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回到了元魔宗內,元魔尊望著陳銘,在那里注視了很久,隨后才緩緩開口說道,一張臉龐之上滿是欣慰。
隨后的時間里,趁著陳銘還在元魔宗內留著的這段時間,元魔尊迅速派人向外傳播消息。
在元魔尊的命令之下,整個元魔宗的網絡被迅速調動,在一夜之間,一個消息被迅速傳播了整個中原地區。
縱橫玄界百年,在這百年以來不知道破滅了多少宗門,多少圣地的魔子沐言,終于在元魔宗下隕落了,一戰之下被人所殺,直接被元魔宗圣子所擊斃。
伴隨著這個消息流傳而出,陳銘的名字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玄界,在整個玄界之內響徹。
關于陳銘的事跡開始不斷在整個玄界之內廣泛流傳,在元魔尊等人的全力運作之下,這一刻關于陳銘的種種事跡不斷被傳播而出。
在這種情況之下,陳銘的名聲不斷被拔高,到了這一刻,隱隱之間有取代過去的魔子沐言,成為新一代魔子的地步。
而在外界的種種傳說不斷流傳之時,陳銘卻并沒有理會外界的風云,而是靜靜在元魔宗中獨酌,默默消化著自身的力量。
一戰之下擊斃魔子沐言兩人,突破傳說巔峰之后,陳銘此刻的實力盡管強大,但一身的力量還沒有得到打磨,此刻仍然還需要漫長時間的靜養,才可以徹底掌握自身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陳銘才沒有出山,而是僅僅在元魔宗潛伏,在這個地方靜坐著,沒有去其他地方。
“你此刻已經突破傳說,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在腦海之中,亂魔的聲音繼續響起,這一刻感受著陳銘的情況,緩緩開口說道:“這個境界可以稱之為天象,也可以稱之為傳說之巔…”
“這是唯有在傳說領域之中走到了極限才能夠具備著的力量,一舉一動之間可以牽引天地元氣,引起一片動蕩,恍如神魔一般浩瀚而令人不可想象,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在陳銘的腦海之中,他的聲音有些凝重,也有些感慨,這一刻認真開口說道:“到了這個層次,就算是我,也沒有多少可以教你的了…”
“畢竟,就算是我曾經巔峰之時,也僅僅只是身處于這個境界罷了,與你此刻相比,僅僅只是多走了一段路程…”
“而在這個境界之后,就是圣賢之境了…”
“原來如此…”
陳銘抬了抬頭,這一刻若有所思:“傳說之巔之后,就是所謂的圣賢了嗎…”
“當年的我,已經在你這個層次走到了極限,距離最終突破僅僅只差最后一步…”
在腦海中,亂魔的聲音繼續響起,開始跟陳銘講起了圣賢境界的一角:“圣賢,指的是掌握世間道理的一群人…”
“他們掌握了世間的道理,掌握了天地之間運轉的法則,一舉一動之間都與道相合,自身的存在便代表著天地之間的某些根本道理…”
“你將來想要走到圣賢境界,就必須要悟出屬于自身的道理,將其與自身相合,徹底走到其中的極致,才有可能做到…”
對著陳銘,亂魔認真地開口說道,這一刻聲音聽上去極其的凝重。
到了此刻,對于陳銘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藏私,直接將自身所知道的一切都給陳銘仔細的講解。
而聽著他的講解,對于那所謂的圣賢境界,陳銘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模糊理解。
所謂的圣賢,就是掌握了天地之間道理的一群人。
這個道理并非指的是凡人之間的道理,而是天地之間的法則與本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便是天地之所以能夠完整運轉,不斷持續下去的根源。
唯有真正掌握這一點,掌握了天地之間運行的某種根本機制,明悟了這其中的規律與力量,才能夠真正化為圣賢,獲得圣賢那般恐怖的力量。
而在亂魔的口中,這一步又被稱之為體悟圣心。
唯有明悟了圣心,明白了天地之間運轉的根本道理,才能夠真正領悟那一個真正的關鍵,從而自然而然的走到那個境界之中。
據亂魔所說,曾經的他便是卡在這一個步驟之中,因而才始終一拖再拖,直到最終隕落之時也沒有真正晉升成功,化作一尊圣賢。
“明悟圣心嗎…”
原地,陳銘喃喃自語,這一刻若有所思。
不過總體來說,這一步盡管是晉升圣賢的必要步驟,但對于此刻的陳銘來說距離還十分遙遠。
此刻的他不過是剛剛晉升天象,還沒有在這一個境界之中打磨到極致,沒有真正達到這個境界的巔峰。
距離那高高在上的圣賢境界還有十分遙遠的距離。
雖然在陳銘看來,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獲得了世界的種子之后,此刻陳銘只要想的話,完全可以用源力將自己的修為強行提升上去。
只是那么一來的話,他自身力量不穩的特性恐怕會更加明顯。
此刻不過是剛剛晉升天象,他對于自身的力量把握就已經變成眼前這個程度了。
在沒有徹底掌握自身的力量之前,陳銘不準備繼續晉升,達到下一個層次。
不然的話,恐怕就沒完沒了了。
“要我幫你找一副軀體嗎?”
在原地,感受著腦海之中亂魔的存在,陳銘的臉色平靜,如此開口說道。
之前的時候,在經歷了帝陳洞府一行之后,亂魔的力量已經恢復了大半,其原本受損嚴重的本源力量已經大部分痊愈。
在幾天之前,在陳銘與魔子沐言大戰的時候,亂魔甚至可以從陳銘身軀之上短暫離開,直接顯露而出,展現出傳說巔峰的實力,足以沐言等人匹敵。
到了這一步之后,亂魔實際上已經可以獨自離開,可以離開陳銘的身軀,而不再需要陳銘體內的魔體來孕養。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亂魔老是在陳銘的腦海之中留著,到底也不是什么好情況。
在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對于亂魔,陳銘已經有了些信任,但是說到底,身上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人,到底會有些麻煩的。
平時的時候倒也還好,但是一旦在一些比較私密的場合,亂魔的存在便是一個很大的阻礙。
有了亂魔在身上之后,陳銘已經沒有再進行過穿梭其他世界了,一直都留在這一個世界之中打轉,就是因為顧及到其的存在。
陳銘自身的異能是他最大的底牌,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不展現給任何人知道的比較好。
在經歷了此前的種種事情之后,亂魔雖然已經得到了陳銘的信任,但還沒有到那一種掏心挖肺,什么都可以讓他知道的地步。
“好。”
聽著陳銘的話,亂魔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直接在陳銘的腦海中發出了陣陣笑聲:“正好,最近就有一個不錯的材料…”
“那沐言的尸體就很不錯!”
在陳銘的腦海之中,他開口笑道:“那沐言和你一樣,同樣是一具魔體,盡管其體內的魔血遠不如你體內的魔血濃郁,但也是一具難得的寶體了,正適合老夫我用!”
“你小心一點…”
陳銘開口說道,善意的提醒道:“那沐言的身上曾經被人做過手腳,盡管此刻已經隕落了,但誰知道尸體之上有沒有同樣被做過什么手腳?”
“你如果用這一句身體的話,將來若是引出了什么麻煩,就不太好了…”
“放心…”
在腦海中,亂魔的聲音繼續響起,聽上去帶著濃濃的自信:“老夫縱橫上古,無數年間盡管未成就圣賢,但一身的見識膽量絕不會遜色于圣賢多少…”
“別說是一具被做過手腳的尸體,就算是圣賢的墓,老夫都敢親自下去挖一挖,有什么值得好怕的?”
他如此開口說道,言語之間倒是對自己頗為的自信。
聽著他的話,陳銘也沒有繼續勸阻,選擇相信了他。
說到底,沐言的尸體擺在那里,也的確有些浪費。
好好的一具魔體,其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塊血肉都堪稱是無上的珍寶,若是就那么放在那里,一直擺在外面,到底有些可惜。
此刻放在這里給沐言使用倒是正好。
就當廢物利用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隨著時間的過去,陳銘的名聲開始在整個玄界之內傳出。
有幾個人同樣注意到了陳銘的名聲以及他的名字,因而此刻不約而同地派出了使者,向著元魔宗中而來。
一處幽深的峽谷之中,陳銘獨自在其中坐著,一個人在那里擺弄著茶具,在那里默默等著其他人的到來。
“果然是你…”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楊業從外界走來,這一刻看見峽谷之內坐著的陳銘,臉上露出了微笑。
在他的一旁,楊明靜靜站在一邊,手中握著赤明神劍,在那里同樣看著陳銘。
更遠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感到一陣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
岳山刀的力量在激蕩傳到這里,讓陳銘臉上露出微笑。
感受著岳山刀的氣息蔓延,陳銘起身,這一刻抬起頭望向遠方。
在他的視線注視之下,在遠方的一處地域之中,一個身材高大,面容英武的青年男子邁步走來,這一刻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背上背著一把金色的古樸長刀,這一刻就這么從外界走來,緩緩走入了山谷之中,與陳銘正面對視著。
盡管面容與過去不同,這一刻改變了許多,但對方身上的那一股氣息卻將其的身份說明了,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鐘丘。
多年的時間過去,鐘丘在這個世界的轉世之身已經重新成長成人,這一刻看上去已經恢復了曾經的巔峰力量,甚至更近一步達到了半步破碎的境界。
不只是鐘丘一人,就連其他兩人也是一樣,這一刻普遍都達到了半步破碎,即將抵達破碎之境的境界。
從當初降臨到如今一共也不過兩百年的時間過去,他們三人竟然已經達到了眼前的地步,若是說出去足以震驚一大片人。
但若是仔細推敲,卻又并不讓人感到意外了。
眼前這樣三人的積累都是無與倫比的,其在轉世之前便已經身為尊者巔峰,更是身為神兵兵主,其潛力強大,體內擁有神兵之力,不論是天資,性情,還是冥冥之中的命書,都是無比的強大,堪稱一時之選。
陳銘覺得若是按照亂魔的說法,將世間人物分為三六九等的話,眼前的這三人絕對能位列頂級,每一個都至少是天命之子的待遇。
無需質疑,擁有神兵認主,眼前的三人就擁有這份潛質,每一位都相當于是一位大氣運者,擁有天地之間冥冥中的眷顧加身。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三人才能得到神兵認主,更能夠從東界之中一路崛起,最終抵達玄界,在這個世界之中展開新的旅途。
而以這三人的天賦與潛質,在兩百多年的時間里,不僅更進一步的恢復了自身的實力,更是突破了曾經的極限,達到半步破碎的境界,并不讓人感到多么意外。
安靜站在那里,陳銘抬頭望向遠處走來的三人,這一刻臉上也帶著淡淡的微笑。
無聲無息之間,他們幾人身上的領域力量慢慢傳出,這一刻在這個地方彼此碰撞了,互相交織在一塊,形成了一道絕強的真空區域。
在這一片區域之內,一切的天地元氣乃至于種種力量都被排擠而出,所剩下的唯有純粹的氣息,還有眼前這幾道身影的存在。
陳銘佇立在其中,這一刻臉上也帶著微笑,仿佛回到了當年的那個時候,彼此之間相對,就在這個地方論道。
作為這個地方的東道主,也作為四人之中的實力最強者,陳銘對著遠道而來的三人點了點頭,率先開始講述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他從自己當初轉世到這個世界開始講起,沒有絲毫隱瞞,就這么直接開始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