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一天清晨,望著大廳中端坐的陳銘,赫姆丹欲言又止,最后臉上的表情逐漸堅定,向前走去。∷八∷八∷讀∷書,2∞3o≠
“先生可是想進天門秘境?”
望著陳銘,他輕聲開口說道。
“你這是?”
陳銘轉過身,望著他的模樣,這時也有些驚訝。
那日血山一行之后,陳銘也算是給對方交了個底,那日所經歷動一切,都被赫姆但看在眼里,讓他對陳銘的信心大增。
這并非是一尊先天,而是一尊歸源,而且還是帝體,更是出生于昌州陳家,乃是名門嫡子。
不論是修為,天賦,潛質,還是身份背景都是天下頂尖。
正是了解到這些,才使赫姆丹下定決心,這段時日開始暗自奔走,做著準備。
“先生,加納部落族長赫姆丹,愿歸附大乾,自此之后為您效忠,絕無反復!”
他單膝跪地,身上穿著一身端莊嚴肅的黑色長袍,整個人的臉色認真且嚴肅,一眼望去一片神圣虔誠,像是在用生命發出誓言。
當下,陳銘臉上露出微笑。
對赫姆丹的投效,陳銘沒有拒絕。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區區一個赫姆丹,對陳銘來說不算什么,但加上其身后的加納部落,卻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股力量。
身為異域人,這些人在大乾之內屬于被排斥隔絕的那一份子,可以放心的使用,不用擔心其他問題。
再過一段時日,等陳銘處理完此地的事,就要前往定州任職,到時候若是手下無人,卻也不方便。
而且,隨著赫姆丹的正式投效,天州本土的一些隱秘,此刻也終于對陳銘所敞開,不再像之前那般,完全兩眼一抹黑。6八6八6讀6書,□≠o
“進入天門秘境的位置有好幾處,但若是想要進去,卻還需要一樣東西。”
正式投效之后,赫姆丹很快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站在陳銘身后,對其恭敬說道:“那便是天門秘境的信物,唯有獲得這樣東西,才能在正確的入口處進入其中!”
“信物?”
聽著赫姆丹的講述,陳銘皺眉:“哪里能找到?”
“無主的信物,很難找到。”
赫姆丹搖搖頭,開口說道:“這種東西在各自家族都被當做是傳家寶存在,就算是有,也被人握緊,根本不可能外流出去。”
“想要拿到這東西,唯有去搶!”
“搶?”
陳銘皺眉,卻沒有反駁,而是繼續問道:“怎么個搶法?”
“別的地方不好說,但天州總督府上,卻絕對有著信物。”
赫姆丹開口說道,臉色鄭重而認真:“前段時日,天州總督被刺殺,似乎就是為了這件信物!”
這是唯有本土人士才知道的隱秘,讓一旁的陳銘聽著不由恍然,又有些默然。
“只有這一個辦法?”
陳銘默然,望著眼前的赫姆丹,繼續開口問道。
“是的。”
赫姆丹點點頭,望著眼前陳銘的樣子,還以為是他抹不開臉對天州總督下手。
畢竟好歹是當朝武狀元,在某種程度上,與天州總督都是同朝為臣,不好意思下手也是正常。
于是,他開口勸說道:“主君,機不可失,天州秘境多年才開啟一次,若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天州總督府世鎮天州,實力卻未必強橫,以主君之力,上前討要,誰敢不從?”
弱肉強食,這件事在身為異域人的赫姆丹看來天經地義。
天州總督既無實力守住信物,被人奪走了也是活該如此。
“說的不錯。”
陳銘點了點頭,臉上似有贊賞之色,隨后轉身,看向一邊:“你們又怎么看?”
“什么?”
赫姆丹一愣,下意識向著陳銘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派陰影,此刻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個身影若隱若現。
隨后,房門別推開,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向著陳銘大步走來。
女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渾身氣質干練而果決,此刻就這么從門外走進,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
“天州總督府安輕善,拜見定州總督!”
從外面房間走來,她看上去臉色有些難看,但望著陳銘,還是深深的低下了頭,開口道:“在下不請再來,還望總督贖罪。”
“你們的消息倒是靈通。”、
望著身前躬身行禮的安輕善,陳銘臉色有些驚異。
自帝京中走來,至今不過數月時間,他被任為定州總督的消息竟然就傳到這里來了。
就常理而言,這不太可能,更可能是天州總督府特意打探。
“帝京之役,總督風采令人景仰,如今蒞臨天州,如何敢不多注意些。”
安輕善臉上露笑,望著陳銘開口說著,眼神卻有些閃爍。
她所說的大體不錯,帝京宮宴一戰,陳銘一戰成名,天下七十二州,但凡有識之士無不矚目,派人對其調查。
天州總督也不例外。
至于發現陳銘的蹤跡,這一點則完全是出于偶然。
天州城中乾人本就稀少,城中的書生更是稀罕。
陳銘平日里做一介書生打扮,本就引人注目,平日里身邊又跟著赫姆丹,這么長時間過去,天州總督能發現陳銘蹤跡也屬正常。
安輕善也是因此而來,卻沒想到剛剛來到這里,就聽見赫姆丹的話語。
當下,她臉色陰沉,望著遠處的赫姆丹,眼神隱隱有些不善。
剛剛的話,她可全部聽在耳中,此人慫恿定州總督針對天州總督府,罪該萬死。
被她的視線所盯著,赫姆丹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臉上露笑,看上去有些開心:“主君,這人來得正好,且等我將她拿下,送與主君把玩!”
話音落下,他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表情,手上拔刀,就欲上前。
見此,安輕善心中驚怒,臉上仍然維持著平靜表情,望著陳銘凝聲開口道:“外客來訪,定州總督就是這樣對待我天州總督的?是想zaofan么!”
她厲聲說道,直接抬出大乾朝廷,以此相壓,試圖讓陳銘改變主意。
“zaofan可別總是用這名號壓我。”
聽著安輕善的話,陳銘終于開口,臉上露出了淡淡微笑:“我陳家世代詩書傳家,向來忠君愛國,世代忠良,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污蔑的。”
“前段時日,我來天州,無意中層見南圣門余孽留存,疑似蓄意謀逆,天州總督滿門忠良,為保衛天州,死于南圣門賊子之手”
望著安輕善,他笑了笑:“我這么說,不知道安姑娘可滿意,若是不行,我還可以給你們換一個。”
“在下家中詩書傳家,旁的不說,這些本事還是有的。”
“你”
安輕善渾身冰涼,這一刻只覺渾身無比之冰冷,像是置身于寒冰之中,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口。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