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大概十幾個的樣子,走的虎虎生風,一把推開鐵門。
路過的時候,還瞄了一側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早就已經從石頭上跳下,唯唯諾諾站在一邊,望著云龍成員點頭哈腰。
“老…老大,大門需要找人修一修嗎?”
一行人走后,有手下望著中年漢子,小心翼翼道。
“修,當然要修,晚上郊區可不安全!”中年漢子老臉一橫,卻忽然一怔,半響后嘆氣道:“哎…還是別修了,搞不好等會兒還得被拆開!”
他的心情此刻像曰了狗了一樣…
楊青三人拐過幾個岔道口,進入山洞的內部。
此地竟然被整個掏空,建起了碩大的廠房,放眼望去占地極廣,頂端更有照明燈灑下光芒。
集市中。
排排小型商鋪豎立,但說是商鋪,不如說是的地攤。
一些身穿各異的御鬼者盤坐在地,掏出一張大布,擺一些物件,就算是商鋪了。
周圍,有不少市民徘徊,三五成群指著地面上的物件小聲議論。
楊青緩步而過,仔細打量著攤位上的小玩意兒。
有稀有礦石、長劍短刀,或各種瓶瓶罐罐,甚至還有鬼獸的碩大頭顱和皮肉,不過這些東西大部分對他都沒用。
場中沒有吆喝聲,靜悄悄的,只有一幅幅牌子插在攤位附近,用以指示。
這些販賣者不僅僅支持現金交易,就連以物換物或用食物支付也支持!
其中有市民將面包等食物遞給帶兜帽的御鬼者,換來了一柄鋒利的長刀。
也有人舉牌販賣一些森林信息和郊區獵鬼經驗。
只要是和城外森林有關的一切,都被這些個具有想象力的御鬼者帶出來販賣。
但這里最熱門的詞匯,還是是食物、《鎖魂鏈》、鎖魂符或槍支彈藥等等。
尤其是食物,隨著時間度過,食物的嚴峻性逐漸突出,早已成為了必不可少的戰略性資源。
雖然上頭也會按照人頭發糧,但太少了,杯水車薪,很難填飽肚子。
不少市民將目光投向了郊區和森林,那里雖然充滿著危險,但同時有機緣并存。
那么問題又來了,他們想去野外狩獵,就必須修煉《鎖魂鏈》成為一名御鬼師!
楊青簡單逛了逛,就發現了一些頗為有意思的玩意兒。
比如他手中的一顆通體翠綠的小草,草根處長出一顆紅色的果實,果香撲鼻,遠比平日里見到任何水果都要香濃。
王陽暉盯著果實,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這果實帶著晶瑩的光澤,如同紅瑪瑙般,一看就非常可口,怎么會是一株普通雜草長出的?
楊青握著小草,感受內部的靈韻,默默不語。
沒錯,這是一株靈草,叫銘華草,是化靈丹的主藥!
他的猜測沒錯,漓城的外的森林中,真的有靈草。
有了靈草,自己就能煉制靈丹,不論是賣掉換取靈石還是自己服用提升修為,都行!
“哥們,你這株草藥,是從森林中得來的?”楊青掏出自己九五之尊香煙,遞了一支問道。
賣家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御鬼者,帶著黑色兜帽,他瞄了一眼楊青,接過香煙自顧自點上火,低聲道:
“是我們哥幾個從森林邊境挖出來的,當時我們只覺得這株小草極為奇異,在太陽下閃爍微光呢,所以便冒險采了下來。”
“你感興趣嗎?”
“嗯,就是覺得果實挺香的,搞不好是什么仙果也說不定。”楊青開玩笑道。
“呵呵,既然如此,兄弟我便宜些賣給你。”兜帽御鬼者將靈草包裹好,笑道。
這株銘華草,根據《丹道解析》內的介紹和估價,一般在兩個靈石左右,但看這株的成色更好,三枚靈石都會有人收!
不過…楊青緩緩從兜里掏出了半枚靈石。
在他掏出靈石的瞬間,四周的空氣猛然一頓,王陽暉和趙若芳盯著靈石忍不住渾身發抖。
他們就是因為半枚靈石,差點在城中被殺,而此時此刻楊青竟然以半枚靈石購買一株小草?
就連兜帽御鬼者也是眼中一亮,沒想到眼前這青衣男子竟然如此大方。
他覺得一株草藥,就算樣貌非凡,最多也就是賣個幾萬塊,沒想成能值半枚靈石那么多。
就在這時。
“咦?”
“好漂亮的果實!”
“嚯,這貌似是一種靈丹的主藥,價值無量啊。”
一群身穿制式勁裝,后背刀劍的云龍成員快步而來。
其中前方兩三個年齡稍小的男女快步而來,盯著兜帽御鬼者手中的銘華草,急聲道:
“喂,這株草藥多少錢,我要了!”
兜帽御鬼者望著眼前一群胸口繡有云龍的男女,半張老臉都白了。
他作為一名不在冊的御鬼者,平時最怕的就是云龍行動組了…
因為他們就是專管自己的!
不過此刻,幾名少年少女卻沒有心情找他的麻煩,目光全部集中在他手中的草藥上。
“我說,這株草藥,是我先發現的,并且已經和老板談好價錢了!”
一道幽幽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惹得一群云龍成員一愣。
他們紛紛站起身來,看了過來。
其中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女,臉色美艷畫著淡妝,因為常年練武的原因,體態玲瓏有致,發育極其良好。
她看著楊青臉色變換,最后拉了拉身旁高個子少年,一臉的委屈。
后方,幾個年齡稍大的云龍成員見到楊青瞬間,微微愣住了,下一刻卻面色大變!
但他們剛想出言提醒,就聽少女身旁的男孩兒已經開口了。
男孩的年齡和少女相仿,二十不到,面色英俊劍眉星目,他上前一步,盯著楊青朗聲道:
“朋友,這株草藥雖然是你先發現的,但畢竟你也沒付錢,所以理應價高者得!”
說罷,隨手掏出兩枚乳白色的靈石扔在桌子上,挑眉向兜帽攤主看了一眼,眼中閃爍莫名光澤和…威脅。
“你說對吧?”
兜帽御鬼者低著頭,牙齒咬得死死,哪兒敢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