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赫姆丹等人,陳銘靜靜走入皇城之中。
十年過去,眼前的皇城似乎沒太大變化,仍然是過去的那般模樣,繁華而龐大,其中人潮擁堵,極其繁華。
對于這一切,陳銘早就習慣,不說過去曾多次得見此地風景,就是前世身為凡人之時,所見過的繁華都市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與那相比,此地雖然繁華,但也就是這樣了。
不過他覺得沒什么,他身邊的人卻不會這么以為。
“好大的城!”
站在陳銘身旁,赫姆丹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繁華景色,整個人似乎都看呆了。
他出生于天州的荒蕪之地,那地方地域雖廣袤,人煙卻極其稀少,哪怕是其中最繁華的城市,也比不過內地的一個普通大郡。
此后跟隨陳銘,來到定州之后,要比之前好些,卻也沒辦法與這匯聚整個大乾精華的帝京相比。
在陳銘身后,趙清等人也一臉驚嘆,唯有公孫尚面不改色,看樣子是早已來過了。
行走在路上,陳銘也有些驚嘆。
這座城市的繁華無法驚動他,但這座城市內在的一些東西,卻令他也不由嘆息。
與過去相比,此時此刻,這座城市遍地都是神紋。
一座座神紋以極其隱秘的方式布置在這座城市的角落,隱隱之間已然勾連城一片,化成了一體。
若是到了關鍵時刻,這座城市頃刻之間便可復蘇,匯聚大地靈脈,上合生靈之力,以天人之勢進行駕馭,一擊之下到底能有何威力,恐怕將讓人無法想象。≤八≤八≤讀≤書,.▽.o√
比陳銘此前想象的還要恐怖一些。
靜靜佇立在原地,在四處佇立了許久許久,陳銘才邁開步伐,向著遠處離開。
不多時,帶著赫姆丹等人,他邁入皇宮之中。
“總督閣下,這邊請。”
邁入皇宮之中,一個相貌姣好,穿著白色碎花長裙的女孩已經在那里等著了,望見陳銘等人的身影,連忙笑著向前走來。
“太后與陛下已經在前方等著了。”
望著陳銘,她臉上帶著璀璨的笑意,如此開口說道。
“前方帶路吧。”
望著少女,陳銘臉色平靜,心中卻暗自皺眉。
一旁,看見少女后,此前一直跟在陳銘身后,顯得十分乖巧的楊聲悄然無聲的向前邁了幾步,緊緊貼在陳銘身后。
“怎么了?”
一邊,牽著楊聲的手,望著他的動作,陳薇臉色詫異,似乎覺得有些奇怪。
“那女孩,不是人。”身前,陳銘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之中響起。
“不是人?”
陳薇有些懵,好端端的一個女孩,不是人還能是鬼不成?
“等等鬼?”
她很快反應過來,站在陳銘身后,望著那女孩的背影,眼神瞬間變了。
對她的心理變化,陳銘也沒有在意,就這么跟著身前的女侍,慢慢向前走去。
隨著一路向前,大乾的皇宮向他們展現出全貌。
與當年陳銘進入此地時相比,此刻此地已經煥然一新了。
當年天人征戰而破損的宮殿如今已經修繕一新,顯得十分宏偉與完整。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新修筑好的宮殿,幾乎完整保存了當年乾天子之時的模樣,一切的細節與格局都沒有變,被很好的還原,保留了下來。
或許,在乾太子離開之后,皇后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把他忘記,于是借著這種方式在緬懷著他吧。
隨著走入宮殿之中,一個個打扮各異的內侍不斷出現,在此地進進出出。
這些內侍模樣各異,打扮也各異,只是卻有一個非常統一的特點。
不是人。
是的,此刻這皇宮辦事干活的,通通都不是人,而是一個個看似人模人樣的邪魅。
一路跟著陳銘在皇宮中轉著,陳銘身后的楊聲此刻臉已經徹底綠了,緊緊抓著陳銘的手絲毫不敢放開,陳薇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好歹還能勉強維持著平靜。
倒是一旁的赫姆丹,因為修為的緣故,倒是什么都沒有發現,在這皇宮周圍看得津津有味,臉上掛滿了羨慕:“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陛下真是幸福。”
“幸福,我看是驚嚇。”陳薇默默吐槽:“在這地方生活,平時沒被嚇死就不錯了。”
一旁,如今十三歲,已經是個半大小子的楊聲不住點頭,一只手緊緊抓著陳銘的衣袖,絲毫不敢松開。
“到了。”
一路走過一段路程,陳銘等人來到了一處閣樓之前。
到了這里,女侍轉身,對著陳銘躬身行禮:“太后此刻就在里面,總督閣下可以自行進去。”
說完這話,她沖著躲在陳銘身后的楊聲微微一笑,隨后才邁步離開了此地。
“你們在外面等我。”
原地,陳銘臉色平靜,開口道:“皇宮之中,別亂走。”
話音落下,他輕輕邁步,走入眼前的閣樓之中。
走入閣樓,一種淡淡的香氣從四處飄蕩,濃郁的天地元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由精神一震。
在閣樓之中,陳銘看見了一塊塊石碑。
石碑質樸,顯得十分平凡,如同一塊普通的石碑一般。
只是在當陳銘靠近之時,這些石碑卻在發光,石碑之上的一道道印記開始自發復蘇。
一道道蓋世的神紋在復蘇,從一塊塊石碑之上浮現而出,每一道石碑之上,都寄托著一道神意,其上銘刻著一位絕世武者所留下的烙印與痕跡。
這是至少大宗師才能留下的東西,修為不至宗師,神魄不曾經歷洗禮,蛻變為神魄,根本就沒有在此地留下烙印的資格。
其中頂尖的那幾道氣息,更是隱隱超越了宗師的范疇,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立在原地,陳銘負手而立,臉色平靜,看向身前。
此刻在他眼前的石碑數量不少,若是粗略一數,也有八百之數。
在某種程度上,這便代表著八百宗師。
“如何?”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幕玲瓏從一旁走出,靜靜走到陳銘身前,望著他,輕聲開口說道。
十年時間過去,這位當年的皇后模樣看樣子沒有絲毫改變,仍然是那么的風華絕代,絕世傾城,只是靜靜站在那里,便是一道絕美的風景。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