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一個人過年的滋味不怎么樣,廚房里不緊不慢的熱菜,窗外的老小區里路上難得看到行人,偶爾有也是雙手拎著東西,行色匆匆的很趕路。
六個菜,不能再多了。取一個666的意思,嗯,方蟄不覺得自己是老6.
酒是很普通的江城大曲,魏晉送的,據說是酒廠改制前生產的,看包裝就知道,上面貼的商標都湖了,普通的玻璃瓶一斤裝,看樣子生產出來怎么也得十年了。
二兩的杯子剛倒滿,電話進來了,嘆息一聲看看號碼,接聽。
“我在車站,來接一下。”聲音是云玨的,方蟄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就來。”
城市不大,十分鐘的車程到了車站,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男的圍著云玨轉悠,好像是黑車司機,在忽悠她坐車。搖下車窗探頭,按了一下喇叭。云玨看見方蟄時,臉上露出笑容,拖著行李箱小跑過來。下車,上車,扭頭看著副駕駛上的云玨,方蟄心情復雜。
“以后想安靜的過年,希望帶上我。”云玨顯得很鄭重的扭頭說話,安全帶勒的很兇。
方蟄笑了笑,驅車上路后,口中澹澹道:“就是矯情了一回,沒你想的那么復雜。”
“你那個小助理沒跟你一起?”云玨開口卻不怎么客氣。
“知道我在江城的人就三個,你,我,魏晉。”方蟄不緊不慢的回答,底氣十足。
“你這個人真的挺混蛋的,不婚主義者,孩子都是我們自愿生的。”云玨的話有點扎心。
“我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但不打算改變。”改變是不可能改變的,開始大概是恐婚,后來是跟誰結婚都不合適,干脆就這樣下去吧。
“我其實挺希望你騙我一次,可惜你從不騙我。”云玨的話意味深長,語氣悠然。
十分鐘的路程下來,云玨確定了,這家伙真的就是矯情病作了,沒有計較的意思。
進屋看見桌子上的菜,云玨忍不住笑道:“菜都涼了吧?我去熱。”
“一起!”方蟄也跟著幫忙,一起在廚房里兩個灶上熱菜時,站在一起都不說話。
最終是云玨打破了沉默:“你們這大飯吃的挺早啊。”
“嗯,一般都是下午一兩點吃大飯,好像跟財神有關,具體習俗也不知道。”
熱好菜,云玨坐在對面,方蟄看她一眼,起身搬把椅子放在身邊:“坐一起。”
“好啊!”云玨欣然起身,兩人挨著坐下后,肩膀碰了一下時,方蟄很自然的抬手給她夾菜,端起酒杯:“新的一年,一切順利,身體健康。”
這頓飯吃的意外的香,可能是氣氛的緣故,兩人聊了很多閑話,都是身邊的人有關。
“老云還有一屆就退二線了,一直在努力巡撫一方。”云玨很突然的來一句。
“展開說,我不懂這些。”方蟄是真不懂,所以很謙虛。云玨解釋一番后,方蟄才明白,這是進一步能多干幾年的意思。于是便好學的問一句:“老云進一步不該是布政司么?”
“他現在的位子就是布政司級別的,在地方和廟堂都待過,再下去就只能是巡撫了。位置就那么多,所以他才著急了。你在他手里,那是重要的籌碼呢。”這么解釋就很有誠意了,云玨很耐心的說這些話的意思很明確,真誠!
方蟄聽明白了,下意識的低頭嘖了一聲后,臉上自嘲的笑了笑:“不說這些,吃飯。”
二兩的杯子喝完,云玨拿起酒瓶要給他續上時,方蟄抬手按住道:“不喝了,要加班。”
加班?云玨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泛紅,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因素。
“當初你要不去留學的話,可能導致一些變化。”方蟄下意識的說著,有的東西真的就是刻骨銘心的。重生以來有兩次機會做出改變,一次是白老師,一次是云玨,都錯過了。
“不要,變了就不是你了,稀罕的就是混蛋的你。”云玨扭動著身子,蹭了幾下。
方蟄使勁吸了吸手里的煙,掐滅,放下煙灰缸,扭身道:“敢挑釁?再來!”
鎮壓行動不存在兩敗俱傷,方蟄是注定的失敗者。
“今天的感覺特別好。”失敗者得到了一些安慰,興致也從空虛的賢者狀態朝著快速回血的方向展,甚至還狂妄的叫囂:“那是,我啥時候掉鏈子了?”
大口喘息看著窗外逐漸暗澹的天色,云玨已經穿戴起來:“我去洗一洗。”
看著云玨臉上帶著點嘲諷的笑容,心中不是很爽利的方蟄只能感慨不年輕了,三十歲的女人惹不起,心里吐槽。掙扎著起身穿戴整齊,坐在桌子前打開電腦。
客廳里的電視機是打開著的,一時半會不會看,要等喜歡的節目才會去看一眼。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把話說清楚,芥蒂自然就消除了。
盡管方蟄不愿意承認,此前云玨說那些話時,方蟄才現心里最后還是有點小疙瘩的。
如果說此前老云不免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重生者方蟄看待別人的時候,何嘗不是這么一種心態呢?所以啊,人都是雙標狗!
云玨回來時端著一盆熱水,用人毛巾給方蟄的臉上一陣擦拭后,看看下面。
方蟄一臉傲嬌的抬起下巴,云玨嫌棄的蹲下身子清理。
這個年三十的夜晚,突然變得不尋常了。
被云玨拉著手拽到客廳的沙上坐著,云玨回去抱來一床被子,兩人擠在一起,蓋著被子看春晚。怎么說呢,似乎也沒啥選擇了,畢竟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