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帶著滿心的感激,被救護車帶走了。
雖然她已經通過大哭一場,發泄了這段時間被壓抑的情緒,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還是好的。
否則在飛機上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好。
話說回來,在華國檢查也是好事兒,畢竟費用可是米國的十分之一,可以節約一大筆錢。
自始至終的,握著沈歡的手說了一大堆話的中年女子,都不知道沈歡的名字,而除了沈歡因為好爺的提示曉得之外,大家也不知道中年女子的身份。
可這樣也就足夠了。
正所謂“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有緣分在一起度過這段時間,便已經足夠。
沈歡也不會去想她報答自己。
當然了,好爺的獎賞,他還是蠻期待的。
這一次好爺沒有拖沓,中年女子和救護人員一出門,悅耳的提示聲音就響了起來。
“叮咚!”
“宿主用很低劣的吉他伴奏,唱出了連60分都不能打的草帽歌,但因為貼近張海倫的心緒,所以勉強的完成了任務。”
“系統特意獎勵表現不錯的宿主一部電影的劇本和觀影回溯,希望宿主能再接再厲,努力提高自己,不要辱沒了系統的恩賜。”
一部電影?
之前才來了一首音樂,現在就是一部電影?
你不可能是讓我演電影給別人看吧?
沈歡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
可他都沒來得及多想,就猛地被人一把給抓住了。
朱梅沖上前來,雙手按住了沈歡的肩膀,無比熱切的道:“小歡!小歡你的這首歌,是原創的嗎?是你自己寫的嗎?你怎么可能寫出這么好的歌來?啊?”
她剛才也哭了,哭得還挺傷心的。
可是等到救護車過來那么一段時間,她的心緒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就立刻表現出了如此激動的情緒,讓沈歡還嚇了一跳。
“我這些年雖然退了下來,可每天都會找各種類別的音樂來聽。”水青山站在了兩人身旁,感嘆的道:“但這么經典的歌曲,我居然沒有聽過!小梅你說,它不是沈歡寫的,還是誰寫的呢?”
“嗯,我也沒聽過。”
大家紛紛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沈歡此時心頭是徹底穩了。
望著朱梅熱切興奮的眼神,他點了點頭,“是不是太過矯情了?”
“矯情什么啊?太好了!飽含了太多的深情了!”夏荷走了過來,把沈歡抱進了懷里,“傻孩子,姨知道你想念你爸爸媽媽了!別傷心,你還有我們呢!還有你的小水水呢!”
水千雨本來也想安慰沈歡一句的。
但聽到媽媽這么的講,頓時甜.美的臉蛋兒脹得通紅,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人卻沒有調侃她,他們都因為夏荷說的話而恍然大悟。
可史力友卻還是難以想象,“這首歌…得有多少年的沉淀,多少年的輾轉難眠,才能寫出來啊!小歡才16歲,能有這樣中年人的感悟?”
“廢話,你不知道有一種人,叫做天才嗎?”一個女同志就瞪了他一眼說,“情感到了,靈光一閃,自然就能迸發出最精彩的樂章!全世界少年天才還少了嗎?前些年法國那個還不到10歲的孩子,不就寫了一首反戰歌曲,全球轟動嗎?”
朱梅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又把沈歡從夏荷的身邊搶了過來,“小歡,梅姨買下你這首歌行不行?不,不是我貪婪,是這一次我們拍的戲,恰好就是講述一對母子的!眼看著就要上映了,主題曲卻一直沒有找好,我們來臨安就是找幾位作曲家邀歌的,但他們一時半刻都沒有好的作品。
現在阿姨在師兄這里遇到了你,遇到了草帽歌,我終于是明白了!這是老天指引我來這里的,老天讓我聽到草帽歌,然后把它負責推廣出去,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聽到!相信我,小歡,它一定會成為永恒的經典的!!”
草帽歌當然是經典,而且還真的是傳世經典!
這和流行幾個月就完蛋的什么神曲,完全不一樣。
草帽歌強大的生命力,來源于孩子想念母親的真摯情感,是人間最美好的也是最心酸的情感。
哪怕是過了50年,人們聽到它,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潸然淚下。
然而,沈歡并沒有多么激動,他沉吟著說:“梅姨,這首歌我可以授權給你用,錢就不用了。但版權我還想保留著,不是為了賣給別人,是我希望所有想要唱這首歌的人,都能自.由自在的去唱,不用有任何的顧忌。這首歌,不該和金錢利益掛鉤。”
大家伙兒聽著,驀的就心神一跳。
絡腮胡子丁倫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小歡,你真是純爺們兒!以后你要是沒有出息,我老丁直接從這里爬回東北老家!”
“滾!”水青山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不要在這里咒我家小歡!”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丁倫還想解釋一番,卻看到幾個女人都怒視著他,只能是訕訕不語。
朱梅本來也只是在電影里增加主題曲,絕對沒有獨占這首歌的意思。
聽到沈歡這么講,她又是欣慰又是感動,“好,你真是好孩子!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嗯,待會兒你把曲譜和歌詞寫下來,先傳到版權局網站去審核,然后再給梅姨也不遲。”
沈歡是不愿意把這首歌收費,但朱梅卻不能不為他考慮,首先這版權是必須要有的。
沈歡就是詞曲作者,這一點絕對不能混淆,也不能被別人利用。
“好的,我待會兒讓水小妹幫我弄。”沈歡也是欣然點頭。
朱梅的考慮很是周到。
自己白白的拿這首歌出來不賺錢,連名氣都不要,那可就太傻瓜了。
朱梅頜首之余,越看這個少年,就越是喜歡。
年紀輕輕,長得這么的好看,又才華橫溢,還有著最純凈的心靈,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真是不多見了啊!
遇到這么好的孩子,不為他做點什么,似乎都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