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光影斑駁的陰森小路上,白浪眼尖,忽然看到路邊一根發光電線桿下方,有一臺正在運行的自動販賣機!
“奇怪,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東西?走,我們過去看看!”白浪拍了拍身邊妹子的腦袋,讓她們掉頭靠近。
距離越來越近,名叫‘高文’的妹子突然承受不住,‘啊!’的尖叫起來。被駭的后退,撞在同伴身上。
借助光線,白浪不僅看到‘販賣機’全貌,更看見側面墻壁上‘自覺付款,偷盜者死!’的涂鴉風格字跡,以及一具被釘死在墻上的人形干尸…相當不友好的樣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浪卻不驚反喜,開口道:“連販賣機都出現了,咱們已經進入人類的活動區域,我們安全了!也不知該用哪種貨幣支付?”
他看著貨柜中琳瑯滿目的陌生飲品,突然感到口渴。然而墻壁上的警告,讓他不敢貿然操作設備,比如用順勢鞭腿踢出一瓶飲料?
其他人顯然沒有這種閑情逸致,擔憂的催促起來:“我們還是快走吧!”
有路燈指引,四人腳步越來越快。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遠方明亮的燈光,將路口照射的如同白晝;但那個方向,同樣傳來吵雜喧鬧的怪物叫聲,聽起來數量十分龐大。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就像進入鬧市區,燈如白晝人聲鼎沸。然而這兩種現象應該是矛盾的!
前面如果是人類的地盤,那么不該存在怪物才對;如果前面是怪物聚集地,又怎么可能燈火通明呢?
白浪所在的街道,冷清干凈,沒有一只行尸走肉在活動。此時,兩個陌生幸存者在路口附近徘徊不前,發現白浪幾人后,便揮手迎了上來。
“太好了,終于碰到新同伴!我們這么多人,或許能找到解決辦法!”一個瘦弱的青年大喜過望,說話聲音沒有壓低,被白浪聽進耳中。
“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繼續前進?前方就是目的地啊。”白浪指著營地方向的兩棟高樓,好奇詢問。
“你過去看一眼就明白了。”另一個男人神色陰鷙,態度不屑一顧,連口氣都怪怪的,仿佛在挑釁找茬。
白浪沒鳥他,好奇的探頭,向那個路口走去,沒什么異常。不過源源不斷的怪物呻吟聲,又昭示著這條路并不簡單。
這片街道被清理的很干凈,兩邊路燈全部恢復照明。
離得挺遠時,他就看到路口兩邊建筑的頂層,安裝著大功率探照燈,此刻光線交錯,將路口照的如同白晝。
“你們幾個先休息,我過去看看。”
白浪接過自己的武器,緩步靠近。當他走進時,終于明白這兩人為何止步不前?
原來通向‘營地’的必經之路,被數百只囈語呻吟的‘行尸走肉’牢牢堵死,密密麻麻人頭攢動,這是一條無法通過的死亡之路!
該怎么說呢?這些尸群并非自發聚集,而是被外力非法拘禁于此地。即便感應到‘生者’的氣息,也無法離開,主動出擊。
因為它們的腳腕,被一根長長鎖鏈拴住,另一端固定在對應的絞盤上;而絞盤又被螺栓釘死在墻壁中,形成一套機關。
這分明是有人刻意而為的杰作!
就像一些人會圈養看門狗守家,這個營地也養了數百只‘行尸走肉’,然后像綠化帶種樹一般,將它們整整齊齊釘在路兩邊墻壁上,阻塞住最后一段前往營地的必經之路。
白浪猜測,這大概就是最后的關卡了!
嗯…他暗搓搓的給這個關底起了一個名字:‘喪尸迎賓大道!’
經過觀察,每只行尸腿上的鐵鏈,差不多有數米長度,以絞盤為圓心,可以在馬路兩側呈扇形自由活動。
而左右兩邊正對稱的兩只行尸,恰好能在路中央的‘黃線’處,彼此握手匯合,手拉手心連心,擋住‘闖關者’的去路,卻又不至于相互交錯,導致鐵鏈纏繞鎖死,徹底阻路。
路兩旁的‘絞盤’顯然不是裝飾,而是某種機關。一旦開啟就會自動旋轉,不斷卷動鎖鏈,拖死狗般將行尸拽回路邊,清理出一條坦途。
然而白浪反復觀察,也沒有發現‘絞盤’的開關在哪?
此時此刻,這群數量過百的行尸,正處于日常散養的防風模式。只見一大群‘行尸走肉’漫無目的壓著馬路,臨近的甚至彼此交錯,連鎖鏈都糾纏到一起。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行尸,令人心生恐懼、倍感絕望,普通人根本沒勇氣闖關,即便白浪,也沒有送死的想法。
“我次奧!要不要這么壯觀?哪個瘋子這么無聊?養這玩意看門?”
白浪看的頭皮發麻,這條喪尸迎賓路,長度超過30米,密密麻麻的鎖鏈行尸在路面徘徊,充分展現出營地的熱情好客。如果他是設計師,定要給它們穿上禮服,手中釘上小彩旗,路口再拉一條橫幅。
這群行尸走肉早就嗅到那兩個男性的氣息,一只只拖著腳腕鐵鏈,站在路口出望眼欲穿,將身后鐵鏈繃得筆直,熱情揮動手臂,對著空氣亂抓,仿佛在說:“來嘛!大爺快進來玩嘛!”
又像極了一群狂熱腦殘粉,雖被保安吃力攔截,卻依舊夸張不改的尖叫、嚎叫,并且抻直胳膊張牙舞爪,只為抓一把偶像呼出的CO₂,放在鼻尖細嗅芬芳。
“喂!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回來!”干瘦的青年看到白浪毫不猶豫向行尸群落走去,再不顧上與幾位女生交談,焦急的大喊提醒。
白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接著,他抬頭看向路口兩側高墻上方,那里安裝的攝像探頭。
此時,鏡頭還在不斷移動,背后顯然有人在操控,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而控制這些行尸的‘絞盤’,同樣掌握在這些人的手里。
于是白浪對著攝像頭奮力揮手,期待對方能打開這條‘喪尸大道’,然而直到他手臂麻木,依舊沒有半分回應。
“別做夢啦,沒人搭理你的!我們早就試過了。”干瘦青年喊道。
“嘁!”白浪不爽的看著監控器,伸手比出一個宇宙通用的手勢。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行尸身上。然后握緊合金球棒,一瘸一拐靠了上去。
既然腳腕被鎖住,那么就像拴著狗繩的惡犬,無法超出極限距離,更無法碰到自己。這些怪物只是看著恐怖,但真有威脅嗎?
白浪在距離頭號行尸不過一臂的位置止步,臉上露出親切笑容。
在他眼中,這些撕扯咆哮的行尸并非怪物,而是一個個向自己招手的‘寶箱鑰匙’,在口口聲聲喊著:“來啊!開箱嘛!反正有大把時光…”
于是他沒有客氣,揮動球棒就是一棒子!
砰!砰砰!砰砰砰!…
遠望著‘月下棒球殺人狂’重現人間,干瘦青年頭皮發麻,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突然閉了嘴不敢亂喊。
而那個態度陰陽怪氣,瞧不起旁人的男子,臉色也難看起來,不可置信道:“他想干什么?難道要將所有的‘活尸’都打死,殺出一條路來?”
三個女生看到這一幕,同樣一陣哆嗦。這么恐怖的行尸街道,光是看一眼就令人駐足不前,心生畏懼,那家伙居然在笑?!
回憶起剛才第一次見面時,白浪就一臉和善笑容,揮棍暴打一團馬賽克的限制級畫面,少女們對他的畏懼與戒備更強烈了。
這人怕是心理不正常,有反社會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