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掌從天落下,其勢驚人,像是要壓塌蒼穹,裹挾著山海之勢轟然壓下。
“來不及了!!”
剎那間,一股危險的預感浮現心頭,在這一刻,陳銘體內佛血沸騰,強橫的感應力令他哪怕沒有轉身,也能夠感應到身后狠狠拍來的那只驚人手掌。
他當機立斷,手上用力,將徐清向著最為薄弱的那個節點一扔,隨后整個身軀迅速轉身,上半邊身子前驅,右臂上佛力沸騰,轟然擊出一拳。
這一拳剛剛轟出,便見周圍風沙四濺,周圍有寸寸血芒不斷閃過,直接與那只從天上壓來的巨大手掌狠狠一撞。
轟!!
兩只完全不相稱的手掌轟然相撞,帶來的結果卻令人意外。
原地,陳銘身軀不動,右臂上衣物不斷破碎,又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不斷傳出,伴隨著骨頭崩斷的清脆聲。
他身影不動,右臂有些無力的垂落,在剛剛那一下子中差一點就要讓整條右臂直接斷掉。
而在對面,那頭巨大的蠻獸看上去還要更加凄慘些。
與陳銘一拳相撞,那一只巨大的手掌上,好幾條長長的口子直接出現,其中血肉不斷爆碎開,化為縷縷血雨不斷灑落,又見白色的骨頭隱隱浮現。
但這點傷勢,相對于體積龐大的蠻獸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看上去就像是破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雖然看上去凄慘,但卻未必有多么影響戰力。
吼!!
與陳銘對轟一擊,那頭蠻獸發出一聲低吼,長達三四十米高的身軀徹底舒展開,看上去就像是一棟高樓,一眼望去令人驚悚。
望著眼前這恐怖的巨獸,陳銘愣了愣,隨后身影快速倒退。
砰!!
不知何時,原地又一頭一模一樣的蠻獸出現在原地,盡管體積上不如此前那頭,但暴虐程度卻是更加甚之,一掌揮下,狂暴的元氣四溢而來,直接一擊將原地擊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到了這步,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一陣陣大地破碎的聲音傳來。
陳銘轉身看去,只見在原地,不知何時,整整五頭蠻獸一并圍著他,將他周圍堵的水泄不通。
五頭蠻獸之中,最高的足足有四十余米,最矮的那頭,身高也足足有二十多米,乍一眼望去如同一座座高樓,令人望而生俱。
望著這幕,陳銘深深吸了口氣,盡管被五頭恐怖蠻獸團團圍著,但到了此刻卻也沒有太多畏懼,只是提起拳頭,隨后直接沖向前。
霸道無邊的氣魄在原地閃爍著,隨后下一刻,原地一片浩蕩的血氣紛飛而起。
一陣陣蠻獸的吼叫聲從原地不斷響徹,最后向著外界蔓延,一路蔓延到很遠很遠之外。
遠處,在另一邊。
“大哥!”
被陳銘在被包圍前丟了出去,徐清艱難走出了那處兇地,此刻聽著其中傳蕩而來的吼叫聲,不由轉身望去,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卻不見里面蠻獸的吼叫聲漸漸停留,反而感覺里面傳來的聲響越發猛烈了起來。
站在原地,靜靜觀望著這一幕,他最終咬了咬牙,就欲繼續向前走去,準備就近觀察一下里面的情況。
“阿清,別去!!”
腦海中,幽火的勸阻聲及時響起:“還看不出來么?這里是蠻獸沉睡的兇地,里面到處都是蠻獸潛伏,以你現在的狀態進去,如果碰到了蠻獸,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
徐清咬牙,臉上表情顯得有些遲疑。
“別可是了!!”
幽火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一刻帶著些焦急:“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進去了又能做什么?”
“想想之前的情況吧,你現在進去,只能給劉小子拖后腿而已!!”
聽到這里,徐清愣了好半響,最后才只能苦笑著自嘲開口道:“是啊,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而已,就是進去了,又能幫上什么忙?”
他自嘲的笑了笑,隨后才打消了進去探查的念頭,直接轉過身,準備找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停留,等陳銘從里面殺出來。
盡管身處兇地,但對于陳銘能不能殺出來,徐清卻沒有絲毫懷疑,從始至終都對陳銘抱著強烈的信心,堅信他一定能從其中殺出,最終走到他身前來。
很快,他找到一片灌木叢中,在里面暫時躲避了起來。
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這十天時間里,兇地之中的吼叫聲不見絲毫停息,反而隨著時間過去,看上去反而顯得更加恐怖了起來。
里面的大戰還在繼續,甚至看眼前這情況,沒有一點將要停息的模樣。
不過里面的大戰盡管還在繼續,但在這段時間里,徐清卻幾乎快要躲不下去了。
并非是他的耐性耗盡,而是有外力因素介入。
在這十天時間里,因為兇地里的動靜,這段時間不時有蠻人在此地聚集,將這個地方圍了個底朝天。
在躲藏的過程中,徐清還不時的看見有蠻人戰士偷偷潛入兇地之中,似乎是想要趁機搜取什么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地方聚集的蠻人越來越多,將這附近很大一片區域直接占據了。
好幾次的時候,徐清就與那些蠻人騎士撞面,若非潛伏的還算不錯,恐怕就要與之發生大戰了。
但隨著這里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若是繼續留在這里,他被發現便是一件遲早的事。
迫不得已,他離開了自己一直潛藏著的地方,直接換了一個地方潛伏。
隨后,又是半個月時間過去。
一處水流還算湍急的水流在流淌著。
在水流四周,一些蠻人正在周圍搜尋著,不時的從水里撈出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大多是蠻獸的尸體,還有大口大口被擊碎的血肉之類。
每一次撈到這些東西,周圍的蠻人都會發出一陣歡呼,以這種方式來慶祝自己的收獲。
“真是何等恐怖的大戰啊!!”
將一塊足有三四米長的黑色手掌撈起,望著眼前這只巨大的手掌,一個二十來歲,看上去還算年輕的蠻人婦女有些震撼,不由發出一陣嘆息:“那從中土來的強者,到底有多強?”
陳潔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