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會去哪?”
夜未央有些好奇。
段濤濤對此并不在意。
行歡喝著粥,道:“去附近的俱樂部鍛煉身體。”
有著專門鍛煉閃避的發射器在,今天下午應該可以將風后奇門標簽提升到滿級,開啟進階任務。
俱樂部?
夜未央不再在意。
段濤濤道:“俠義俱樂部?那里我熟,俱樂部老板是我大哥,真正的傳武高手,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那種,很恐怖。”
行歡:“哦。”
夜未央:“哦。”
段濤濤頓感無趣。
飯后。
行歡收拾好餐具,帶上手機準備出門。
夜未央抱著乖乖跟了上來,道:“一起去吧,我想四處走走,散散心。”
段濤濤手機忽然響起,無奈接通。
片刻后。
段濤濤走了過來,苦笑道:“得,老爸老媽召喚,又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我先走了,有事隨時聯系。”
夜未央眼眸輕瞥了下段濤濤。
段濤濤微微一笑,道:“走了。”
餐廳外。
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漸漸遠去。
行歡見此笑了笑,道:“他在提醒你快些做決定。”
夜未央神色奇怪道:“這也是你摸手相摸出來的?”
行歡隨手帶上黑色帽子,漫步而行,道:“猜出來的。”
夜未央伸手將行歡頭上的帽子摘下,戴在了自己的頭上,悠然轉身間走在了前面,面對著行歡一邊后退著走,一邊笑瞇瞇道:“怎么猜出來的?”
一名低頭玩著手機的青年迎面走來。
行歡神色隨意的將夜未央拉倒一旁,道:“很簡單。”
“阿姨得了癌癥,你沒錢治病,周圍人有能力,信得過的只有段濤濤。”
“癌癥治療費用不是一個小數目,段濤濤也許會白給,但你不會白要。”
“更何況段濤濤一向不掩飾自己對你的喜歡和占有欲,所以大概率不會白借你錢。”
“那筆錢你大概率還不起,最后的選擇無非是認命,畢竟段濤濤雖然花心了點,但是人品性格沒問題,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想必有了你,段濤濤自然會收心。”
“不過貌似你找我讓他著急了。”
夜未央驚訝道:“很聰明嘛,猜的八九不離十,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聰明?”
“我一直都很聰明。”
行歡說著,無奈道:“能不能好好走路。”
乖乖從領口露出小腦袋,表達著“很熱”的念頭。
夜未央十指相扣在后腦勺上,懶洋洋道:“既然你這么聰明,應該知道我的答案嘍。”
行歡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無奈道:“說吧。”
當初為了不被強推,他答應了對方三個除了賣身以外的,力所能及的條件。
目前為止,他一個條件都沒完成,主要是這個女人一個條件也沒提。
夜未央很滿意,道:“不錯,那么第一個條件,接下來直到我離開之前,好好陪我,就像男朋友陪女朋友一樣。”
心動,喜歡?
沒有。
只是需要而已。
這個時候的夜未央需要一個人陪,一個相處時會感到舒服的人陪。
行歡符合這一點。
這也是夜未央當初為什么在打賭輸了之后選擇行歡的原因。
而段濤濤,不符合這一點…
無言中。
行歡笑了,道:“好。”
夜未央展開雙臂,道:“背著我走。”
行歡上前轉身蹲下。
夜未央從后面抱了上去,微微有些用力。
乖乖吐著粉嫩的舌頭:又來…嗚嗚…讓我出…呃…死了…
“謝謝。”
耳邊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行歡舒了口氣,道:“這可不像你。”
夜未央埋首在行歡的脖子處,沒了言語。
行歡前行著,想了想,道:“放心吧,阿姨不會有事。”
夜未央低聲道:“你的安慰一點用也沒有。”
行歡腳步穩健輕松,道:“一會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夜未央的母親已經轉到了江城人民醫院。
因為這里的條件更好,針對夜母所得癌癥,更有經驗與能力的醫生更多,更權威。
脖子處變得濕潤起來。
夜未央抱的越來越緊,聲音微顫,道:“我不想去。”
母親在病床上痛苦虛弱的樣子,她不想再看,不敢再看。
行歡托著兩條被七分長褲包裹著,露著半截光滑小腿與腳踝的美腿,道:“去看看吧,也許我去看了,阿姨就好了。”
夜未央帶著眼淚撲哧一笑,道:“你以為你是神啊。”
行歡微微一笑,道:“某些時候,我的確是。”
夜未央用行歡肩膀處的衣服抹了抹眼淚,道:“神經病。”
行歡無奈。
這也是他不愿說太多的原因。
大多時候他說了沒人信,只有做到了才會信。
所以沒什么可說的,直接救。
至于代價…
沒必要。
他對夜未央的身體不感興趣。
對于陌生人,他不介意索要一點代價,收獲一些東西。
對于朋友的話自然不需要那點微不足道的代價。
夜未央曾經差點強推他,還是學姐,可這并不影響兩人在事后成為朋友。
對行歡而言,夜未央是其大學期間唯一真正的朋友。
街上行人很多。
來來往往間,路人目光不時落在兩人的身上。
“低調”特性下行歡并不在意他人的注視,因為就算有所察覺也會轉頭就忘掉。
再加上“陌生異性平淡”這個特性,行歡雖然帥,但并未再引起過多的注意,大多路人都是內心默默貢獻1點贊,然后便不再關注。
“小歡歡,我想吃糖人。”
夜未央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攤位上。
攤位老板是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
在重視食品衛生的時代,糖人生意并不好。
盡管那些糖人俱都栩栩如生,但依舊沒什么用。
行歡身形一頓,走了過去。
老者見此看了過來,舉止間有些局促,笑呵呵道:“兩個娃娃,想要什么樣的糖人?”
夜未央想到了母親的癌癥,猶豫了下,附耳吐氣如蘭道:“小歡歡,你給我捏吧。”
這是人之常情。
不存在嫌棄與不尊重什么的,只是因為母親的例子就在眼前,所以心下重視而已。
行歡沒有在意,對老者笑了笑,道:“您隨便捏吧,我想學一學,親手給我女朋友捏一個。”
“您放心,這個過程中您捏的糖人我都買了。”
老者意外道:“這手藝一時半會可學不會。”
行歡道:“您只管教,教一遍就好。”
老者不再多言,笑呵呵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