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對上柳生十齋,顧寒才知道,盛名之下的確無虛士。
從對方身上顯露出來的氣息來看,柳生十齋的實力的確遠超秋葉正雄和北條麻飛兩人,應該劃歸到宇文青那一檔,屬于C級之上,B級之下,半步B級的狀態。
如果用娜美克星人戰斗力探測器的話,應該能探測出來,如果說北條麻飛的戰斗力是100,那被火焰山遺跡環境加持的秋葉正雄戰力大概在200左右,而柳生十齋,已經迫近了1000。
戰力在1000之上,就是B級的水準了!
真動起手來,恐怕顧寒也得全力以赴,底牌盡出才行。
而柳生十齋亦是和他一樣,頗有忌憚。
秋葉正雄和北條麻飛雖然算不上C級中最強的那一批,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否則也無法占據十二席閣臣中的兩席。
再加上遺跡內的環境加持,即便是他,想要滅掉二者,也需要花費一番大功夫才行。
而從遺跡開始到現在,才過去了幾分鐘,眼前這個神秘男子就已經將兩人斬于刀下了,甚至花費的時間可能還更短。
由此可見,眼前這個神秘人,即使實力不如自己,恐怕也相去不遠。
若是在外面還好,在占據主場優勢的情況下,柳生十齋相信在自己全力以搏的情況下,肯定能將神秘人斬于劍下。
但現在,這可是在遺跡里,群強環伺,其余那些勢力的強者恐怕巴不得自己和這神秘人拼個你死我活,最好兩敗俱傷,他們好漁翁得利。
想及這里,柳生十齋不得不強自把殺心摁下。
“哼!”
冷哼一聲,柳生十齋走向躺在地上的兩人,將他們的尸體拖到了一起。
顧寒也沒攔著,兩具尸體而已,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好擔憂的。
此時,幾道隱晦的目光從不同方向掃視過來。
這些目光的主人,每一個都是藍星上的一流強者,阿美利肯變種人聯盟緊急調動過來的C級變種人精英,號稱火神的伏爾坎;古蘭教的大祭司阿卜杜勒·哲里勒;西歐教廷的紅衣主教;黑暗議會的第三議員。
和這些人比起來,守衛局此次的帶隊者林青松好像有點不夠看了。
要知道,守衛局中可不缺高手,明面上的五名統領,隨便抽調一人都不可小覷。
當然,也有人在懷疑,是否守衛局的高手已經提前到了。
畢竟在這些大勢力中,除了阿美利肯在櫻花國有常駐基地外,離此地最近的便是守衛局了。
而且前段時間搞得兩國顏面盡失的那個相模灣神秘人也很可疑,不少人直接就將他當成了守衛局的手筆。
更令人遐想連篇的是,面對外界的質疑,華夏方面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副‘你猜啊,猜對了我也不告訴你’的態度,實在太曖昧了。
對此,阿美利肯方面表示強烈譴責。
華夏方面也表示強烈譴責,譴責阿美利肯無中生有,無事生非,無言以對,無恥下流。
對于兩個明面上的霸主級大國來說,除非雙方高層瘋了,否則頂多也就是隔空打打嘴仗,頂多到最后不痛不癢地道個歉罷了。
“可惜,沒有打起來。”
與櫻花國人一向不對付的棒子國人撇了撇嘴,略帶失望。
不過也不是太失望,畢竟兩名C級高手,足以令高天原傷筋動骨了吧。
其余人見沒有熱鬧瞧,也都各自散去。
來到遺跡里,最要緊的事還是先探索寶物,打架拼命什么的還是待會再說吧。
各大勢力的領銜者散去,高天原后續人員也抵達了這里,其中不乏北條忍宗和秋葉忍道的成員,看到自家忍術流派話事人的尸體,頓時心中拔涼,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這可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真情流露。
眾所周知,櫻花國的本土修行資源非常少,只有依靠海外劫掠才能維持覺醒者的修行這樣子。
但是依靠劫掠來來的資源總歸是有限的,需要進行‘合理分配’才行。
所謂的合理分配,對于超自然者們來說,一般是誰拳頭大誰就占的多。
高天原中,分配資源最多的就是正副總理大臣以及十二名閣臣的派系。
但現在,北條麻飛和秋葉正雄一死,這兩個閣臣的席次可是就空出來了,同樣代表著他們兩派原本得以享受的資源會被剝奪。
“完了。”
兩派的武士忍者仿佛能預見到苦日子即將來臨了。
他們可不相信,那些上層人物會因為自家話事人是因為公職犧牲,就在瓜分本該屬于他們這一派的遺產時留手。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明白,在利益面前,一切其他的都得讓道這個道理。
“八嘎!”
北條直人低吼一聲,如同受傷的野獸般,低吼著,怒視向了若無其事準備轉身離去的殺人犯。
“冷靜,直人你要冷靜啊,死者不可復活…”旁邊有人立馬攔腰將他抱住,避免他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事情來。
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想沖上去拼命,但對方是誰,連十齋大人都忌憚的超級高手,北條直人如果真沖上去了,那和螳臂當車有什么區別。
這么簡單的道理,北條直人自然也明白,但是,他怎么冷靜。
那可是他的伯父!
而且,雖然兩人之間明面上的關系是伯父與子侄,但實際上,他的體內,可是流淌著躺在地上那個男人的血液啊。
要不是那個男人不遺余力的栽培,他豈能從一個天賦普通的覺醒者,一躍成為D級的精英。
這一切,都只能歸結于一句話,父愛如山,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啊啊啊!!!
顧寒感受到殺氣,眉梢一挑,回頭望了過去。
霎時間,北條直人身體僵住了。
這是一對怎樣的眼睛,如同星辰般催璀璨,亦如深淵般恐怖,攝人心魄。
報…報仇什么的,十年不晚對吧,留待有用之身,繼承我父的遺志,才是更加重要的事吧。
撇過頭去,悄悄將踏出去半步的腳掌縮回。
北條直人堅定地轉身握住了同伴的手,“你說的對,是我太沖動了,我放棄報仇了。”
同伴:…這么好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