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花婉兒暈暈乎乎的從床上蘇醒過來,看見眼前紅綢子的被褥還有精致華麗的房間,有一種熟悉又陌生感。
好是一陣熟悉回憶才明白自己已經不是在冀州花家的大宅里,而是跟隨花榮來到了洛陽城,住在了摘星樓的天字房。
“花榮?”
不過那個壞花榮討厭死了,晚上出去做什么也不帶她,還把她打暈了。后來讓她遇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說要收她做徒弟。
可是說讓她在夢里學什么,她又什么都沒有學,就是美美的睡了一覺。結果現在醒來了,還是沒有見到那個臭花榮在房間里等她。
“花榮?”
一聲呼喊比一聲沒有底氣,她開始懷疑花榮是不是出事了,不然為什么現在她睡了這么久還是沒有回到她身邊。恐懼花榮不要她了,或者在外面發生什么意外回不來了。
“花榮!”
一種強烈的沖動驅使她動起來,驅使她快點去找到花榮,一定要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立即從房間里跑出去。推開了對她來說有些沉重的木門就往外面沖。
她一定要知道花榮在哪里,他現在又怎么了。
“你還真重。”花蝶背負著昏迷的花榮艱難前行。
這一路上她動作都不敢行動得太快,前行的是小心翼翼的。
因為現在北方經歷黃巾之亂,即便是在白天也不是那么安全了。許多妖族都已經開始不再選擇藏匿,而是白天也開始攻擊人族。所以她這一趟回去算不上安全。她要隨時防備任何妖族突然出現對她的突襲。
她剛剛要離開這片山林,即將進入直通洛陽城的平原地帶。突然間一名小小的人影陡然出現在她面前。
使她錯愕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怎么還有這么小的小丫頭到處亂跑?
但是她仔細一看,陡然看見這個小丫頭雙瞳赤紅,微微張開的櫻紅小嘴里出現了兩顆精致的獠牙…
“妖族?!”
花蝶詫異,詫異在這附近還有這么小的妖族?
不過立即一想自己現在的狀況還有對方是如此小…
她立即對她說:“別亂來,我不想現在對你動手。”
雖然消滅妖族是斬妖人的職責,但是她沒有辦法對這么小的,還是這樣可愛得像個粉雕玉琢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子下手。
她只想把她勸退,讓她不要在這里自尋死路。
但是這名小女孩莫名對她保持極大的敵意,聽見她說完二話不講的就向她這邊展開了攻擊。
她沒有辦法,也自認沒有實力可以顧及花榮情況下只有趕緊把他放下,使身邊升騰起偏偏淡粉花瓣,還彌漫散開陣陣花香。
“曼陀羅香,致幻之毒!”
她毫不猶豫的釋放出致幻之毒,打算利用這份花香毒素把對方麻痹,先制服了對方再說。
可是這名小女孩個頭不大,本領卻不小。
剛剛踏入這片花香毒素區域,她就有所察覺了一樣身體驟然一閃消失在原地,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
她自己本身已經眨眼越過了這片花毒區域,直接出現在了花蝶面前,五指指甲朱紅的利爪立即向花蝶面門抓下。
花蝶震愕,愕然這個小女孩出手竟然這么陰毒,一出手就是要毀她面相,還是要真正殺死她的架勢。
她見此,也不再藏掖什么。忽然從腰間抽出她的束腰,這條束腰離身以后立即顯露出它的真身,竟然是一把四尺來長的細軟短劍。
短劍不知由什么材質制成,劍身淡粉似絲綢,但折射出來的光彩又顯示它真正的材質是一種特殊的金屬制成。
“花香劍,亂花!”
軟劍無蹤。
花蝶明明是一劍筆直刺出,但是劍身在她‘靈’的影響之下忽左忽右,更是在她刺出之后斷裂成為一片片由一根絲線鏈接的劍片,顯示它赫然是一把‘鏈劍’!
這些分散的劍片與周圍四散的‘靈’花瓣混合到一起,讓人分不清哪里是虛,哪里是實。
但毋庸置疑的是花蝶現在全部的攻擊都是打向這個小女孩的要害。
小女孩對她向她殺來的攻擊卻視若無睹,就是要拼上重傷也要毀她面容,殺死她一般。
花飛,劍到。
隱沒在花瓣中的劍片驟然全部對這個小女孩展開猛攻,一片片的展現出它們鋒利的獠牙姿態,就是要把這個小女孩瞬分百片。
小女孩卻是身影一個忽隱又是忽現。
花蝶雙眼驚駭睜大,因為她看見她所有的劍片都在這個小女孩忽隱的瞬間穿透了她的身體,完全她就是一個虛影。但是她又忽現的那一刻凜冽襲來的爪風證明了她的攻擊是真實的,她只是在那一瞬間用這種方式躲開了她的進攻!
不過就在她驚魂一刻,她忽然看見這個小女孩被人抓住了頸脖扔了出去,讓她瞬間遠離了自己面前。
花蝶感覺失去的呼吸能力終于回來,扶住胸口大口喘著粗氣,感到剛才那一刻太可怕了。這一個又是從哪來冒出來的小怪物?
不過她馬上又看向剛剛救了她的這個人,看見竟然是花榮不知道何時已經蘇醒了。
剛剛就是他千鈞一發一刻抓住了這個小女孩把她扔出去,救了自己性命。
“婉兒,不許胡鬧!”
花榮剛從修煉狀態結束蘇醒過來就看見花婉兒和花蝶打起來了,而且花蝶已經被成為妖族的花婉兒逼入絕境的模樣。
不明白為什么僅僅過去了一夜,她就變了。變得和他消滅的那些妖族一樣,臉色蒼白沒有什么血色,但是雙眼眼瞳鮮紅,更是微張櫻紅小嘴里露出兩個森白小獠牙,已經失去了許多作為一個‘人’的模樣。
“花榮你這個大騙子!”幾乎完全妖化的花婉兒開口,就是小女孩撒潑發脾氣的指著發小脾氣。
“你還認識我?”
花榮詫異,詫異她還認識他?
花婉兒立即不滿又得意的一甩自己的瓊鼻,認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
花榮立即皺起眉頭質問她:“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拿出哥哥姿態對她質問,問她,她成這樣,他又怎么向干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