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那兇人是誰嗎?”葉滄海問道。
“關我什么事,不想知道。”顧雪兒應道。
“她可是你的情敵。”葉滄海道。
“放屁!我哪來的情敵?”顧雪兒勃然大怒,先天之氣勃發,都噴到葉滄海鼻子上了。
“好好想想,當時,在一個地方,你跟她都在搶我,所以,別人說你跟她是情敵。”葉滄海道。
“我跟一個人搶你,葉滄海,這話你也講得出來,無恥,太無恥了,你簡直無恥至極。”顧雪兒差點跳起來了,指著葉滄海巴掌都揚起來了。
“我知道這是謠言,但是,當時你的確跟她一起搶過我。
在外人眼中就是爭風吃醋,當然,我知道那不可能。
所以,晚上你得幫我,干脆拿下她,如此一來,謠言不攻自破了。”葉滄海道。
“他是誰?”顧雪兒兇巴巴的問道。
“小鳳仙。”葉滄海道。
“是她!”顧雪兒一愣,“你所講的兇人就是她,這個,你們倆個不是有…呵呵…”
“是了,我想,應該是你想拿她,所以就接近他,并且,用情去騙了他。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顧雪兒想了想,又自以為是的說道。
“打住打住,別把我想得那么壞,我跟她根本就沒什么。”葉滄海搖頭道。
“鬼才信,不過,這忙我幫了。但是,你可是又欠了我一個大人情,趕緊進去幫我媽奶治一下。”顧雪兒狡辯的翻了下眼。
這妹,什么心理…
葉滄海不由得嘆了口氣,進屋當大夫吧。
“奶媽,衛國忠調到西陵郡了。”葉滄海治了一番,剛走,顧雪兒就說道。
“誰來?”楊氏一愣,趕忙問道。
“聽說是海東府一個叫趙安的同知過來接任的。”顧雪兒道,“而且,那人跟葉滄海并不對付,一來就刁難他。
況且,剛好碰到海東侯一個親戚被滅了門。
其中牽扯到一個叫張重的盜賊,海州府總捕頭吳信峰下來提人,葉滄海不肯。
所以,趙安逼著他放人。最后,又冒出了鄭韋來…”
“麻煩了,趙安下來可能有預謀。”楊氏皺了下眉頭道。
“你是說專門針對葉滄海?”顧雪兒問道。
“一個侯爺想要擺平一個知府位置還是辦得到的。當然,這其中還有沒別的人摻和就講不清楚了。只不過,不管怎么說,這對葉滄海來說都是不利的。”楊氏道。
“他不是很能耐嗎?最好被摘了烏紗帽。”顧雪兒狠狠道。
“摘烏紗帽不會,不過,我擔心他不久就會離開了。”楊氏說道。
“離開,回省里?”顧雪兒一愣。
“恐怕不是回省。”楊氏搖了搖頭。
“換地兒,那怎么辦?奶媽你的病還沒治好,咱們豈不是又得搬家了?”顧雪兒急了。
“這事咱們掌控不了,只好跟著了。
所以,你得幫他。晚上不是要抓小鳳仙嗎?
就讓他好好的立個功,到時,換地兒時也許還能提上一小級。
他的官越大,咱們的安全就越有保障。”楊氏道。
“那他豈不是更翹皮了,到時,在我面前顯擺,氣死人了。”顧雪兒哼道。
“你這丫頭,就懂得斗氣。好了,你準備一下吧。”楊氏擺了擺手,“不過,小鳳仙一個堂堂的先天六重境高手居然甘愿當一個歌妓,她身后的勢力不可小視。你幫了他,也會攤上大麻煩。”
“麻煩就麻煩,怕什么?”顧雪兒嘟了下嘴。
“唉,這事上麻煩事本來就多,也不差這一件了。人哪,要干事就有麻煩,不干事那是庸才。對于英雄來說,麻煩越多能力越大。”楊氏道。
“衛國忠調到西陵郡,你說,上頭是不是有意而為?”公孫先生一捋胡須,瞄了葉滄海一眼,問道。
“不會吧,難道叫衛國忠去西陵郡專查齊劍南?”葉滄海一愣,開頭倒真沒往這里想。現在經公孫先生一提,還真是嚇了一跳。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有人要害死衛國忠。
你想,衛國忠不是因為飛云寨叛賊而立功嗎?那就送他回去送死。
第二種,有可能有人看到了衛國忠的能力,調他過去暗中調查。
第二種可能性大一些,因為,衛國忠不光兼著郡太守一職,還提了個黑騎軍都司。
這駐西陵郡的黑騎軍太重要了,本來就是朝庭擱在西陵郡看住齊劍南的。
只不過,西陵郡可是齊劍南的地盤,料必黑騎軍好些兵將都是齊劍南的人了。
衛國忠過去,水深火熱啊。”公孫先生道。
“嗯,舉步維艱。
而且,為了徹底讓衛國忠死心。居然還封了個三等男爵。
并且,令示,還建了男爵府。要求衛國忠帶上家眷上任。
如此一來,就把衛國忠死綁在西陵郡了。
到時,必將成為齊劍南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這個太守,屁股可是坐在滾刀尖子上的。”葉滄海點了點頭。
“衛國忠只是一過河卒子,只能往前了,有人斷了他的后路。”公孫先生道。
“唉…在齊劍南的地盤上,太難了。衛兄要捅破一個大馬蜂窩子,能力跟實力都不足啊。”葉滄海一臉擔心。
“他只能背水一戰了,不然,全家都完了。”公孫先生道。
“朝庭這樣了安排可是有些欠妥。”葉滄海道。
“也許還有‘后手’。”公孫先生道。
“什么后手?”葉滄海問道。
“估計會派一個人過去配合他,這個,一下子急不來,會引起齊劍南懷疑。”公孫先生道。
“應該是了。”葉滄海點了點頭。
“剿滅桃花山莊,那也是一個不小的馬蜂窩。
你得十分小心,小鳳仙絕不可能就是那方勢力的幕后,真正的主子還沒出現。
而且,那方勢力有可能也并不是針對鄭家,而是針對魔神圖。
這么多年了,能一直關注魔神圖并付諸行動的勢力絕對是老牌勢力。
也許,跟楚小花同時代的勢力。
所以,那種勢力就可怕到天了。
而小鳳仙,也許只是對方勢力中的一小股而已。”公孫先生一臉嚴肅。
“我也是被逼無奈了,小鳳仙不拿下,鄭通的案子沒辦法結,我無法向鄭家交待,更無法向東陽百姓交待。”葉滄海道。
“那就干吧,男人,怕什么?就是老天也可以捅個窟窿出來。”公孫先生道,猛然間,葉滄海感覺公孫先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就是一位大英雄。
不過,那個應該是錯覺。
因為,現實是,公孫先生只是一個斷了腿兒的殘廢。
不過,能被飛云寨一直囚禁著,此人必不凡。
為免打草驚蛇,齊召帶著一批精干黑騎軍喬裝打扮后過來的。
而葉滄海并沒有從東陽府衙調兵,只是按老規矩派了些捕快到落雨坊負責治安。
畢竟,省里大員們晚上要在落雨坊聽曲兒。
派些捕快也正常,如果不派,反倒不正常了,落雨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