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陣劇烈的砰擊聲在原地響起,隨后眼前的場景猛然發生改變。
靜靜站在原地,在陳銘身前,原本站在他眼前的蒼白婦人身影直接消失,一點淡淡的光明從外傳來,讓陳銘不由愣了愣。
手上提著刀,他轉身看向身后,卻看見此刻在身后,原本緊閉的大門已經被人推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著那里。
“呂師兄.....”
望著眼前的高大身影,陳銘不由再次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在大門之中,呂梁身上穿著一身黑衣,此刻臉色有些蒼白,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所打濕,整個呼吸看上去也有些氣喘,看這模樣應該是從外面跑過來的。
“長安,你沒事吧!”
站在門檻上,將大門推開后,看見此刻站在房間內,整個人完好無損的陳銘,呂梁這才松了口氣,不由得開口說道。
“我沒事。”
站在原地,陳銘搖了搖頭,只是望著眼前的呂梁,臉色有些遲疑:“剛剛,那個是嫂子?”
“唉.....”呂梁深深嘆了口氣,臉色再不復此前的平靜,臉上帶著深深的哀傷與憂愁:“那的確是你嫂子,只是.......”
他頓了頓,臉上流露出些許遲疑,良久之后才嘆了口氣,接著開口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內子她偶爾會發瘋的事吧.......”
“剛剛那個,就是她發瘋時的狀態.....”
沒有等陳銘回答,他緊接著開口,喃喃自語的開口說道:“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從平兒死去后,我就發現了她的這種狀態,只是因為一開始還不嚴重,所以也沒有在意。”
“等到發現不對之后,事情已經晚了.....”
他繼續開口說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不過,原本她只有在深夜時才會這樣發瘋,所以我才放心的將你帶來,卻沒想到,她的癥狀已經更嚴重了.....”
站在原地,或許是因為長期以來積累的壓力太大,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聲音也有些沙啞。
一旁,靜靜站在原地,聽著呂梁的話語,阿帝爾輕聲嘆了口氣,想到了姜婉反常在白天對他出手的原因。
“多半是因為我身上的邪靈體吧。”
望著眼前臉色蒼白,在那里不斷喃喃自語的呂梁,他心中輕嘆道,對自己的體質坑人程度再一次有了新的認識。
“唉.....”
在眼前,呂梁長長嘆了口氣,最后才轉身,望著陳銘開口說道:“長安放心吧,內子既然發作了一次,一般來說很長時間都不會再發作了,不用擔心她再找上你。”
“若是長安你不放心,也可以跟為兄待在一塊。”
站在原地,靜靜想了想后,他如此說道:“內子雖然時常發作,常常對外人出手,但她在我面前,向來會保持正常的狀態,不會繼續發作的。”
“好。”站在原地,聽著呂梁的話,陳銘臉上露出苦笑,默默將手上的長刀收起,隨后才點了點頭。
說句實話,對于呂梁所說的話,他實在沒什么信心。
從對方剛剛特地冒險過來救他的情況來看,對方應該確實沒什么惡意,所說的話也應該屬實。
但對于他這個容易吸引邪魅的邪靈體來說,對方所說的還管不管用就未必了。
不過在目前,除了對方所說的辦法外,也沒有太多選擇了。
“或許,我可以選擇搬出去住?”
靜靜站在原地,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隨后卻又被他所打消。
與岳山上那個被封住的邪魅不同,眼前這個,可是個沒有絲毫約束的邪魅,誰知道對方的行動范圍有多大?
與其孤零零到處亂跑,倒不如就待在呂梁身邊。
“晴兒......”一陣輕輕的呼喚聲在眼前響起。
站在陳銘身前,見陳銘許久沒有說話,呂梁深深嘆了口氣,隨后走到床前,輕聲開口說道。
隨著他的開口,陳銘這才注意到,在房間的床頭上,一個小女孩正在那里靜靜躺著。
小女孩看上去大約七八歲大小,一張小臉蛋圓圓的,看上去十分可愛,此刻就這么躺在床頭上睡著,一張小嘴巴上帶著點口水,看樣子對此前發生的事沒有一點察覺。
“這是小女呂晴。”
坐在床頭上,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臉盤,呂梁輕聲嘆道:“自從平兒死后,每次她發作時,都會跑到晴兒的房間里來,就這么靜靜望著她休息。”
見小女孩睡得正香,他便也沒有打擾的意思,很快從床上起身,望著陳銘開口說道:“長安,天色不早了,我們出去用餐吧。”
“今晚再休息一日,等明天一大早,我們就離開.....”
似乎是想起姜婉發作時的模樣,他輕輕嘆息,隨后如此說道。
很快,在呂梁帶領下,他們走出房門。
在房門外,站在門前,陳銘還特意回身看向了某個方向。
只見在一條過道上,原本佇立在那里的一道堅墻此刻已經消失了,一條長長的過道在那里佇立著,看上去十分暢通。
“怎么了?”身前,見陳銘止步不前,呂梁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沒事。”陳銘搖了搖頭,隨后跟著呂梁,慢慢向前走去。
順著眼前的走道,兩人慢慢向前走去,很快走到一座大廳之中。
寬敞的大廳內,此刻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坐著了,其中既有此前陪著陳銘的呂達,也有一些陳銘不想看見的人。
比如說,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裙,容貌端莊美麗,氣質溫雅平和的美麗婦人。
靜靜站在大廳里,婦人在那里四處忙碌著,不時的指揮著下人將菜端上桌。
似乎感受到陳銘的視線,她輕輕抬起頭,望向陳銘的方向,臉上帶著些疑惑:“長安,怎么了?”
見陳銘直直的望著她,姜婉輕輕抬起頭,臉上帶著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在說話時,她的臉色如常,沒有絲毫異常,就像是一點都不知道此前發生的事情一般。
“沒.....沒事....”
望著眼前臉色如常,臉上還帶著疑惑的姜婉,陳銘嘴角微微一抽,但望著身旁呂梁平靜如常的臉色,還是默默的搖頭,表示沒什么事情。