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直面黑暗,盡頭的路
這對于眾人而言，不亞于當頭棒喝，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直到此時，他們才從陳牧之突破人間帝者的偉岸之中回過神來，才真正的正是陳牧之的驚艷之處。
他們并不知道陳牧之沒有借助任何外物，就直接突破了人間帝者，否則的話估計都得驚掉下巴。
事實上當陳牧之得知他們突破失敗之后，并沒有太多的意外，如今突破人間帝者之境這么容易的話，當初林也就不會被一群巨頭追殺，更不會連至尊都會為他出手，
陳牧之沒有借助任何外物，那是因為他有絕對的信念和自負，也是有絕對的把握。
混沌體，鴻蒙道體，加上諸多天賦在身，平時對戰力看起來疊加不大，但是對根基的提升卻潛移默化。
大羅神藏還能增加三成破境把握，再加上每個境界都超脫了極限，如此種種加持機身，他的根基放眼諸天估計已經稱得上是獨一無二。
如果他都不能突破成功，那天下間還有誰能突破人間帝者？
言歸正傳，就在接連三個壞消息傳出之后的三個月，總算有好消息傳了出來。
渡淵在界墟深處破開了人間帝者境，據說他突破的那一天，竟然將億萬里虛空中的精氣都吞噬干凈了。
渡淵突破人間帝者，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不久之后天荒緊隨其后成就人間帝者的，引發了曠古罕見的異象。
林舞陽和姜緣淺也成功了，他們竟然沒有使用外物，也是水到渠成的完成了這一步。
接連四人破開人間帝者境，引發了驚世駭俗的轟動，許多人王都重拾了信心，不少人開始冒險突破人間帝者。
可是這一次的結果，卻是一場驚人的慘劇，
古天驕突破失敗，好在他是借助天心玉突破的，沒有遭到致命創傷。
九幽獓族的帝子也是用天心玉突破的，雖然沒有成功，但也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這些背景深厚的鎮世人王算比較好的，背后都有人以天心玉等至寶協助，即使突破失敗也不會隕落，但是更多的人王背后卻沒有這樣的來歷。
畢竟天心玉這種寶貝太罕見，祖上沒誕生過大帝的話，根本就沒有這寶貝，就算誕生過大帝也很難輪到自己接觸。
果然，血魔王血濺星空，魔體都布滿了裂痕，連元神都覆滅了，僅有一縷神魂被血魔族帶了回去。
煉獄族少主更是肉身直接炸開，被狂暴的法則反噬，當場魂飛魄散。
接連十幾尊準人間帝者沖擊人間帝者境，最終竟然沒有一人成功，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讓大家徹底清醒了下來。
原來并非是突破人間帝者容易了，而是林舞陽等人拉高了突破人間帝者的成功率，自己又將成功率拉回來了而已。
因此，不久之后玄無殤跟王明陽破開了人間帝者境，他們反而沒有那么意外了。
黑龍，小鯤鵬，鎮天穹也是天賦秉異，他們同樣使用天玉仙髓突破人間帝者，但是也失敗了，沒有成功邁出這一步。
相比較而言，陳牧之的八尊第二元神突破人間帝者，反而顯得不溫不火，要低調許多。
第二元神有本尊突破人間帝者的經驗和感悟，又有赤焰仙蓮，五色仙乳、太陰寶玉，天玉仙髓等寶物相助，都是順理成章的完成了這一步。
“總算成了。”
八尊第二元神相繼出關，回到了自身道基之中，陳牧之露出了些許笑意。
“恭喜你。”
鎮天穹看著陳牧之，忍不住露出了些羨慕之色。
跟玄無殤比起來，他根基倒底差了一些，即使有星空人族的氣運加持，先后又使用了天心玉和天玉仙髓，他都沒有完成這一步。
陳牧之看了看眾人，又微笑著說道。
“聽說，古路盡頭，又發現了一條路？”
殘破天央祖脈的盡頭，一條古老殘破的道路沿著虛空，通往被黑暗籠罩的界墟深處。
陳牧之站在道路之前，面色波瀾不驚，眼眸平淡如水。
“不久之前界墟潮汐退卻，這條路才顯現出來。”姜緣淺站在陳牧之身后，饒有趣味的說道：“有曾經嘗試走這條路，據說在其中發現了祖參的蹤跡。”
“祖參？”玄無殤眼角微凝：“是否太巧了點。”
“我確認過，是祖參，假不了。”王明陽說道：“但是這其中是否有詐，可不好說。”
“一株祖參，足以逆天改命。”
“這種東西連大帝都垂涎，已經有不少人忍不住，沿著這條路進去了。”
他說著，問陳牧之道：“你怎么看？”
陳牧之眼角閃過光芒：“我看這條路，眼熟。”
早在多年之前，他就曾經看到一角未來，在那未來之中，自己只身橫推了一條曠古罕見的古路。
在那古路之上，他橫推諸敵，鎮壓一切大敵，斬了太多的天驕，連無上大人王都伏尸在他的腳下。
當時不覺的什么，但是如今看來，那些尸骨都是熟人，其中有九幽獒，古天驕，龍君，等人。
甚至就連玄無殤、王明陽都戰死在那片古路之上，而更恐怖的是，這些人似乎都是陳牧之所殺。
“那片畫面之中，我遍體鱗傷，獨自佇立在虛空古路盡頭。”
“似乎是我殺了所有人，然后直到黑暗迷霧將我籠罩，爆發了最終一戰。”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失去理智，陷入瘋狂殺戮之中，殺了所有人？”
“還是有人算計我？”
陳牧之心中低語，瞳孔之中愈發有著一絲凝重，恍惚間他竟然覺得眼前虛空深處是一片擇人而噬惡首。
林舞陽站在陳牧之身旁，眼看他的神色有異常，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里面有些異常。”
眼看他不動聲色，林舞陽沉思道：“我們剛突破人間帝者，這其中或許就是我們突破人間帝者的劫難。”
“要么我們不進去，避開。”
“有些劫難，避不開的。”
陳牧之緩緩邁步而出，他很清晰的感應到，自己的第二元神白虎真君，就在這條古路盡頭等著自己。
“劫難并不可怕，只要我們足夠強，所謂劫難都只是我們成長的資糧。”
“走吧，直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