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仆從花蝶

　　儒雅的身形，超凡的氣質。水先生就是超脫于這個世間的仙人一般出現在這個地方。

　　在他旁邊還有一名氣質優雅慵懶的芙蓉袍美人，赫然是‘夜梟’的管事，摘星樓的掌柜‘宓掌柜’！

　　鐵漢煞白，不明白這兩位在夜梟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星辰和花蝶已經被制服的癱軟在地上。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們是被這兩位制服的。

　　“你，很讓我失望。”水先生不怒自威的對鐵漢失望說。晚風吹動著他的衣襟，讓他微微背著手就是猶如一座大山巍峨的矗立在他的面前，讓他感到就是那般渺小的，在他些許發冷的目光中抬不起頭顱。

　　鐵漢已經連大氣都不能出，呼吸都要因此停止了，在干涸抽著氣。不敢抬頭的只是低著頭兩眼發直發僵注視漆黑一片的地面，還有已經沾有血跡的手背。

　　“執法堂會處理你，以后你的一切與夜梟無關。”水先生對他做出最后安排。

　　“先生不要啊！！！”鐵漢撕心裂肺大喊，驚恐抬起臉明白他這一位這時候說出來的這句話的份量有多么重。

　　的確他不會死，但是他的下場會比死更加凄慘！

　　水先生收回目光，表達出他決意已定，毋庸再多說多提。

　　“呵呵。”宓掌柜的掩嘴輕笑。

　　如今大亂已至，來自北方的黃色恐怖即將席卷整個天下。在這片天地下的任何人都難以規避這次浩劫。

　　卻不想在這個生死存亡的一刻還有人不看大局，在這里倚勢欺人，更是違反組織規定的在這里要害成員新人性命。

　　要她安排的話，這種人干脆殺死了算了。

　　“星辰。”水先生看向另外一邊已經俯首的星辰。

　　作為他的學生之一，他會如此安排就是希望發生了情況他能出手阻止，結果卻…

　　“老…老師…”星辰全身戰栗，他知道老師怒了，就是從他第一次認識見到他開始，真正意義上憤怒了。

　　“你自廢術法，離開夜梟吧。”水先生對他做出與鐵漢類似的安排。只是對星辰的安排比較，鐵漢的懲戒更加嚴重。

　　可是對于星辰來講，這個決定還不如在這里直接殺死他。

　　“老師…”星辰沒有敢再說什么，就是匍匐在地默默的不斷給水先生磕頭，希望他能收回他的安排，哪怕磕得血流滿面也不停止。

　　水先生卻不予理會他，就是把目光放到了最后的花蝶身上。

　　花蝶身體在微微顫抖。

　　她知道她的確是為了支援救助花榮出手，但是她在出手那一刻也一樣違反了夜梟成員之間禁止內斗的規矩。

　　“花蝶…”水先生即將做出對花蝶的安排。花蝶把臉深深埋下，知道按照夜梟的規矩，她也是被驅逐出去的結果。

　　“水先生！”花榮立即出聲，明白他再不開口，那么花蝶也一定是落一個被驅逐出夜梟的下場。

　　“你有什么事？”

　　水先生含笑問他。只是他這個笑是別有深意的笑，有著一位上位者的氣魄與威嚴。

　　他現在這個問話的意思就是讓他別再開口，現在不是他開口說話的時候。

　　宓掌柜在旁邊也是微微朝他這里輕微搖了一下頭，讓他別說了。

　　花榮卻知道自己要說，肯定要說。

　　因為他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鐵漢和星辰是罪有應得，從開始的排擠到針對，再到最后惱羞成怒的痛下殺手。

　　但是花蝶一直都是在勸慰，甚至最后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出手去阻止鐵漢，被星辰攔住。

　　她可以說是無辜的！

　　“花榮，謝謝。不要再說了。”花蝶卻是凄美慘笑的對他感謝說。就似一名姐姐寵溺關懷的看向讓她放不下心的弟弟，對他說：“規矩就是規矩，我出手了就是違反了規矩。”說完這些，她轉而對水先生說：“先生，花蝶愿意領罰。感謝您多年的栽培，讓您失望了。”

　　水先生聽見她這么說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明白但不代表能夠徇私。

　　現在天下大亂，夜梟內部更加不能出現情況。他即使知道花蝶出手是合情合理，可是她出手就是違反了組織的規矩，不懲戒她，這個頭一旦開了，以后想要收回來就難了。

　　“不過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宓掌柜突然在旁邊開口。感覺這樣安排實在太不近人情了一點，想了一個折中的主意對花榮說：“繼續讓她在夜梟擔任斬妖人是不可能了，那樣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但是你如果愿意接收她作為你的仆從，她還是能夠以你的仆從身份繼續留在夜梟，用這種方式將功贖罪。只是…”

　　宓掌柜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只是夜梟從來沒有壬級給癸級當仆從的規矩。這下有點難辦了。”

　　說到這里她若有所知的看向旁邊沉默不語的水先生。

　　花榮立即給水先生抱拳求助：“請水先生同意！”

　　明白花蝶他們這種人被驅逐出去夜梟不是簡單的驅逐出去成為普通人那么簡單。

　　他們過去的職責導致他們被驅逐出去將失去夜梟這個保護傘，意味著等待他們的多半是死路一條。曾經的仇家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殺死他們。

　　水先生聽見他也在求他，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向跪服在地的花蝶對她問：“你同意這樣的安排？”

　　相信她清楚作為別人的仆從不是簡單只是跟隨輔助那么簡單。必要時刻甚至會被作為炮灰主動送去送死，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手上。

　　“花蝶愿意認罰。”花蝶恭敬同意，明白這樣的責罰比之前驅逐出夜梟已經輕微許多。并且她明白如果未來表現夠好，她還能重新正式成為一名斬妖人，現在只是作為一名罪人身份戴罪立功。

　　“好。”水先生聽見她同意，他也有新的安排了，對花榮講：“癸級收壬級作為仆從的事情在夜梟從來沒有先例。我也不能隨便在你這里開了這個頭。不過還是有另外一個辦法，只要你有能力證明你真正的實力在壬級之上，那么一切阻礙都不是問題。花蝶也不需要驅逐出去，可以作為你的仆從從此跟隨你，直到你同意她回歸斬妖人的身份。”

　　“謝水先生！”花榮聽見他的這個話已經完全明白了，對他肯定說：“我一定會趕在天亮前回來！”

　　明白水先生現在表達的意思就是讓他獨自去完成那個遺跡的探索，然后在天亮前趕回來。

　　“先生！花蝶愿意戴罪一同前往！”花蝶也立即聽明白了，聽明白花榮這一去就絕對是十死無生！現在這件事情也有很大原因是她惹出來的，她愿意陪他一起前去，哪怕就是替他去死，也要保護他安全歸來。

　　立刻跪地抱拳的祈求水先生同意她的這個請求。

　　水先生思索看向兩人，最后把目光看向了一旁一直監視鐵漢和星辰的宓掌柜，讓她拿出最后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