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神!天神顯靈了!!”
一陣歡呼雀躍之聲在此地劃過。
在周圍蠻人欣喜若狂的視線注視下,大地上青年胸前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最終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不止如此,有了陳銘的那一絲精血之后,這蠻人青年的身軀都被洗滌過一次,資質遠勝此前,已經一躍擁有了一定的實力。
過了片刻,那青年蘇醒,頓時,整個村落的人都應聲走來,面對神山,頂禮膜拜。
接下來的日子,這群蠻人對于神山更加狂熱,幾乎每個月都有幾天要過來舉行祭祀,祈求庇佑。
對于這些人,陳銘觀察了一陣,隨后找了一個合適的時候,將自己的數門武學傳下。
他所傳下的武學不是別的,正是他的根本大法,神游萬虛圣法。
經歷這段時日之后,他的這門根本大法已經經歷了更一次的完善,在各方面都有著加強。
不論是從修行進度,肉身,神意上來說,這門圣法都極其強橫,唯一缺憾的,便是如今還沒有經過多少此檢驗了。
這門圣法的修行者,至今只有陳銘一人。
在某種程度上,這未免有些缺憾,既不利于發現問題,也有駁于這門圣法被創造時的初衷。
于是,陳銘將這門圣法傳下,準備以腳下這些人為爐火,于乾脆百煉中煅燒出獨屬于自身的圣法。
獲得了武道的傳授后,山腳下的氛圍更加熱鬧了起來。
神游萬虛圣法唯有種下魔種方可修行,因此如今不過只有寥寥幾人正在修行。
但種子已經種下,每一段時日,都會有新的孩子被打下魔種。
這也是陳銘發現的一種方式。
與成人相比,孩子的可塑性要高,若是在剛出生時打下魔種,不及可以提高魔種與宿主的契合性,更可以通過魔種改易孩子的資質,使其的資質變得強大。
不過這么一來,等這些孩子長大成人之后,這些魔種也與他們的生命勾連在了一起,再也不可能分離了。
但這也未必是什么壞事,不論是對陳銘,還是對這些孩子來說。
時間就這么緩慢的過去,飛鳥在蒼穹上追逐,草木在大地上生長。
陳銘靜靜在這片大地上沉睡,安靜的在此地悟道。
在第三年的時候,這片平靜被打斷,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從心頭涌起。
恍惚之間,他似乎看見了一幕幕景象。
在一片荒野上,一個身上穿著月白長袍,顯得吊兒郎當的青年長刀揮舞而下,一刀將一座高山斬落。
一陣細微的感悟透過心靈穿透了而來,讓陳銘不由露出了微笑:“是他.........”
他所望見的人不是別的,正是當初在遺跡之內有過一面之緣,身為暗盟之人的楊雄。
一別數年,通過那份魔種,他竟然修行了神游萬虛圣法,還通過這份圣法晉升了先天。
剛剛那份感悟,正是由此而來。
感受著這些,陳銘心中涌現出一股欣喜。
既欣喜于這個老朋友還活著,也欣喜于他的構思可行。
神游萬虛圣法推演至今,這是真正驗證可行的第一個例子。
這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一念至此,陳銘心中喜悅,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里,神游萬虛圣法的感應一一傳來,源于當初陳銘所教授的那些孩子。
陳銘離開之后,這些孩子似乎都沒事,在這幾年時間中,陸續將這門圣法修行到先天之境。
而以這些人為種子,陳銘的這門圣法,必將在這個世界中大放光彩。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在第七年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來到這片地域,打破了陳銘的沉睡。
“什么人?”
神山的腳下,陳銘的信徒正在舉行祭祀,其中為首的青年突然暴喝一聲,猛地望向某個角落。
青年身材高大,容貌英偉,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儀,此刻發怒,渾身的星痕都在閃爍,磅礴的內力沖天起,赤色的血氣若長龍浮現,極其強勢。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陳銘救下的那個青年,如今數年過去,已經成為了這群追隨者的首領,變得極其強大。
此刻,他暴喝出聲,手中持矛,臉色冷峻,望向遠處角落。
在遠處的那個角落中,一個女子身穿白衣,風度翩翩,容貌雖不驚艷,卻有一種細雨潤無聲的柔和與淡然,帶著一股獨特的氣質,令人不能忘卻。
她從角落中走出,望著周圍,臉色有些啞然。
伴隨著她的到來,周圍七八個大漢手持長矛一同站出,臉色凝重的望著女子。
他們都是接受了魔種的武者,自然能看出眼前少女的不同尋常,不是凡人,而是個極其強大的武者。
女子所驚訝的也是這一點。
在這一片被世人視為禁地的區域之內,竟然還有這么一批人,在這最惡劣的環境之下修習武學,將自身錘煉到這個地步?
兩者在神山下對峙,直到片刻之后,遠方,在蒼穹之上,一個縹緲而淡然的聲音傳來。
“讓她上來。”
這聲音縹緲,像是蒼穹上的云,沒有定處,卻又無比的神圣,像是神祇所發出圣言,令人下意識想要傾聽。
聽見這個聲音,在場幾人渾身一震,望了望眼前的女子,最后還是退開了,將上山的道路讓了出來。
望著眼前的高山,聽著方才的聲音,女子也微微一愣,好一會后,才邁步,走了上去。
對凡人來說,這座高山十分難以攀爬,但是對強大的觀星士以及武者來說,卻也不過是尋常。
沒有多久,女子邁步走到了山頂上,見到了聲音的主人。
“真的是你!”
望著眼前的陳銘,女子呆在了原地,好一會后才說出話來。
“蘇師姐,好久不見。”
陳銘笑了笑,望著眼前的女子,臉上露出由心的笑容。
眼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接引他入門的蘇靈。
當初在天星城中的時候,兩人來往很密切,兩人也算是朋友。
陳銘來到這里后,本以為再也看不見她,卻沒想到此刻又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