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并不神圣的決斗
此時的奧格瑞瑪可以稱得上是戒備森嚴，整座城市周圍都遍布著巡邏的士兵，不過凡妮莎還是大搖大擺走進來了。
加摩爾和牛師兄都是她比較信任的牛，不光如此，奧格瑞瑪里還有大量親善她的獸人，那就是位于獸人氏族中最底層的獸人苦工。
曾經她制定了特級苦工、一級苦工和二級苦工的等級制度，讓獸人苦工的辛勤勞動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榮譽感，并對未來產生某種希望，可在阿古斯之戰后，這個等級制度被加爾魯什無情地廢棄了。
在加爾魯什看來，苦工都是工具人，活著干，死了算，哪那么多窮講究啊。
希望被剝奪，苦工們不敢反抗，但要讓他們熱情擁戴加爾魯什？那就扯淡了，咸魚也是有夢想的！
獸人苦工對凡妮莎非常擁戴，除了薩爾，他們最信任的領袖就是凡妮莎。
她不光是人類的希望，也是獸人的希望，至少在苦工們心中是這么想的。
遠征外域到遠征阿古斯，那段時期是很多獸人苦工心中最美好的日子。
工作簡單，還有肉吃，要不是獸人價值觀淳樸，加上獸人苦工的戰斗力也確實低，他們早就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了。
獸人苦工的日子不是苦，而是非常苦。
一天就一張大餅，三天才能吃一口肉。
原本已經養得膘肥體壯的苦工們此時又瘦下來了，都是餓的。
這倒不是獸人部族欺壓同族，而是卡利姆多這邊的物產非常貧瘠，食物要優先供應給族內的戰士，部落這邊的戰士非常多，對食物的要求也非常高，這就導致分到獸人苦工這邊的食物非常非常稀少。
強壯的當戰士，可以生存，弱小的去做苦工，一直到死，這就是獸人氏族簡單到殘酷的淘汰法則。
“都有，都有！偷偷吃，記得別被發現！”凡妮莎當場發下的斯帕姆罐頭有小山那么高。
她之所以能夠大搖大擺地走進奧格瑞瑪，和苦工的配合是分不開的。
苦工們并不擔心凡妮莎對部落不利，要是她一個人就能消滅部落，那部落真心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早點散伙，各回各家吧。
大家都沒什么心理負擔，熱熱鬧鬧的像是過節一樣。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固若金湯的城市在這些最底層的苦工眼中就是篩子，凡妮莎安安穩穩地走進奧格瑞瑪還沒被人發現。
入城可以靠他們幫忙，接下來的事還要靠牛師兄和加摩爾。
“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來奧格瑞瑪？”牛師兄不放心地詢問。
此時他們藏身在加摩爾打工的酒館里，酒館里的店員和客人都出去看加爾魯什的決斗了，他們是從后門進來的，加摩爾以前經常走這條路線偷酒喝。
“我在夢境中看到了這場決斗的結果，決斗一點也不榮譽！有人在武器上涂毒！”具體的細節凡妮莎也忘了，她把所有消息的來源都推到夢境當中。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一定要來摻和一腳。瓦解部落談不上，但讓獸人和牛頭人爆發矛盾，這點肯定能做到。
“哈繆爾.符文圖騰呢？”凡妮莎問道，老牛要是在，她都沒必要繞這么一大圈，那些斯帕姆雖然不貴，但也是錢啊......
德魯伊的事加摩爾不知道，只能由牛師兄來回答：“聽說是去和暗夜精靈交涉了。”
哎呦！凡妮莎就覺得事情太多，自己都忙不過來。
她急忙傳訊泰蘭德，叮囑她小心暮光信徒刺殺老牛。
放下通訊器，她就把視線轉向酒館外。
此時加爾魯什和凱恩.血蹄已經打起來了，獸人傳統，決斗不允許穿任何護甲，此時兩人除了各自的武器，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纏腰布。
加爾魯什使用的是得自父親格羅姆.地獄咆哮的血吼戰斧，凱恩.血蹄使用的則是牛頭人部族中的符文矛。
“加爾魯什，你不配統治部落！”牛頭人酋長高呼連連，他的身體早就過了巔峰時期，此時行動較為遲緩，就連視線也有些模糊，年紀太大，他已經不適合戰斗了。
和加爾魯什拼力量絕對是下策，他的策略就是防守反擊，靠著自己的經驗消磨加爾魯什的體力，之后伺機尋找破綻。
凡妮莎讓兩位牛頭人站在酒館門口堵門，借助這兩位的遮掩，她仔細觀看了一會。
“凱恩.血蹄酋長經驗豐富，正常戰斗他不會輸。”
“我說的情況你們都記住了吧？我不方便露面，但你們可以。盡管我不知道加爾魯什戰斧上的毒藥是什么類型，但靠著這枚護符絕對能壓制其中的毒素，問題是，你們誰去？”她取出自制的解毒護符，這是之前路過獸人的鐵匠鋪，現場取材制造出的魔法物品，沒有任何成本，此時她看向牛師兄和加摩爾。
凡妮莎本身在煉金術（毒藥）方面的造詣就極高，當上德魯伊后，水平更是拔高了一大截。
加爾魯什那把血吼戰斧上的毒藥非常猛烈不假，但這種毒性會把人毒得說不出話來，沒到一秒就死的地步，艾澤拉斯沒那么猛的毒藥！
只要中毒后，靠著她的護符緩解一下癥狀，牛頭人部族里的薩滿與德魯伊會去治療的。
牛師兄有點膽小怕事，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一旁的加摩爾。
“加摩爾會保護大家的！交給我吧！”
凡妮莎把自制的護符交給加摩爾，當看到加爾魯什一斧子砍在凱恩.血蹄的肩頭時，她抬腳就把加摩爾踹了出去。
最初是懵逼狀態，可加摩爾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因為此時凱恩.血蹄酋長已經倒在了泥土當中，即使以他這種蹩腳的武藝，也能看出之前的那一斧子并不致命，現在讓凱恩.血蹄無力再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武器上有毒！
“酋長！我來救你！”
他吼了一嗓子就準備往決斗的圈子里沖，獸人庫卡隆衛兵大怒，他們不認識這個牛頭人是誰，只知道這貨試圖打攪神圣的決斗儀式。
他們紛紛抽出刀劍，想把這個牛頭人變成牛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