欲望,貴妃略聞之,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想要收拾水盆、抹布。
明顯是蹲久了,方站起,腿腳一麻,身體一軟,伴著一聲嬌呼,妙體直接撲到劉承祐懷里。劉承祐只覺得這貴婦人是故意勾引自己的,順勢用力一帶,二者零距離接觸著滾到榻間 接下來,便是一番靈與欲交流,激烈的碰撞,男女的喘息就仿佛戰爭開啟后吹響的號角,擂動的戰鼓,直到一場戰役打完,方才緩緩地平息下去。
完事之后,劉承祐用溫柔的動作,親切的言語,做著撫慰工作。臉上帶著些感慨,又有些追憶,說道:“你我之間的緣分,當年就是在此城中開始的吧!”
高貴妃紅潤的臉蛋上,透著一股滿足,聞言,輕聲說:“不知覺間,已經快十年了!”
“是啊!”劉承祐撫弄著貴妃細膩的肌膚,仿佛把玩一件珍品,調笑道:“當初我隨駕出征,平魏博之亂,你這美嬌娘,可是我最好的戰利品!”
聽皇帝這么說,貴妃卻是大膽地抓住他的把柄,讓他哆嗦了下,高氏低著聲音,情緒似乎有所變化,道:“以蒲柳之姿,得侍潛龍,也是妾莫大的福分”
能夠感受到懷中美婦的變化,劉承祐想了想,說:“元城百姓,給婦翁立祠以祭奠之,就在城中,明日,朕與你帶劉晞去拜祭一番吧!”
“謝官家!”
興之所致,本章寫得已經很克制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違規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