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在抵御暗影侵蝕的時候,卻可以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埃希拉.旭日行者之前一直是拿錢辦事,直到最后時刻才認可暮光之錘的理念。
而凡妮莎隨著這兩次對被遺忘者的戰爭,獲得了大自然一定程度的認可,自身實力有了小幅度增長。
伴隨著大量殺戮和自然之力的增長,她的心境出現了波動,上古之神的低語又來找了她兩次,一回生二回熟,他們的聊天內容從賣茶葉的爺爺談到八位大德魯伊親自制茶,又從魔法銘文設計扯到神器茶杯的制造。
在看清凡妮莎金子般的心靈之后,上古之神也有點煩了,太過庸俗!和她說話累心!不是說不能腐蝕,只是投入時間和回報不成正比,有這個時間還是去蠱惑兩個圣騎士吧!
埃希拉小姐也有差不多的經歷,給暮光之錘做事就是為了錢。
結果就是她的工作做完了,需要結賬的時候找不到雇主了。
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其實也挺無奈的,他那群手下遭遇了兩次徹徹底底的清洗,沒有這些手下給他提供資金,他根本就沒錢支付埃希拉的傭金。
沒錢付賬,怎么辦呢?干脆躲起來吧!
這就讓賞金獵人埃希拉小姐氣壞了,也就是沒找到所謂的暮光神父,否則她一定會和這幫神經病死拼。
對她來說,那一套暮光審判的理論遠沒有自己的傭金重要,凡妮莎稍稍放出消息,她就拋棄了自己的前雇主,來到凡妮莎這邊打工。
“我給你的任務就一個,去重傷溫蕾薩.風行者,別讓她活蹦亂跳的四處搞事,但也別殺了她,讓她回奎爾薩拉斯安安靜靜地養病,能不能做到?”凡妮莎說出自己的要求。
實在是溫蕾薩帶著一大堆高等精靈待在達拉然太過礙事,影響了吉安娜的統治,她就準備用點暗手,把這個礙眼的家伙弄走。
埃希拉.旭日行者理了理鬢角的發絲,她很玩味地笑了:“你這個任務......說實話,真的讓我很動心,給你打個九折吧,畢竟我和風行者家族的關系也不太好。”
其實何止是不太好啊,早年她也出身于奎爾薩拉斯的游俠部隊,同樣又是女性,旭日行者的家族還被風行者家族打壓,這關系能好就見鬼了。
一個本身就有矛盾的血精靈對溫蕾薩動手,即使事發也不會懷疑到人類頭上,這就是凡妮莎的考量。
“那就交給你了,把溫蕾薩趕回奎爾薩拉斯,那些高等精靈才會回家,我花錢讓你們血精靈重新統一,我真是個大好人!”
凡妮莎沉浸在自己是個好人的遙想當中,埃希拉.旭日使者帶走了九百金幣的傭金,而下方的吉安娜擊碎地獄火,并斬殺了恐懼魔王。
她先把恐懼魔王的頭顱用寒冰凍了起來,之后才打碎對方的身體,把這家伙的靈魂放逐回了扭曲虛空。
這個腦袋的用處很大,無論是聯盟還是部落問起來都是個理由。
別問,問就是恐懼魔王的陰謀!希爾瓦娜斯原時空可以這么說,凡妮莎她們現在依樣畫葫蘆,也可以照搬過來用。
恐懼魔王授首,老騎士也不得不退回山谷。
被遺忘者也想用一些破綻,把人類引入山谷之后再尋找機會突圍,可凡妮莎和老弗丁之前下了嚴令,死守兩頭,敵人不出來,那我們也不進去,核心思想就一個,就是要把被遺忘者的大軍活活燒死在山谷里。
戰斗持續了一整天,缺乏希爾瓦娜斯的統領,被遺忘者各自為戰,有的想從東側入口突圍,結果被圣騎士教做人,有的想從西面殺出一條血路,結果就是被洛丹倫士兵死死堵住,半步也邁不出去。
最后他們還是趁著人類士兵苦戰一天,體力耗盡的良機,對著兩側山峰仰攻,雙方展開血戰,最終只有幾百個士兵逃出生天,剩余兩萬被遺忘者士兵全部被殲滅在亡靈壁壘的這處長約十里的山谷之內。
德魯斯瓦火油燃燒的氣味混合著被遺忘者的尸臭,味道十分刺鼻,現場的火焰久久不滅,吉安娜把水元素公爵召喚到現場,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壓制了大火。
這一戰的戰果極為輝煌。
老騎士格里安.斯托曼在凡妮莎的遲疑下,算是逃得一命。
不過其余被遺忘者將領就沒那么幸運了。
恐懼魔王瓦里瑪薩斯被吉安娜擊殺。
女妖安娜斯塔利男爵夫人、蒼白的瑪勒基被老弗丁直接凈化。
亡靈壁壘的高級執行官,男性被遺忘戰士德靈頓戰死。
暗影牧師范蒂絲戰死。
執政官塞弗倫戰死。
執政官卡爾文戰死。
女妖沙琳德拉被凈化。
僅剩的皇家藥劑師協會法師,法拉尼爾戰死。
看守者貝爾杜加戰死。
看守者貝瓦里爾戰死。
黑暗教士杜斯騰戰死。
阿萊克斯.巴羅夫戰死。
兩萬大軍和被遺忘者中的高級將領近乎全部戰死,除了那些早就得到消息的刺客聯盟盜賊,只有老騎士帶著不到三百士兵翻山越嶺逃回斯坦索姆。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凋零者也跑了,這家伙趁著混戰之際,帶著希爾瓦娜斯的尸體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了戰場,既沒回斯坦索姆,也沒回他在東瘟疫的農場,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戰場太大,凡妮莎沒有時間一直盯著他,另外拉文霍德公爵、獨臂因瓦爾和殺手洛汗都分別做出講述,希爾瓦娜斯確實死了,即使按照亡靈的標準來說,她的尸體上也沒有一點生命跡象。
凡妮莎選擇相信自己的手下,不相信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她殺到暗影界去找吧?
“贊美您,我敬愛的殿下!我愿意為您流盡最后一滴血!”戰斗剛剛結束,血色修道院的大檢察官懷特邁恩就跑來向她效忠。
這位立志要消滅所有亡靈的女牧師現在對凡妮莎敬仰無比,亡靈壁壘這種酣暢淋漓的大勝太符合她的價值觀了,盡管血色修道院的士兵和她自己都是渾身帶傷,可她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