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一路走來,元氣逼人,風景甚好,一定是一處寶地........”
一路走來,望著眼前的洞府,張三李眼前一亮,賣弄著說道。
他看上去在風水上很有研究,一路走來多次展現過自己的這門技術。
此刻看見這里,又忍不住賣弄起來。
一面說著,他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就是不知道,此處過去是何妙地......”
“帝陳秘境.....”陳銘冷不禁開口。
“你怎么知道?”
張三李愣了愣。
陳銘臉色平靜,隨手一指:“這不都寫著的么?”
張三李轉身一看,只見在洞府的前頭,一塊石碑正在那里豎立著,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帝陳秘境。
頓時,他有些無語,這一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眼前這石碑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啊。
按道理來說,這種地方不都神秘的很,要后來者猜來猜去才能找出來歷的么?
你直接擺塊碑在這算什么?
他心中有些無語,一時之間連賣弄的心思都少了不少。
張三李卻不知道,眼前這直接看見石碑,也是唯有他們此刻才能有的待遇。
眼前的洞府周圍有著強大的陣法覆蓋著,將這片區域重重包裹。
常人就算找到了這個地方,若是無緣,也根本走不進來,更別說是看見那道石碑。
至于有緣無緣的標準是什么,那就是看臉了。
不同的秘境要求不一,眼前是帝陳氏的秘境,所看的緣分,自然是帝陳氏的血脈了。
在這一點上,陳銘自然大大達標。
因此,他們一路走來,幾乎沒遇上什么阻礙,便直接進入了此地。
一路算得上是暢通無阻。
陳銘走在前方,慢慢向前走去。
隨著他們不斷走進,他感受到一股滄桑。
眼前的地域似乎經歷了漫長的時光,整個洞府之內都充滿著一股歷史感,其中有過往先人的痕跡殘留著,被此刻的陳銘所發現。
“至少有數十萬年了,甚至還不止......”
在腦海中,亂魔凝重的聲音傳來:“若是不出意外,這處秘境的年頭多半比我還大......”
“小子,你是不是還有些事情在瞞著我?”
他開口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
陳銘隨口說道。
“這處秘境存在這么多年,偏偏我在那個時代卻沒有任何耳聞,像是從來沒出現過.....”
“而到了你這,你只是剛過來,就發現這處地方了?”
亂魔的聲音中充滿了狐疑:“你和帝陳氏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
陳銘認真想了一下,開口道:“我和他都是人算么?”
亂魔頓時無語,卻也沒有繼續再問。
順著眼前的道理,陳銘一路向前,走到了這處洞府的極限。
“沒路了?”
在陳銘身后,望著身前的場景,鳳舞有些疑惑。
眼前的地方赫然已經變成了一片絕地。
周圍看上去空蕩蕩的,沒有了道路。
像是道路已經走盡了,前方所剩下的僅僅只有虛無。
“看那里......”
張三李指了指前方。
陳銘抬頭看去。
只見在身前,一塊石碑佇立在此,上面有淡淡的字跡殘留著。
“非帝陳氏后裔不可入.....”
張三李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陳銘。
有了之前的經歷,他此刻已經隱隱猜到了些東西。
前方,陳銘臉色平靜,默默走上前。
伴隨著他走進那塊石碑,在他的身軀之內,一股紫色的血液在沸騰著。
獨屬于帝陳氏的血脈在沸騰,此刻在自發復蘇,在提醒著什么。
感受著自身血脈的復蘇,陳銘臉色平靜,默默走到那塊石碑之前。
隨后伸出了手。
“小子小心!”
腦海中亂魔的聲音響起:“像是這種地方,一般會有強大的禁制存在,你若是擅動,很容易出事。”
他有些焦急的開口說道。
然而他開口的有些晚。
陳銘的手已經放上去了。
一陣淡淡的微光在原地閃爍。
蓋世的帝氣開始自發復蘇。
在陳銘的身軀之上,一陣紫色的帝血在自發的復蘇,強橫到極致的帝陳血脈開始沸騰,其內蘊含著的蓋世帝氣在逸散,讓此刻的陳銘看上去如同古之大帝轉世,充滿了一種蓋世威嚴。
威嚴,神圣,宛如一尊天帝降臨人間,不可直視,無比之尊貴。
在場幾人當場呆住了,包括陳銘體內的亂魔。
“我早該想到的.....”
在陳銘的體內,他喃喃自語:“真是怪胎.....”
他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只是此刻語氣越發怪了起來,顯然已經有些麻木了。
從魔體佛血,再到天地靈胎,最后到現在的天陳帝血.....這一路走來,誰知道他見證了什么。
亂魔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把這輩子的驚嘆都用完了。
不過在一邊,張三李與鳳舞兩人就沒有這么好的定力了,此刻愣愣望著陳銘的背影,感受著那股橫陳的帝氣,這一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色十分精彩。
望著他們這幅模樣,亂魔莫名的有些平衡和安慰,像是城里人看見了兩個鄉巴佬。
“竟然.....如此么.....”
前方,陳銘皺了皺眉。
眼前石碑之內,有一陣訊息傳來,與他腦海中的那一道氣息隱隱相合。
顯然,那一道將他引來的訊息,便源自于眼前這塊石碑。
但是眼前的石碑從何而來,又是誰要將他引過來?
或者說,對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陳銘腦海中升起一個個的疑惑。
目前已知的信息實在太少,很多東西根本沒辦法分析。
至今到現在為止,陳銘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只看見了眼前這一塊石碑。
“公子!”
身后,鳳舞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沉寂。
“怎么了?”
陳銘下意識轉過身,望著她開口問。
“石碑。”
鳳舞指了指石碑。
陳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眼前,在那塊石碑之上,一點紫色的光在閃爍著。
紫色的光輝璀璨,盡管明亮,但卻并不算刺眼,此刻在那石碑之上不斷浮現而出,慢慢向外籠罩。
陳銘此前放在石碑上的那只手已經被紫色的光輝徹底籠罩。
一股淡淡的溫暖感從眼前傳來。
陳銘的心中有些意外。
在這紫色微光的包裹下,他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反而體內的帝陳血脈在沸騰,似乎隱隱之中有股親切感。
似乎這些東西并不會對他造成什么損害?
心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下一刻,眼前的光芒大盛,將陳銘的整個身軀包裹。
一股若有若無的呼應從腦海之中涌出。
紫色的源力界面在自發閃爍,上面的天心一欄在不斷的變化,一閃一閃的,似乎預示著什么。
一股若有若無的啟示浮現在陳銘腦海之中。
盡管有些不解,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
于是下一刻,他發動了神通。
一股淡淡的紫色源力籠罩了一切。
下一刻,原地所有人的身影都被包裹,直接消失在原地。
一陣朦朧的黑暗傳來,在黑暗之中,隱隱約約之間有陣陣聲響傳出,聽上去怪滲人的。
等陳銘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此刻已經換了個地方。
換個地方不怎么奇怪,畢竟每次發動神通天心,他都是要換地方的,這一次只是正常操作罷了。
但是這次換的地方有些奇怪。
“好濃郁的天地元氣......”
感受著周圍的環境,陳銘臉上露出驚色。
在他此刻的感應之中,周圍世界的元氣無比之充沛。
龐大到幾乎肉眼可見的恐怖元氣在周圍世界中彌漫著,幾乎蘊含著周圍世界的方方面面,在整個天地之中循環。
別說是特意去牽引元氣,就是單純的走兩步,隨便呼吸一下,都能夠感受到周圍世界的元氣在呼嘯。
在周圍的世界之中,不論是靜止的草木,還是活著的其他生命,其體內都充斥著充沛的元氣,在日常的呼吸之間,便有強大的元氣不斷被吐納吸取,慢慢殘留在了這些生命的體內。
換言之,這附近隨便拔一株野草,都算得上是靈物。
喪心病狂!
曾今陳銘以為,如玄界之中那般,元氣滔滔不絕,幾乎可凝聚成液,就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但與眼前這地方相比,玄界一下子就像是個破落戶,根本不值一提。
眼前這地方隨便擠一擠,就是濃密到幾乎要凝固的元氣。
“我去!!”
一聲驚叫聲猛地從一旁傳出。
張三李也醒了過來,此刻望著眼前的地域,感受著周圍那濃郁到幾乎化不開的元氣,這一刻表情直接呆滯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低頭看向一旁的鳳舞:“你干什么?”
在一旁,鳳舞右手捏著拳頭,此刻一拳打在張三李肚子上。
“痛么?”鳳舞很認真的說道,一張可愛的小臉蛋上滿是認真。
“痛。”
張三李點頭,隨后恍然:“這么說,這是真的!”
他立刻興奮起來:“我要發財了!”
“小子,這里是什么地方.....”
陳銘將視線從張三李兩人身上收回,隨后在腦海之中,亂魔的聲音也開始響起。
此刻,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震驚,看樣子對于眼前的環境同樣感到十分驚嘆。
“不知道。”
陳銘搖了搖頭,望了望遠處:“不過......找人問問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