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濁龍擊斃第二個三階,并告知收到樂園的擊殺提示后,白浪略微放心。但看著兩具已經物理意義上死透的前輩,依舊不敢斷定他們是否真的徹底涼透?
或許他們買過死亡樂園‘復活險’,或許在樂園專屬房間內布置了‘魂器’or‘命匣’?
前一秒,濁龍收到擊殺提示,志得意滿,感覺自己走上人生巔峰。
下一秒,受害者就在專屬房間內醒來,活出第二世,笑出自信與強大。
但有一點浪可以保證,他們死亡前夕,額葉已被切除,大腦遭受嚴重破壞,并且被蠱寄生,還遭受邪能洗腦浸泡。總之,絕不存在什么死前意識,記憶區被毀壞,走的無比安詳。
就算真復活了,也不會帶回一丟丟‘有用記憶’,對生前一小時充滿迷茫。
當然,丟失記憶并不能影響他們調查真相,溯源追查兇手,進行報復的決心。
那么這個時候,濁龍做為鍋王的價值就體現出來。種種線索,最終都將在他身上匯合。而這一切,又與我白浪有什么關系?
完美!
想到這里,浪決定更進一步,毀尸滅跡!他前世熟讀火影原著,深知‘尸體’也能隱藏大量情報。所以被擊斃的敵人不要亂扔,裹上面包糠…咳咳,他再次取出青銅棺槨,進行濕垃圾的可循環回收。
為三階斂尸送葬,他還是第一次,不知這次的‘喪葬盲盒’能開出什么驚喜?
又是一段充滿儀式感的即興演講,白浪越來越適應葬禮司儀這個角色,對著僅有的兩名觀眾,做足了排場,還別說,在濁龍與芙芙眼里,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權威性與說服力,仿佛死者的怨念真的被這些儀式化解了、超度了、成佛了。
“御棺術。”白浪指訣一掐,喝一聲,“棺來!”
接著以人御棺,人棺合一,風光大葬,升棺發財。
然后…出極品了。
偏向法系的敵人,壓榨出一份‘靈魂結晶’。立刻被荊棘娘歡天喜地的討要過去。據她表示,這塊‘魂晶’與她神職相匹配,可高效利用。
若以神職替驅動‘魂晶’,可代邪靈之力施展神術、規則之力。但更好的用途,還是在白浪遭受精神重創后,拿來滋養修補靈魂。又或者提前構筑‘精神防御屏障’,強化他的‘精神抗性’。
這種防御建筑式的‘精神抗性’,并非永久性提高上限。在遭受正面攻擊并被粉碎后,直接消失。但只要有無數份‘魂晶’,荊棘娘保證為白浪的靈魂建一座公主城堡,永遠守護者他。
與偏法系契約者相比,另一個同陣營的武道系契約者,則‘燒出’一塊蘊含他畢生武學精華的骨骼?看樣子,像是一截臂骨,如果芙芙養的不是小火龍,而是嘎啦嘎啦就好了。
“這算是舍利子嗎?”
白浪將這截神秘白骨拾起來,品質高達淡綠色,卻派不傷用場。沒有任何邪靈對此感興趣,只能暫時收好。
一臉征兆將兩份骨灰盒收好,白浪在心中保證定為他們尋一塊風水寶地。這才撤銷陣地屏蔽,帶著濁龍向瀧隱村內部趕去。
此時的入侵戰斗,已經持續了一刻鐘左右。
他抵達時,法陣外圍早就一片狼藉。瀧隱防御展現不斷收縮,人村內燃燒著火光,大量建筑被摧毀。
從局勢上判斷,敵對入侵勢力多點開花,撕破法陣打開大量缺口,全面入侵并占據上風。防守力量在兌掉大量敵人后,選擇被動縮圈防守,保護安置著‘陣盤’的核心中樞區域。
由于和兩名三階的戰斗,耽誤不少時間,而他對濁龍的改造與培養,更導致原計劃連續跳票,也不知奧菲莉婭與提姆那邊,能不能hold住?
他進入瀧隱內部時,已經沒了防守的兵力,地面上躺滿形形色色的獵奇怪物殘骸,以及大量戰死的人類。不過絕大多數都是本土原住民,并未見到什么契約者。
做為入侵忍界的‘統治階層高端戰力’,契約者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挑撥仇恨、引導戰爭、復制培養本土居民,很像策略游戲,打著一場又一場代理人戰爭。
就連白浪,也拉起一支本土‘海鮮魔獸炮灰團’,此時殘余的魔物們,長在圍攻瀧隱核心之外的另一處‘樞紐’。
剛逃離瀧隱不超半個小時的吳濁龍,此時跟在白浪身后,又鬼使神差的跑回來。
這讓他恍如隔世,每踏出一步都是步步驚心,猶如驚弓之鳥忐忑又警惕的四下張望,生怕冒出個仇人滅了自己。同時心中倍感造化弄人,這都怎么回事兒?
白浪表情凝重,無比認真的觀察四周,思考該如何調整計劃,又怎樣利用‘濁龍’這個完美的鍋王?他不僅要達成目標,還要在事成之后,圓潤的將鍋丟給‘阿濁’,做到無縫銜接!
只見他選了一棟較高的建筑,查克拉附著鞋底,幾個彈跳踩踏,便筆直上竄,直接登頂最高點。接著進行眺望,將瀧隱內的戰況映入眼底。
戰斗比預料更加激烈,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他因為耽擱時間,已經錯過了幾個關鍵節點。此時最熱鬧的,莫過于安置‘核心陣盤’的中樞區域,也是未來‘洞天福地’的控制中樞,世界結晶形成點,同時也是多方爭奪焦點。
毀滅團隊只要守住這里,最終必然擁有這片‘洞天福地’的絕對控制權,成為最大贏家。此時的入侵,損失的人手,根本不是問題。甚至現在爆發的大戰,也未必全是壞處,這同樣是一場祭祀‘洞府’的超大型活祭。
戰斗廝殺越激烈,這場獻祭的效果就越好。這與霓虹名刀鍛造完畢時,殺一個知名大和尚助助興是相同道理。不僅喜提‘妖刀’概念,還自帶一段典故,價格直接翻20倍。
接著,白浪取出一部手機,在高點按鍵撥號。很快,這臺魔法機械造物運轉起來,黑暗的夜幕中,道道黑影過,發出微不可查的聲響,一個個急剎車懸停在他身邊。
正是精靈妹的原石召喚物金色機械飛賊,它們如一個個法師之眼,將瀧隱全境投射出來。入侵這里的三個團隊,正在圍攻核心樞紐。全力以赴想要撕破缺口,沖去進占領已經和這方天地半融合的‘陣盤’。
只要他們成功對‘陣盤’進行污染,相當于掌握此方洞天的‘世界之心’。哪怕只是摸了一下,留下印記,這波就不虧。
即便最終入侵失敗,被‘毀滅團隊’擊敗趕走,最差也能成為這塊福地的共同合伙人之一。世界崩潰,福地脫離忍界,坍塌成世界結晶后,能拿到自己的一份。
白浪自然沒有打核心陣盤的想法,他孤身一人,沒有這份實力。更不愿意在多方矚目的情況下,將所有底牌都爆出來。沒了神秘感,以后還怎么混?
他今夜的目標,退而求其次,是哪些次一級的‘樞紐’,里面同樣存放著‘陣盤’。準確講是‘主陣盤’的分支插件‘副陣盤’。
他深入參與了‘陣眼填埋’,旁敲側擊下,弄清構造瀧隱洞天福地的特殊‘大陣’源自‘天道空間’,配置相當豪華。
除了主陣之外,還有多塊次級‘副陣盤’。彼此相互成就,最形成一套復雜且完善的洞天福地體系。不僅自成小世界,而且還有多塊區域。
拿大筒木阿姨的天之御中做對比,那就是一個超奢華住客廳外,還附帶三個臥室,一個餐廳,一個廚房,兩個廁所,兩個陽臺…
今晚入侵瀧隱的團隊,是為了瓜分這套房子的產權。但白浪不同,他打算至少把‘廁所’扣下開,帶著成品跑路。
只要撬走一塊‘副陣盤’,他同樣能自己找一條‘龍脈’,按照‘人樁填埋’技術,打造一座簡易版本的‘小洞天福地’。
有拐就足夠了,還要啥自行車?
通過金探子的監控觀測,他在心中模擬出一份地圖,將每一處的兵力,行進路線,以及對接下來局勢的預言,都模擬出來,并即時演算出一套計劃。
同時轉頭對芙芙說道:“喊人!”
“嗯!”
傻fufu點點頭,抬起纏繞在胳膊上的白蛇手環,另一只肉乎乎小手彎曲食指。啪!的一聲,對準天真無辜的小白蛇腦門,彈了一個腦瓜崩,打出兩圈小蚊香,連尾巴都咬不住了。
緊跟著,浪身后傳來陣陣時空波動。青年版本的大蛇丸,扎著一根馬尾,輕飄飄走了出來,懸停在空氣中。
他同樣眺望不遠處正上演的激戰,眼中閃爍夢幻的青芒,看的比白浪更清晰,甚至能夠透視萬物、分析萬事萬理。
只可惜,他的眼睛只能針對忍界的力量體系進行研究。面對忍界之外的契約者,就看不穿了,甚至連契約者體內的查克拉都變得陌生無比。
對此,他露出既向往,又充滿研究欲,以及我可取而代之的自信。
“你比預計晚了多了啊,別告訴我你要失敗了?”
白浪自信回答:“沒有的事。時機完美,一切剛剛好。”
不管計劃跳票多少輪,面對投資人,充滿自信就完事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大蛇丸果然被白浪的樂觀與自信感染到,不再多話。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認真關注過白浪計劃。因此浪認為完美,那就是真的完美。
“你的目標在哪邊?”說著,他看向核心區域,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控制不住舔了舔舌頭。十分扭曲變態。
“西南方向,那處被大量魔物圍攻的樞紐。我需要你的配合,關鍵時刻出手阻擋,替我拖住前來救援的高階契約者。必要時,務必搞點大動靜出來。向世人證明一下,您有參與并佐這場游戲的資格,讓他們知難而退。”
大蛇丸這時回頭,感覺自己被白浪給利用了,問道:“哦?你就這么相信我?”
浪堅定點頭:“我有種預感,在忍界,你絕不會比最強的三階差多少。如今寫輪眼早已在忍界泛濫開,導致萬花筒的‘神秘度’在幅貶值。但本土的正品白眼,卻始終是稀缺資源。放眼忍界,也只有寥寥幾雙。”
浪分析的頭頭是道:“從‘神秘度’角度出發,忍界以‘輪回眼’抵達根源,所能分配的權限,要遠遠低于‘轉生眼’從根源中獲得的配額。擁有本土第一雙輪回眼的綱手,都能和惡魔之眼平起平坐。那么第一個擁有‘轉生眼’的閣下,又能差到哪去?”
一波彩虹屁送上,動動嘴才消耗幾個腺嘌呤核苷三磷酸?但拍的好,蛇叔就會賣力啊。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過讓你失望了。我沒像綱手那樣發展勢力,在上次與你們契約者合作時,吃了不小的虧,至今仍未痊愈。所以,我只能盡力而為,為你拖延一段時間。但如果我認為局勢超出預期,事不可為。那么我會及時抽身,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沒問題!”白浪拍了拍胸脯,不管慌不慌,自信就完事了!
大蛇丸果然很吃這套,也微笑著點點頭,似乎十分看好白布斯。
“幫個忙,將我送達這個位置,并將圍攻樞紐的那些面具怪,給我扯出來,我親自對付它們。”白浪掏出手機,開啟‘科學投影’,指著一個位置說道。
“可。”
下一刻,大蛇丸進入‘轉生模式’,揮手撕開空間,使出了類似于‘黃泉比良坂’的空間忍術。
右手一推一撈,白浪以及他身邊的芙芙、濁龍,感覺被無形的力量彈了一下,身軀像水杯中的水一樣來回晃動。下一刻,就出現在他指定的位置。
與此同時,大蛇丸已經軟化成面條的無骨手臂,如同吃了橡膠果實,同時從戰場不同角度出現,瞬間抓住那些強大的‘面具怪物’,統統提溜起來,傳送到白浪的面前。
接著空間波動消失,大蛇丸深藏功與名,徹底蒸發了。但白浪知道,他一定躲在附近,暗中猥瑣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