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保護白莉的言自香默默的握緊拳頭,細膩溫婉的白莉在一旁仔細觀察,忍不住以收扶額。完蛋,就不該叫她來的,找誰做這個法律顧問不好啊。
了解言自香的白莉一看她在握拳,就知道她要搞事。還是拉都拉不住的那種,言自香的性格就這樣,你不讓她把事情搞出個結果來,她絕對不會罷休。
算了,反正那個小壞蛋也不是個東西,讓他嘗嘗言自香的厲害也好。
白老師想著昨晚上那扇虛掩的門,不禁又有點心虛了。
“我看完了,有一個問題,你這個承租合約有點奇怪啊。就租那么點人和設備,還要發工資,租金一年三萬,還遞增。你的錢多的沒地方花了么?”言自香還是從工作入手,保護白莉的事情等下再說。
方蟄剛停好車聽到這句便回頭道:“原來是承包勞動服務公司,市里的領導部門覺得外人承包沒有先例,就改成承租了。所以啊,國企不是沒人才啊,這種招數都想的到。”
“不對啊,你幫棉紡六廠解決了工人的就業問題,居然還要給錢。這道理真的說不通。”言自香目光如炬的盯著方蟄,似乎想看穿這個心懷不軌的小白臉。
方蟄平靜的回頭,掏煙點上,頭也不回:“你要是不想干律師了,可以來我的公司,我給你個總經理的位子。”
“呵呵,我不干律師,難道你干律師么?”言自香自以為犀利的反擊,渾然不知方蟄被這話給雷的個外焦里嫩。強忍著沒有笑出來的樣子,言自香理解為擊中要害了。
“我只是很欣賞你的思維角度,習慣這樣的思維角度后,你在商場上就不容易吃虧。下車吧,到地方了。”方蟄沒多說,上樓還有位子,點菜之后方蟄去洗手間,出來時遭遇白莉等在外面。
“白姐,怎么說?”方蟄的第一反應,白莉一臉檸檬恰多的樣子:“干律師,呵呵。”
方蟄抬手扶額,別說了,這是吃醋了。不是因為干律師,而是因為總經理。
“你是要當老板娘的人啊!”方蟄語重心長的嘴臉面前,白莉瞬間變臉,傲嬌的抬著下巴:“哼,你想的美。”說著扭腰提臀,走T臺似得進了衛生間。
方蟄松了一口氣,還好求生欲比較強烈,反應夠機敏。
“再三思索,覺得你這份承租合約有點項莊舞劍的意思。”言自香皺著眉頭盯著對面,方蟄平靜的看回去:“你應該是國企家庭長大的孩子,你不覺得換成你是我,也會這么做?”
言自香瞬間破功,正襟危坐的腰微微一塌,靠著椅子不自在的扭著腰:“我也要去洗手間。”一邊起身撤退,一邊心中暗暗詫異,這小白臉挺厲害啊。誰出來的話真給力,對著要害就來啊。這要是個律師,對陣的時候還真不一定搞的過他。
言自香其實已經不懷疑方蟄了,方蟄說的全對,她就是國企家庭的出身,自然很了解國企內部一些事情。南方大概還好點,關外真是另外一套規則。方蟄買下不動產,真的是自保的最好手段了,將來再怎么變化,最多就是購入新機器重新招募工人的麻煩。
只要不動產在手,方蟄就立于不敗之地,任尓風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動。
漂漂亮亮的白莉回來了,坐下就來一句:“菜都上來了,吃飯吃飯,都快餓死了。”
言自香無語的看著她,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都快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言自香的眼中,白莉根本沒有被吃掉的覺悟。因為沒必要啊。
拿著筷子白莉手不停,一口菜一杯酒,吃的可歡了。言自香的腦子里浮現當年一個宿舍八個人聚餐的場面,筷子也在加速。唯獨方蟄不緊不慢的樣子,還是因為沒必要,坐在這里還怕吃不飽?有錢賺的時候,生意人什么不肯賣?
不夠吃是不可能的,方蟄是按照自己的實力來點的菜,三人份肯定夠。
事實證明,對面兩個女人吃飽的時候,方蟄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叫招待結賬。
招待剛走,言自香就笑瞇瞇的問一句:“方蟄,我可以做法律顧問,但是有個問題你要回答我,這是前提。”
方蟄點點頭:“你問吧,能回答我一定回答。”言自香心里暗暗罵:小滑頭。
“你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或者說你的理想是什么。對,就是理想。”
方蟄聽完露出驚恐的表情,身子往后縮著,緊張的看著言自香,那樣子就像看午夜兇鈴,看到貞子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樣子,哆嗦著問:“言自香,你是魔鬼么?”
言自香莫名其妙的看看白莉,得到是聳肩攤手的答案。轉頭瞪著方蟄:“說人話。”
“我TM的好不容易小學畢業那么多年,徹底的忘掉了小學老師帶來的陰影,你現在提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曾經的陰影,難道說你是魔鬼有錯么?”方蟄收起之前的表情,坐直了身子,一臉冷笑的回答。
言自香目瞪口呆,白莉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在一邊沒心沒肺的笑。
言自香的心陡然一縮,瞄著方蟄的時候表情嚴肅,這小白臉的嘴皮子利索啊。就他這不著調的說話方式,自己要是白莉,恐怕也被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再次看一眼白莉還在笑的前合后仰,言自香覺得搶救意義不大了。
“方蟄,請正面回答問題,這很重要。”言自香強調了一下語氣,最最后的努力。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么?”言自香身子前傾,目光咄咄逼人。
“說了你也理解不了。”方蟄淡淡的迎擊,絲毫不見慌亂。
“你沒說我怎么理解不了?”言自香窮追猛打。
這時候招待過來,方蟄看一眼賬單,數了八張大票子夾在賬單里:“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招待鞠躬致謝,下巴都快到膝蓋了。
招待走開的瞬間,言自香還不肯罷休:“回答我的問題。”
方蟄平靜的看著言自香,沉吟不語,一會露出了嬌羞之色,言自香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