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神力的反應陣陣閃爍,在陳銘的身前,魔子沐言兩人的身軀直接爆碎開來,其血液飛濺而出,不留下絲毫的痕跡。
淡淡的暗金色血液不斷飛濺而出,在眼前的這一刻,魔子沐言與那天魔門護法兩人的身軀之上沖出一條血氣之柱,直沖蒼穹,如同一條怒龍向著天空,仰天咆哮。
下一刻,在陳銘的眼前,魔子沐言兩人的身軀開始靜滯,這一刻識海之中似乎有了種莫名的變化產生,其身軀之上開始出現裂痕,在這一刻直接裂開,其身軀中的血液播撒到眼前的地域。
淡淡的血氣沖天而起,彌蓋了一切,磅礴的神光如同兩個太陽匯聚,這一刻照亮了方圓無數里的地域,將無數地域都染成了一片血色。
望著這一幕,周圍的眾人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陳銘也有些鄂然,這一刻望著身前兩人皺了皺眉頭,有些莫名。
“他們兩個人身上被下了禁制,只要一旦有人觸碰他們的識海,試圖窺視其中的記憶,立刻便會觸發其中的禁制,讓他們體內被埋下的手段被引動,造成如今的結果…”
一旁,望著眼前壯闊的場景,看著魔子沐言兩人的慘狀,亂魔也臉色凝重,這一刻如此開口說道。
陳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一刻望著魔子沐言兩個人的尸骸,百思不得其解。
魔子沐言與那天魔門護法兩人,都是當世巔峰的強者。
按照亂魔所說,縱使是在上古時期,一位傳說巔峰的存在也同樣算是頂尖,乃是當時最為頂尖的那一批存在。
而能夠在這么兩位傳說巔峰的體內埋下禁制的人物,到底會是怎樣的存在?
至少以陳銘此刻的能力,他盡管已經超越了傳說層次,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但想要達到這一地步,卻也做不到。
畢竟那不是兩頭豬,也不是兩個凡人,而是兩位佇立在巔峰之上的傳說武者,想要在這兩位傳說武者身上做些什么,難度實在太高。
更不用說,這兩人體內的手段還是當著陳銘的面施展的,在整個過程之中完全沒有被陳銘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難度無疑大大上升了。
能夠做到這樣的手段,這一個存在其實力必然還遠遠在陳銘之上。
“至少是圣賢…”
一旁,亂魔臉色凝重,仔細檢查了兩人留下的一些痕跡,察覺到其中殘余下的一點點力量之后有些心驚,這一刻對著陳銘開口說道:“想要在你我的注視之下做到這個地步,這一位施下手段的人至少是一位圣賢…”
“有一位圣賢在他們兩人身上施下了手段,那兩道禁制一直在他們的身上盤踞著,看這樣子似乎是準備將其化為傀儡,以達成某種目的…”
亂魔臉色鐵青,這一刻開口說道。
換句話說,眼神的魔子沐言看似威風,在整個玄界之中叱咤風云,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甚至根本就是其他人手中的一道傀儡。
仔細想想,到了這一刻,陳銘回憶著魔子沐言過去數十年間所做的一切,也感到一陣的疑惑,對其的行為感到一陣匪夷所思。
魔子沐言從出世以來,到如今整整近百年的時間,其所作所為最終所為的無非便是一件事。
統一整個魔門。
無論是在整個玄界之內挑釁,揪起血雨腥風也好,四處挑戰其他的魔門圣地,調整其余圣主也罷,所為的都是以統一整個魔門的勢力,將整個魔門直接統合。
在凡人的眼中,這件事情似乎十分合理。
但實際上,在陳銘這等層次的武者看來,這種行為就充滿了一種蹊蹺。
統一整個魔門,統合整個魔門的勢力,這對魔子沐言這一層次的人物而言到底有什么作用?
有人可能會說,對方如此做,或許是為了收集整個魔門的力量,讓整個魔門為其服務,以輔助自身的修行。
但實際上,對于這種層次的人物而言,外在勢力的輔助對其早已失去了作用。
任何的天材地寶,任何的獨特環境,對于這等人物而言都只能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真正需要的還是漫長時間的感悟,還有自身的努力。
陳銘捫心自問,若是將他與我魔子沐言換一個位置,他或許會做些什么,但絕對不會對統一魔門這種事情如此熱衷。
在此前并不知道更多事情的情況之下,陳銘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也并沒有多少懷疑。
但到了此刻,在魔子沐言與那天魔門護法兩人身上的問題暴露出來之后,陳銘心中的懷疑便一下子升起。
過去數十年間,魔子沐言所做的一些事情被不斷想起,一些令人詫異的地方也被不斷的回憶起來了,這一刻不由讓陳銘陷入了深思。
“統一整個魔門這件事情有什么深意么…”
原地,陳銘低下頭,對著亂魔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聽著陳銘的疑惑,亂魔也皺了皺眉頭,這一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
陳銘開口問道。
“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那件事…”
亂魔站在那里,這一刻對著眼前的陳銘,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道:“早在當年,我無意中進入一處秘境中尋訪古跡之時,曾經無意中聽過一個傳說…”
“傳說?”
陳銘有些疑惑,望著眼前的亂魔,示意他繼續開口。
“是…”
亂魔點了點頭,這一刻努力開始回憶,開始回憶過往的事跡,一雙眼眸之中露出了追憶:“當年在整個玄界之內,的確是有著一種傳說在流傳著…”
“傳說,當整個天地陷入沉寂,而后再次開始復蘇的時刻,上古的圣賢將一一出世,最后諸多上古圣主的傳承者也將一一出世…”
“魔主的傳承者也會在這一個時代中降生,將繼承整個魔門的氣運而生,成為當世無敵的魔子,會達到超越圣賢的境界…”
“魔子沐言過去的所為,如果真的有什么目的,那么很可能與這一個傳言有關…”
“魔子…”
陳銘靜靜站在那里,這一刻不由感到一陣疑惑:“氣運…”
“氣運之說真實不虛,盡管看不見摸不著,但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
亂魔點了點頭,對著眼前的陳銘開口說道:“最典型的例子,無非便是此刻的你…”
“我?”陳銘有些失笑。
“不錯。”
亂魔繼續開口,在此刻點了點頭:“你身兼帝脈,佛血,魔體,靈胎于一體,可謂是集天地之造化于一身,天生便擁有著絕大的氣運…”
“這些氣運對你而言,是真實存在但卻又摸不著的,盡管平時看不見,但在關鍵時期卻又可以化為化為真實不虛的力量,確確實實地影響到一些東西…”
“正是因為這氣運,所以此前的時候,你能前往那遠古世界,見到帝陳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方才你在此地突破,嘗試晉升,同樣可以遇難成祥,直接成功,一舉將魔子沐言拿下…”
他對著陳銘開口說道,看這模樣顯然是誤會了些什么。
陳銘臉色平靜,這一刻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有些無奈,甚至有點想笑。
亂魔所舉的兩個例子但不太正確。
能夠前往帝陳洞府,前往遠古世界得見帝陳氏,這絕不是因為冥冥中的氣運影響,然后是根本逃不掉的東西。
那一場與帝陳氏的相遇,擺明是帝陳氏設下的局,特意布置了種種手段,確保了陳銘能夠前往遠古世界,通過其所設的手段抵達他所在的地方,與其真正相見。
至于所謂的臨陣突破,這就更經不起推敲了。
陳銘能夠成功突破,在眼前的情況之下成功晉升,絕不是因為冥冥中的氣運影響,而是他本身早就可以晉升成功,只是此前的時候特意壓制住罷了。
換句話說,在這兩件事情上,不論那冥冥中的氣運有沒有影響,他都能夠做到,根本不值得任何驚訝。
當然,他的這種境遇在眼前的亂魔看來,便是絕對的大氣運者的待遇。
不過對此,陳銘也沒有特意糾正的意思。
因為在事實上,正如眼前的亂魔所說的那般,他的確算是一位大氣運者。
他的源力界面上面就清清楚楚的寫著呢,將他一身的屬性直接干凈利落的擺在了那里。
不過與其他天生的大氣運者有些不同。
陳銘的這個大氣運者盡管看上去是天生的,但實際上是自己充錢充出來的。
用源力硬生生氪出來的大氣運者。
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貌似同樣有人想要通過其他的方式,人為的造就一位大氣運者。
“應該是如此了…”
在眼前,亂魔的臉色凝重:“通過統一整個魔門,匯聚所有的魔門勢力,將當年魔主所傳下來的所有道統全部統一,匯聚到一處…”
“做到了這一切之后,再以獨特的方式奪天地之造化,將整個魔門未來的氣運匯聚于一處,豈不就是一位天生的大氣運者,是一位真正的魔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