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門秘境中尋找機緣,這是一個十分考驗佛緣的事情。
至少眼前的張三李在陳銘看來就毫無佛緣可言。
要不然也不至于來這邊這么久時間,連一點收獲都沒找到。
是的,不是收獲很少,而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找到。
不論是靈材靈草還是佛寶舍利.....通通都沒他的份。
他像是自帶機緣免疫,來到眼前的地方,這么長時間就連一件東西都沒有摸到。
有時候靈草明明就長在他的腳邊,他卻找來找去,根本就沒發現任何東西。
連陳銘都有些無語。
佛緣差的他見過,但佛緣差到這個地步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算是朵奇葩。
不過不得不說,盡管自身的佛緣相當差,但是張三李對眼前的密境還是十分熟悉的。
至少這個向導當得十分合格。
他有些煩躁的領著陳銘不斷向前走去,向著中央的地帶不斷邁進。
在中途的時候,偶爾他們也會遇到一些其他的武者。
這些武者的實力都不算弱,畢竟能夠感應到秘境的存在,而且以自身的神魄勾連,這至少是后天巔峰之境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說能夠進入眼前這處秘境的武者,哪怕實力再弱,也至少是后天巔峰的存在了,放到外界至少都是一方之雄。
但是強弱這個東西是相對而言的。
對于尋常人而言,這些武者一個個都是大人物,但是對于陳明與張三李兩人而言,這些武者大多數都算不上什么。
他們一路向前走去,不知不覺來到一片密林之中。
那是一片金色的樹林,在樹林之內,一片片靈草在那里生長著。
伴隨著陳銘兩人的走近,在那片地域,一陣陣清脆的香氣緩緩傳來,讓人心曠神怡,連心情都不由愉悅了些。
“好地方…好地方…”
張三李有些激動,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在之前的時候,雖然陳銘的收獲頗豐,但他可以說是毫無收獲,到現在仍然是兩手空空,看上去凄慘無比。
那個口袋幾乎都比乞丐都要干凈。
此刻看見了這么一片密林,他當然會激動了。
畢竟這么大的一片林子,看上去就極為不凡,哪怕是隨便挖上一點靈草,想必都能收獲頗豐。
“喂!小心!”
一陣清脆的吶喊聲從一邊傳來,聽聲音像是個少女。
陳銘抬頭看去,正好看見在遠處,一個穿著白色長裙,模樣看上去清秀,樸實的少女從遠處跑來,此刻望著不斷向前走去的張三李有些焦急。
看這樣子似乎是想喊住他,不讓他繼續向前。
不過她出聲的有些晚。
在她喊出聲的那一刻,張三李已經一腳邁入前方那片密林之中了。
下一刻,一種變化猛然產生。
在四周,一道道神光光閃爍,淡淡的神力從中激發,隨后一道道神秘與玄奧的符文不斷閃現。
原本守護此地的守護大戰徹底復蘇了,在此刻直接復蘇而來,向著邁入大陣中的入侵者而去。
只是一瞬間,張三李的臉色大變。
在這一刻,他感到了無比的危險。
眼前的大陣開始復蘇,那種恐怖的威勢令人驚悚,幾乎臨近了尊者之間,縱使是一位天人之境,在此一時半會兒之下,也會被這個大陣所困住,無法掙脫。
更不用說是張三李了。
只是剎那間,他直接支撐不住,臉色看上去要難看有多難看啊。
一股死亡的危機籠罩在他的心頭。
若是沒有意外,他恐怕多半要留在這地方了,和這片靈草永遠埋在一起。
遠處,望著這一幕,陳銘搖了搖頭。
不過他到底不算太坑,沒有見死不救,隨意的揮了揮手。
一股神力在原地蕩漾,隨后慢慢向遠處蔓延,直接浮現在張三李的身前。
遠處復蘇的大陣被神力所擋,隨后下一刻,張三李的身影被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我…我沒事?”
被陳銘拉到身前,張三李望了望自己完好的身軀,此刻不由有些后怕。
“呼…”
望著身前被陳銘硬生生拉回來的張三李,在不遠處,那個少女輕輕松了口氣,隨后才開口:
“你沒事吧?”
她望著眼前的張三李,先是嘆了口氣,隨后又有些無語:“話說,這種地方你都敢亂闖,不要命了?”
“我…這不也是不知道嘛…”
張三利回過神來,此刻也有些后怕,但望著眼前的少女,還是如此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少女搖了搖頭。
“眼前這地方的各種靈物擺的這么明顯,要是里面沒什么問題,早就被人家搶光了,哪里輪得到你…”
“也幸好這位…這位公子…”
他望了望一旁的陳銘,隨后便不由愣住了,好一會后才緩過來,有些呆呆的開口道。
“這…這位公子…不知高姓大名?”
“免貴姓陳,單字一個銘…”
陳銘望了望眼前的少女,臉色不變,心中卻也有些意外。
“又一個…”
他望著眼前的少女,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在陳銘的感應之中,卻有種獨特的氣息在流轉。
這種氣息飄渺,帶著些古老的韻味,像是歷經歷史流傳而久久不折,此刻便在少女的身上彌漫著,被陳銘所感受到。
類似的氣息,陳銘之前也在另一人身上感受到了。
那人不是別人,便是眼前的張三李。
在之前,正是感受到了張三李身上的那股氣息,陳銘才會出聲,主動將張三李拉到身邊,準備好好研究。
而現在,張三李身上的問題還沒研究個明白,又跑出來一個少女。
“我叫鳳舞…”
少女望著眼前的陳明,不由低下頭,臉色看上去有些羞紅,似是有些羞澀。
她一邊低著頭,一邊卻不停的暗自打量著陳銘,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樣子:“公子是想到中心那邊去嗎?”
陳銘點了點頭。
“那倒是真好!”
鳳舞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望著陳銘閃閃發亮,那種精氣神一下就不一樣了:“我也準備往那邊去,不如你我同行如何?”
看她這語氣,看樣子直接就把一旁的張三李給忽略過去了。
張三李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可以!!”
他心中不斷吶喊,這一刻有些懷疑人生。
拿靈草拿佛寶拿各種東西也就罷了,現在好不容易碰上個妹子了,竟然還是這么一副花癡模樣!
這是什么樣的人品?
張三李有些懷疑人生,這一刻莫名的有些羨慕嫉妒恨。
或者說從進入秘境開始到現在,他身上的這種情緒就根本就沒有停過。
現在只是更加濃烈了而已。
“這…好吧…”
望著眼前的少女,陳銘示意了一下,本想拒絕,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眼前的少女身上帶著與張三李身上類似的氣息,對他而言也是個不錯的素材,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現在既然對方主動提出同行,那倒是正好。
“好!”
見陳銘答應下來,名為鳳舞的少女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微笑,連忙站在了陳銘的身旁,看這樣子似乎生怕陳銘反悔。
張三李的眼神幽幽,望著眼前的兩人深深嘆了口氣,但到最后還是默默轉身,到前面帶路了。
畢竟他是向導,拿了陳銘的錢就給干活。
他慢慢向前走去,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第二個大域中。
來到這里之后,周圍的武者似乎一下子就變多了,從原本走了好幾里路還碰不上一個活人,到現在時不時的就能看見幾個人影。
周圍漸漸多了一些人氣。
走在路上,陳銘還看見一些武者在前方聚集,在那里說著什么,氣氛十分熱烈,看這樣子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張三李看了看臉色平靜,一臉風輕云淡的陳銘,又看了看一旁站在陳銘邊上,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到陳銘身上的鳳舞,不由嘆了口氣,自覺的走上去了。
他走上前去套了套話,隨后很快又 回來了。
“雷音寺的人在里面…”
他帶回這個消息。
在這處密境的中央區域,雷音寺的人早早就已經進去了,此刻正在里面搜索,看這樣子似乎是想要一次將整個秘境掌握在手上。
而那些武者之所以討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于雷音寺而言,眼前這處秘境乃是佛門先賢所設置的,對他們這些佛門后輩而言,想要設法要回來再正常不過。
后輩繼承前輩的東西,任誰也說不出什么不對。
但對于眼前這群武者而言,這感覺就不怎么美妙了。
此刻眼前這處佛門秘境無主,不論是誰,只要滿足了條件都可以進來。
等這處秘境被雷音寺所收回,那么這處開放的秘境就將淪為私人之物,再也不可能對他們這些外來者開放了。
因此,對于這些外來武者而言,雷音寺的這種做法自然讓他們十分不滿。
但是不滿又有什么用?
論道理,此地是佛門秘境,雷音寺身為佛門子弟,想要收回此地十分正常。
論拳頭,雷音寺是天下名門,實力乃是天下頂尖,他們這些人就算擱一塊也不夠人家打的。
道理和拳頭都沒人大,還能怎么玩?
周圍的武者長吁短嘆,氣氛十分低沉。
陳銘卻沒什么在意,甚至還想進去看一看。
“公子,我們真的要進去?”
望著陳銘的動作,張三李低聲勸導:“雷音寺的人在里面,我們搶不過他的。”
“與其去里面和雷音寺的人爭,倒不如在這附近多看看,說不定還能多找到些東西。”
他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
到了如今,不少武者都能看出,眼前這處秘境,明擺著就是佛門先賢為后世的佛門弟子所準備的。
雷音寺作為佛祖親傳,乃是根正苗紅的佛門弟子,繼承此處秘境實在再正常不過,屬于正常操作。
與其與他們相爭,白白浪費了秘境開啟的時間,倒不如趁著這最后一次開啟,在這附近好好收刮一番,說不定還能有不少的收獲。
就算找不到多少好東西,在這秘境之中尋找一處元氣濃郁的靈地,在其中潛心修行,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總比浪費時間和那群佛門之人扯皮要好得多。
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張三李,陳銘笑了笑。
“你真以為事情會這么簡單?”
他如此開口說道,最后默默向前,向著更深一層的地域走去。
一旁,望著陳銘轉身而去的身影,張三李有些疑惑。
不過盡管心中疑惑,但望著眼前的陳銘,回想起此前陳銘種種高深莫測的表現,他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陳銘,一同走了進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這片秘境的中心。
與這片秘境中的其他地域相比,秘境的中心顯得十分寬廣,但其中卻反而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唯有一座龐大的大殿,靜靜在遠處佇立著。
那是傳承殿,是一個密境的核心,也是也是傳承秘境的關鍵所在。
此刻在前方的傳承殿中,一陣陣梵音不斷響起,在原地聽上去十分引人注目。
那是僧侶在其中低聲吟誦著佛經,在此地發出了陣陣佛音。
伴隨著這一陣陣梵音不斷響起,在原地,一陣淡淡的佛意開始顯現,隱隱之間與前方的雄偉壯觀的傳承殿起了些共鳴,有了些新的變化。
隱隱之間可以看見一尊頂天立地,龐大無邊的佛陀虛影浮現在前方的地域之中,不斷閃現,看上去神圣而巍然,像是神話傳說中的佛陀,讓人敬畏。
陳銘靜靜看著這一幕,不由笑了笑。
一旁的張三李卻笑不出來。
眼前的這一幕景象,無疑說明了雷音寺的人已經成功喚醒了秘境中的秘境之靈,開始以佛法為基,與秘境中的秘境之靈產生了聯系。
或許再過不久時間,眼前這一處秘境就會被雷音寺的人所徹底煉化,將這一處秘境直接掌控在手。
在這種情況之下,張三李想不通陳銘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插手,改變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