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要出手掌控網道嗎?”
“無法做到,全能者。”
“我看見獨眼巨人登上太陽戰車,我的能告訴我,下一塊躺在被它劈開的九塊海洋最深處。”
“那就拿回來!”
“還是那句話,說過的,我們躲不開網道,全能者。”
“該死的——”
爭執和吵鬧聲激烈響起,間歇夾雜著幾句咆哮。
眾水的原核處沒有光,團塊的巨大混沌溶解在一片深不可測的遼闊黑暗深淵,在這里,在一切無限的中心處,有神的靈運于水面…
祂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又似乎一切都從未改變過。
新生的全知全能者仰在高處思索,祂沒有張嘴,也沒有做出說話的動作,無數的聲音從祂身體每一個部位響起,像千萬個辯論家在各執己見,千萬個思維在爭吵一個共同的難題。
這場爭吵不知持續了多久,在漫長歲月過后,仿佛還將繼續持續無數年,直到一股無形的力如絲線蔓延,新生的全知全能者做出抬頭的動作,所有聲音便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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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道。”
一個聲音輕聲嘆息。
“何其傲慢的造物啊…”另一個聲音說。
悠長而無形的力緩緩輻射過這片眾水混沌的聚集,網道沿著知性和能性一寸寸鋪開,占據了整個世界。全知全能者凝視著蔓延過來的網,它是空虛一片,又空虛的穿過了祂的身體,除了偶爾幾絲晦暗的閃光外,什么都沒有發生。
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最終的已來了,再無可去的處。”
網道巡游過所有時間,將一切源生的能都納入祂的掌控。在這張密集的無形之網中,注視著,新生的全知全能者第一次清晰開口,發出了自己的令:“去,在網道真正察覺之前,補全我、完整我的能。”
伴隨著祂的命令,無計其數的靈從祂身體飛出。不是集過去未來現在于一瞬的強大神靈,不是永在永得的存在造物主,更不是那至高、唯一的全知全能之神。
只是無數擁有完整記憶,卻并非是全知全能者的靈…
他們脫離了身體,懸浮在黑暗的虛空之上,然后投向了無限種可能的虛海里,投向了整個混沌時空、膨脹宇宙,像成群的魚苗被擲進了深邃的海淵。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這些所有人理的惡和善,我們簡直就像垃圾一樣被排出來了啊…”
在所有的靈都離去后,眾水的源面上,一個停留的靈仰望著全知全能者,笑了起來:“我,或者說無所不能的神啊,你既是全能的無所不知者,為什么不自己出手,來補全自己呢?”
“不完整的能無法拒絕網道,因網道也是能的具現。”
水面上全知全能者平靜說著,停留的靈似乎隱約看見祂在笑:“在虛海中,存在著更強大、也更古老的神靈。”
“無法否定網道嗎?尚不完整的神靈啊…”
靈在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后,也投入了那無窮的時空當中,消失不見,于是無光的水面,再度陷入了死寂。
目之所及的混沌眾水凝固著,圍繞著全知全能者的身軀,與重新陷入闔目冥想的祂一起沉默,否定著網道的窺視。
千年,萬年,億年,億萬萬年,沉默而永恒,仿佛亙古不變…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