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躲起來。”花榮壓低嗓音對花婉兒小聲說。
對方實力太強,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
花婉兒乖巧點點頭,聽話的趕緊縮到橋底陰影角落,不繼續留在這邊給他造成可能的阻礙。
花榮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盯上他們,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退無可退,那么他們就只能拼死一搏!
倏然,陰云遮蔽了星月,讓四周圍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破風聲起,即使花榮看不見對方蹤影,也知道對方已經高速向他這邊接近過來。
殘月!
毫不猶豫的釋放出殘月要阻擋對方的腳步,把對方纏斗住。
但金芒閃耀,讓他看見這人竟然已經在這個轉瞬之間逼近到他面前。就是這個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拉近了這近二十米的距離!
好快!
花榮即使知道對方很強,卻一點沒有防備對方強到了這樣的地步。
對方的劍已經揚起,就是在旁邊河水嘩嘩聲中,似輕風似幽影的向他上撩過來。
和他手中的金芒不同,這人的劍暗淡無光。
不是朦朧可見的劍形,根本看不到他手里竟然握著一把劍。
散華!
攻勢已到,生死已到千鈞一發時刻。
花榮逼出自己極限,就是在差之毫厘的瞬間迂回繞開,成功避開了對方這一招足以把他開膛破肚的一劍。
汗水瞬間浸濕了自己的背部,不知是恐懼還是晚風清冷的寒意席卷了他的脊梁。
黑衣人卻見一劍傷他不成,轉而朝花婉兒那邊奔襲過去。
花榮目眥欲裂。
他可以受傷甚至身死,但絕對不許花婉兒在他喪命之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散華,改!
月華!
散華與殘月的連招出現,身體就是迅影追擊向對方,要在對方傷害花婉兒之前給他致命一擊。
對方卻早料他會這樣做,故意要等他一樣。
就在他追擊上來之前,突然反身揮劍一挑,剎那一抹幽藍的光影在劍身上出現。
看見這一幕,花榮心靈感到一種發自深處的震撼。
不知道這是什么力量,但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他沒有見過的一種全新的力量。
“寒水劍二式,逆水寒。”
黑衣人蒙在面巾后的臉幽冷發聲。
隨他這聲淺吟,花榮赫然看見他四周圍的水滴浮起,懸浮在半空中。伴隨他揮劍向這邊一指,全部化作一枚枚水劍射擊向他。可以肯定他如果被全部打中,肯定會在瞬間被打成馬蜂窩。
花榮想要躲,卻發現已經來不及。
因為對方這一招太突然了,攻勢也來得太快了。最重要是他前所所見的招數!
“想活嗎?”
驟然耳邊傳來一聲曼妙的少女嗓音。這個聲音就是天籟,甜美又清幽,讓人想要沉浸在她這份不屬于凡世間的嗓音里,真的繞梁三日也不足以。
“想!”
花榮卻顧不了對方是誰,這份聲音又是如何曼妙動聽。
他只知道這一招他必須接下來,因為他背后就是花婉兒!
得到他肯定的回復,他右手指間一陣熾熱以后一抹金芒再次出現。
下一瞬他的身體竟然自己動起來了!就是被這一道金芒帶動指引的,行動猶如行云流水般熟稔輕盈擊落了每一道射擊向他的水劍。
花榮也若有所感,感到這是一門劍法,一門他那把‘黃帝劍’自帶的劍法。
因為這個情況,別說黑衣人,就是花婉兒都是躲在藏身處驚詫得看向這一幕。她的小腦袋瓜子里面在想:我認識的花榮有這么厲害嗎?
說是漫長,實際就是轉瞬之間。
花榮親眼看見自己身體自動的把所有水劍擊落還是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挺不錯。”
黑衣人相當滿意的點點頭,也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劍,還當著他的面摘下了面巾。
花榮看見…看見對方竟然是一名相當俊朗的中年人。儒雅斯文的臉上一點不見殺手的冷酷與風霜,還相反的帶著和煦親善的笑。
看見這一幕,花榮不知道對方這是要做什么,也弄不明白他突然出現來打他們,現在又突然放棄突然不和他們打了又是為了什么。
“蒼天已死,黃巾當立。聽說過沒有?”男人突然問他。
花榮瞳孔驟然縮緊,花婉兒也不由自主咬緊了嘴唇。
“看樣子我是猜對了。”男人看見他們反應突然感慨說,似在懷念的臉上浮現出憂傷。
“你是誰?”
花榮好奇問他,這也是他眼下最大的問題。
不知道這人是誰,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攻擊他們。
“我?不重要。你就稱呼我是水先生吧。”男人十分隨性的回答。不知道是真的不方便透露名諱,還是真的不重要。
“水先生?”花榮算是知道了他的一個稱呼,知道了這個突然攻擊他們又突然罷手的中年男人名為‘水先生’。
“時隔幾千年,在封神之戰中敗于黃帝的妖族,跟隨蚩尤的殘部退隱山林,不知不覺已經平靜了幾千年。現在太平天書突然出現,還落在雷妖族后人的張角手里,勢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也勢必會讓過去一直發生在暗處的爭斗擺放在臺面上。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夜梟,為平定這個亂世盡一份力?”水先生對他伸出手,做出邀請。
花榮聽明白他原來是什么‘夜梟’的人。
也看向花婉兒這邊,他直覺以他和花婉兒現在的情況,他不適合加入這樣的組織。畢竟…誰知道你是不是什么非法集會組織。
水先生卻仿佛洞穿他心中所想,突然背手遙望燈火闌珊的洛陽城,也眺望被陰云遮蔽了星月的夜空嘆息說:“天下已經大亂,哪里還有祥和容身處。”
說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說到:“…而且加入組織完成任務還有賞金可以拿喔。”
“我加入!”
花榮毫不猶豫的同意加入。
聽見有錢賺,還是做任務賺賞金他就沒有什么猶豫了。
因為他知道他和花婉兒已經要沒了盤纏快要斷了炊了。
而且他現在記憶混沌,但現在的記憶記得他有一份“仇恨”。
他可是一直記得一個人的聲音還有氣息,尤其是那種帶著濃郁險惡歹毒十分有特點的氣息。而這個人正是殺死干娘,也即是花婉兒母親的兇手。
他現在不管他是穿越還是奪舍還是其他,他只管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個執念,只要有機會肯定會去完成。
現在這個組織正好可以給他幫助,還能賺錢,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