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會議,一句句爭吵,最后達成了一個彼此都認同的對策方案,所有人都一致認同利用圣子遺留在人世間、那屬于上帝賜予十字教信徒最美好的禮物—肉身來完成自救行動。
雖然一些國家的首腦想要讓別人頂在前面,自己好在后面接收勝利果實,但別人又不是傻子,一句你不加入我們就不玩了、大家一起死吧的話,就讓那些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不得不捏著鼻子加入到這場行動中來。
這場行動沒有領頭羊。
因為沒有人想做那個領頭羊。
或許那曾經秉承著無所不能的上帝的意志,欲要覆滅藍星上一切神靈的光輝,叫自己的主成為唯一的信仰的十字教敵不過全世界,那二十多億的十字教信徒,也打不過五十多億的異教徒。
但惱怒起來的教皇國要打死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那可真的不是太難的事情。
或許那些已經是新時代的列強的國家有抵抗的力量,未必會被擊潰,但他們這些沒有神秘力量,也沒有神靈顯圣庇護的國家是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至于同盟,別以為大家一起坑了一波教皇國,就真的是戰友了。
政治上,不在你背后捅你刀子,只在事后吃掉你的尸體,叫自己國家的經濟軍事迅速發展的國家,就已經是好戰友了,想要他們幫你扛住明顯就扛不住的大敵,這種好事大約只在夢里才會有。
雖然他們也曾經做過夢,夢見自家信仰的神靈突然降臨,然后帶著全體國民一起往世間最強國度一路狂奔,最后沖出地球,走向星辰大海。
但夢和現實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所以他們現在組成了無頭之蛇,以全藍星人類的名義,對教皇國的教皇圣約翰十二世發出邀請,把他拉進視頻會議中。
至于為什么不拉天使,人家都和我們不是一個物種的了,全人類的名義也約束不了他啊,說不定自己這個要求一說出來,人家當場來個斬首戰術,隔著網線把自己這群人給全部都咔嚓了,那豈不是冤枉?還是同為人類的教皇比較好打交道一些,就算是大家談崩了,也不會當場就被斬首。
聽完諸國首腦的要求,圣約翰十二世的臉上臉一黑,當場就切斷了視頻,不給他們再說下一局后的機會。
把圣子的肉身交給他們使用?開什么玩笑,你們怎么不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呢?
至于那些什么為了全人類,為了拯救世界,關我屁事啊。
不要忘記,主無所不能。
就算是天上群星璀璨,克蘇魯邪神時刻窺視著人類,欲要叫人類從身體到靈魂俱都發瘋,蠕動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更是想要張嘴吃下整個藍星又能怎么樣?
區區克蘇魯邪神,區區一個奈亞拉托提普,怎么能和全知全能的主比?祂們之所以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猖獗,不過是無所不能的主暫時沒有將目光投過來而已。
只是主啊,你什么時候才會將你的目光投向這個卑微的世界?
圣約翰十二世在胸口劃著十字架,然后抬頭看著天空。
無數荒誕、混亂和扭曲的混沌遮蔽住了天空,無形的舞者在那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深沉詭異的混沌中翩翩起舞,攪動得混沌跟著變化出不同的形狀,不可名狀的笛聲交織成古老的舊日圣歌,從虛空中響起,讓人聽了就有種嘔吐的感覺,晦暗的群星,閃爍著充滿惡意的目光,叫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驚恐。
而天空之下,瘋狂的陰影不停的蠕動,饒是這里是教皇國,這里光輝永駐,圣約翰十二世還是看到了教堂、地板正在被陰影滲透,正在迅速風干變成遺跡。
好似那蠕動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正張開嘴,一點一滴的把他們的世界吃下去。
“果然,靠誰都不如靠我們自己!教皇國的家伙,都到了大家一起玩完的關頭了,還抱著圣子的肉身不肯松手,他們還真就打算叫我們全人類一起死啊。”
會議室,希臘總統阿基米斯抱怨道。
他的對面,外界眼中的圣斗士、前任總統科涅爾烏斯穿著由黃金打造的‘圣衣’看著他問道,“你真的要用那種方法去接觸偉大的奧林匹斯諸神嗎?”
“只是鼓動別人用那種方法…”
阿基米斯說著說著,聲音低沉了下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偉大的奧林匹斯諸神明明已經顯現了自己的蹤跡,可祂們的偉大光輝卻始終不曾落在我們希臘人的身上。”
“縱然是靠著閣下您的威懾加上我們打著奧林匹斯諸神的旗號,希臘屹立在藍星諸多強國之列,得到了豐厚的回報,但謊言始終只是謊言,謊言再完美,遲早有一天都會被揭穿。”
“當然了,如果是在平時,我肯定不會這么著急,畢竟時間還多得是,只要我們有耐心,諸神的光輝遲早會降落在我們的身上。”
“可現在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位蠕動的混沌正在像品嘗美食一樣,一口一口的吃下藍星,再不接觸奧林匹斯諸神,尋求一線生機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沒生機了。”
“但你的方法是在褻瀆神靈,一旦賭錯,宙斯的閃電會將你劈成灰燼,就像是上一位褻瀆者那樣,而且就算是你真的賭對了,天后赫拉的嫉恨之火也足以將你燒成灰。”
“別想著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其他人,與你無關,你應該清楚,神靈的目光要看穿事情的真相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再怎么把自己摘干凈,再怎么把自己洗的白白凈凈的,你也逃不過神靈的懲罰。”
科涅爾烏斯停頓了一下說道,“至于邪神,不是說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嗎?華夏、東瀛、宇宙國、埃及、北歐五國、教皇國他們未必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可不是我的風格。”
阿基米斯笑了起來,“至于懲罰,為了我們希臘光明的未來,總是要有人犧牲的,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