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但是方蟄更清楚的是,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特殊的大背景下,即便是奧黑總統也都沒能得逞。
原因很簡單,破事太多了。奧黑總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政績是醫保。
而他的繼任者,則是個特殊的,卻又是必然的存在。
有個三五年的時間,在沒有形成巨大的利益之前,確定飛達手機的地位,通過供應鏈的利益關系,將一些米國資本綁在一起。
“現在這款手機還不完善,接下來我會督促研發部門完善這款手機。明年上半年,這款手機一定要正式推出。”方蟄沒有給理由,因為說不清楚。
郭玉容和云玨都沒有刨根問題,過去已經無數次證明,具體細節上方蟄不是神人,但是在大方向上,是真的神人。云玨的感觸最深,所以才會對老云說過一句話,“他不是全才,但是在某些方面的敏感程度,一百年這樣的人才出一兩個。”
云玨說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因為巔峰基金的調研團隊,在米國地產市場的秘密調查,已經進行了快一年了,這個團隊的人不多,并且簽了保密協定,那種一旦泄密,能賠到破產三輩子的協定。
所有資料最終由云玨親自匯總,得出的結論也只有云玨一個人知道,具體調查執行者們有沒有人進行過相關猜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具體時間。
所以,云玨很客氣的讓郭玉容出去等著,她有重大的事情要與方蟄單獨溝通。
對此郭玉容并不生氣,因為在她看來,她該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以她對方蟄了解,別管云玨怎么折騰,都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何況云玨一向都不針對她,所以,是真的有重大的事情。
“米國那邊的調查結束了,所有數據最終是我親自處理的。現在剎車已經來不及了,關鍵問題是時間。我想知道你的判斷,什么時間入場合適?”云玨說這話的事情,語氣凝重,聲音顫抖。
“我知道這是個機會,但,其中的風險也不小。可以入場,但不能做的太大。最好是有人做出頭鳥,巔峰基金跟在后面別太突出就行。不然就算賺到錢也未必能拿的到手,在足夠的利益面前,掌握規則的人分分鐘會掀桌子的。”
方蟄的提醒讓云玨清醒了一些,下意識的搖搖頭,冷靜之后嘆息道:“是啊!誰能想到呢,華爾街玩的這么花哨,米國地產多少年沒跌過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方蟄沒有再保留,而是很認真的告訴云玨:“不僅僅是地產崩盤,地產只是長堤上的決口,局勢講不可收拾。關注點別放在米國,其他地方肯定會受到劇烈影響,這是全球性的災難。”
“按照你的說法,這一跟頭載下來,米國想回血緩過來需要不少時間啊。”
“這是當然的,不管誰在米國總統的位置上,開印鈔機是唯一的選擇。把全世界拉下水的同時,還要想法子在全世界收割。你猜,如果要收割,會沖哪去?”
方蟄說著輕松了起來,想到那場金融海嘯帶來的影響,忍不住心情變得好了。
從一個國人的角度看,進入新世紀之后,真的是天命在我啊。
真不是封建迷信,很多事情就是這么神奇,一個國家一旦真的崛起了,勢頭是很難阻擋的。慣性太強大了,尤其是以制造業為主導的經濟模式,很難被打斷追趕的勢頭,這種形勢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也許是五年、十年,或者更長。
“我猜不到,現在的心思全在怎么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大賺一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這不是還有你么?”云玨很自然的這么說。
方蟄卻搖頭道:“千萬別這么想,我也是人,未來的事情,沒有人能看清楚。我能看到的只是一道脈絡,這是建立在足夠的信息上。當然也有一定的規律,馬克思已經早就總結過了。這是由資本的特質決定的,只要是資本主導的經濟模式,經濟危機就一定會爆發。”
說到這里的云玨忍不住來了一句:“國內受到的影響必然巨大,要不要提前給老云知會一聲。”方蟄搖搖頭:“千萬不要,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做人,不要做神。巔峰基金是你在掌握,你也不想被集火吧?”
“好吧,上次你說的事情,我在國內已經開始悄悄的布局了。將來一旦時機成熟,這些關系都會用的上,我保證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對了,昨天李斯特還聯系過我,想問問到期的基金還要不要繼續。”
李斯特這名字方蟄已經很久沒聽到了,想了想道:“還是停了他,告訴他,國內有幾家企業具備去納斯達克上市的資質,他可以來考察一下。”
這個話題讓云玨頗為無奈的搖頭:“港城的盤子還是太小了。”
方蟄覺得真不是盤子的問題,港城那個生態也很有問題。定位為金融中心,頭部資本干的卻是地主收租的勾當,關鍵這些人還把持著政經生態。
內地全面開放后,港城的重要性急劇下降,因為特殊的地位,各方勢力混雜。所以,不管怎么說,方蟄只能把港城當做一個離岸資金的調配處。
書房門打開了,郭玉容在客廳里看電視,心情還算平靜,畢竟這房子是云玨的。要說不擔心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云玨能說動方蟄的話,是有可能將方蟄旗下的所有產業整合起來,形成一個方氏財團的。
這個想法方蟄知道了只會呵呵一笑,財團?作死么?
在國內搞啥財團,安心做實業不好么?旗下十萬員工,方蟄穩如泰山。
“晚上吃啥?出去吃么?”郭玉容沒話找話講。
沒等云玨回答呢,方蟄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后微微皺眉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