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王國的士兵急忙攔住高大男人,這人誰啊?怎么能讓他隨便接近國王呢?
“泰勒,都升到中校了?”
“馬爾斯,你身上還是帶著那股子像是豬圈一樣的臭味。”
“史丹?你是老史丹的兒子還是侄子?你們長得可真像。”
高大男人隨口說了幾句,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力量,被他叫出名字的士兵齊齊愣在原地,這人是誰?聽聲音很熟悉,但相貌卻很陌生。
珊蒂斯.羽月和突然出現的大德魯伊低聲交流兩句,隨后她快速來到凡妮莎身邊又耳語兩句。
已經明白前因后果的凡妮莎先是露出錯愕的表情,隨后是猶豫,最后是不可置信。
實際她在暗中嘆了口氣,可惜了,要是等她北伐完畢,獲得巨大聲譽和百戰精銳后,到時候洛丹倫就能重新掌握聯盟的權柄,現在?現在的聯盟依然是暴風王國的聯盟。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聯盟會在之后的日子里從鴿派轉成鷹派,可以大幅度減弱部落帶給她的政治和軍事壓力,北伐成功后,把諾森德變成洛丹倫的固有領土也就可以進入實際操作階段 她心里在衡量接下來的政治變化,體現在外界則是松手站在一旁,任由高大男人半跪在瓦里安王的身旁。
兩人的身形近乎一樣,只是一個氣質強硬,顯得身材要高大一些,另外一個性格軟弱,看起來要瘦小一些,可此時兩人站在一起,很多人都看到他們身上的相同點。
“這是什么意思?他們這是?”卡德加低聲問凡妮莎。
她搖搖頭,沒心情回答這種問題。
薩爾也在另一邊低聲詢問沃金,對于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研究元素的薩滿就不如研究靈魂的暗影獵手專業。
沃金這個巨魔首領的眼光極高,天天和靈魂與巫毒打交道,在高大男人踏出傳送門的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兩個靈魂間的緊密聯系,不過事不關己,他一直在旁邊看熱鬧。
薩爾詢問后,他就把自己觀察的結果大致說了一遍。
眼看薩爾似乎想讓他幫忙,他連忙拒絕,這事干好干壞都有麻煩,不如不管。
部落那邊沒動靜,都在觀望。
聯盟這邊也選擇了靜默,暗處的幾個暮光信徒似乎想繼續煽動眾人發難,可惜他們已經暴露了身份,幾人剛剛開口,就被凡妮莎、卡德加和一身紅色皮甲的血精靈女盜賊抓了起來。
高大男人半跪在瓦王身旁,仔細盯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來了”瓦王的聲音非常輕,不仔細聽都聽不見。
“是,我回來了。”相對于瓦王話語里的猶豫,高大男人的聲音極為果斷,鏗鏘有力。
“我真是太失敗了,小小的刺客就把我打倒咳咳暴風王國的旗幟不能倒,咳咳”
高大男人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身形飄忽的女人來到他身旁,壓低聲音:“他快死了,別耽誤時間。”
高大男人立刻做出決斷,他取出一瓶暗金色的藥劑,為了制造這瓶藥劑,他和他的同伴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和時間。
打開瓶蓋,先喂地上的瓦王半瓶,之后自己喝下半瓶。
“這是什么鬼東西!真難喝!”他只來得及發一句牢騷,隨后就見不可直視的光華包圍了兩人,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被某種力量打散,這段時間持續得極短,只是瞬間的工夫,就有另外一股龐大的力量涌向他這邊。
藥劑重新讓二者的靈魂析出,讓他們以另一種方式,借助靈魂這個獨特紐帶,重新合二為一。
另外一位瓦王的傷勢太重,他根本無法爭奪身體的主導權,既然爭不過,那就放手。
“保護好安度因。”在靈魂中,他最后說了一句話。
“當然,他也是我的兒子。”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的靈魂消散,并補充到了另外一邊。
靈魂的力量,身體上的力量,知識、記憶和各種各樣的圖像以高大男人為基礎,洶涌灌輸過來。
光華消失,地面只剩下高大男子站在那里,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兩人合二為一,致死的傷勢也沿襲到了這邊,只不過從致命傷變成了重傷。
暗夜精靈大德魯伊連忙過來給他治療,靠著強大的身體素質,高大男人強行壓制了傷勢。
他面向暴風王國的士兵舉起雙臂高呼:“士兵們!將軍們!聯盟的勇士們!我瓦里安.烏瑞恩回來了!”
距離沙塔斯廣場上的大變活人戲碼已經過去了三天。
聯盟這邊經過內部磋商,又緊急把暴風城的伯瓦爾叫來,他們費了一番功夫,才確定了這位新瓦里安國王的地位。
“瓦里安,我也要告辭了,請記住夜之子對你的幫助,大魔導師所說的關鍵時刻很快就會到來。”皮膚有點黑的女精靈一直戴著兜帽,這兩天也一直待在房間里,完全沒有和聯盟諸位領袖認識的意思。
“塔莉薩,請轉告艾利桑德大魔導師,這份情誼我瓦里安會永遠銘記在心。”這個新瓦王的智商很高,沒有大包大攬地扯什么聯盟和暴風王國,只是以個人名義表示感謝,承諾不輕不重,剛剛好。
女精靈很快開啟傳送門離開,暗夜精靈大德魯伊布洛爾.熊皮也和凡妮莎閑扯了兩句,不閑扯不行,他完全沒見過人類德魯伊,還是造詣這么深的人類德魯伊。
在驚訝之余,他也沒有太多異樣情緒,反正他在塞納里奧議會只是個大頭兵,接納不接納人類都和他沒關系。
“瓦里安,我們也走了,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聯系我們。”布洛爾.熊皮和血精靈女盜賊瓦莉拉情同父女,他們準備從沙塔斯的傳送門去洛丹倫,之后轉道去奎爾薩拉斯看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送別了自己的卡多雷、辛多雷和夏多雷朋友,新鮮出爐的精靈之友瓦里安.烏瑞恩國王和伯瓦爾進行了一天的長談,兩人彼此妥協,算是重新達成了權利間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